说着也端着自己的盆子跟毛巾。
沈余跟沈期对视一眼。
“那也行,既然二哥非要还,你的借条我就接着留下来。”
沈练在旁边笑了起来。
安样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大概。
“谁收拾好了,可以过来给我打个下手。”
沈练跟沈余都应了一声,一起到了厨房里。
安样在做手抓饼的面,现在在案板上,油刷的差不多。
“沈练,你削个红薯,然后切成块放到锅里,再添上水,再把那柜子里晒成的果干拿出来一把,也放进去。”
沈练按照安样说的,一个个的开始干活。
“沈余,你剥一下葱姜蒜,我一会炒菜用。”
俩人在厨房里坐在马扎上干活。
沈练手里拿着刀削皮。
“娘,咱们家里还缺钱不,我这边有个存折,可以给您。”
沈余也跟着附和。
“我也有。”
安样没想到这一大早就有人给送存折。
“不用,家里有钱,我们也没啥地方花钱的。”
不过家里有多少钱,她不清楚,还是在那个盒子里,她跟沈阁谁有钱都往里面放,花钱也是从里面拿,只是要彼此说一下而已。
沈练点点头。
把煤火炉子打开,锅底刷上油,把擀好的饼放在上面,饼差不多就巴掌大,一次能煎两个。
中间还能切上菜,切上了一小块的冬瓜,还有白菜,腊肠也切了一小盘。
沈练已经在烧火。
“沈余,你把缸里的酱豆挖出来一些,一会卷饼吃。”
沈余站起来就过去挖酱豆。
沈途跟沈期在厨房里也没事干,就站在门口,因为他们俩再进来,厨房里会显的很拥挤。
饭还没做好,沈阁就已经回来,看到院子里扫出来的路,就知道这活肯定是沈余做的,什么样性格的人干的事情,一般都差不多能看的出来。
“这厨房门口都被你俩给堵上了。”
沈途跟沈期转身看向沈阁。
“爹,我建议,咱们家的厨房可以换的大一些。”
沈阁把手套还有帽子摘下来。
“你们又不是天天在家里,换大的也没必要。”
沈途被噎了一句,摸摸鼻子,行吧,他爹说的也对。
“那以后要是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女儿,咱这家里也小了,是不是?”
沈阁还没说话。
安样就想到,这四个软软的小姑娘,那她能特别高兴。
“你这话说的就太早了,你啥时候能结上婚都不一定,这种美好的场面还是先不要给我描述了,不然我真怕梦醒。”
沈练在旁边也不接话,毕竟他娘说的很对,他们之间指不定啥时候能结婚呢。
沈途唉了一声。
说着话饭做的也快。
手抓饼放到小竹筐里,小咸菜,葱丝,酱豆,还有炒的冬瓜,腊肉,煮的汤也都端到桌子上。
闻着味都很香了。
安样也是很久没有做手抓饼了,手抓饼焦焦脆脆,又很香。
里面给卷上酱和葱丝,吃起来就觉得很幸福。
沈练一口气吃了三个,然后小筐里就没了。
安样吃了俩,剩下的一个个的都没少吃。
沈途眼睛一转。
“娘,我觉得下次您可以专门做一顿手抓饼,大家就使劲吃。”
沈阁看他一眼。
“你准备咋使劲吃?”
沈途想说用嘴吃,还能咋吃,但显然顶嘴不是个好孩子。
“我说着玩呢。”
早饭煮的红薯果干粥也都喝完,一桌子饭菜全部都空,就连盛出来的酱豆,最后也用饼沾完了。
沈家全家人都是能吃的。
沈阁吃完饭去上班,安样拿出来信纸给在首都的傅远写信,从七六年那场动乱结束到现在为止,科研所的人才都得到了恢复,就连傅远都要身兼两职,到大学里任课,他还邀请过安样。
安样直接拒绝了,不管怎么说,她在这里都是一个没有学历的人,也不适合自己,但答应了傅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写信来问,她如果知道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封信一是祝福新年快乐,二是说一些新品种的问题。
外面的雪一直都没停,安样写好就到军区收发室给寄了出去。
不过也正巧拿回来几封新的信件,是安国树跟卫延寄过来的。
还有卫延寄过来的一袋子海产品。
安样路上也没拆开,回家一看才知道是安国树十二月十二要结婚了。
“我估计要回家一趟。”
沈途耳朵就听见回家?
“娘,回哪里?我能去吗?”
他在家里闲着也没事,还不如到处溜达溜达。
其他几个人都看向了安样。
“你们的国树哥要结婚,我得到场,当年你们三姥姥帮了我不少的忙,这些年也没少给咱们家里寄东西,要记得人家的好。”
而且三婶跟老大儿子分家,分的也不好看,后半辈子都靠二儿子,二儿子就这么一个孙子,村里闲言碎语多,她回去参加一下婚礼起码是好的。
沈练也想去。
“娘,要不我们都去吧,还没去过娘家里看过。”
安样看向沈期,沈期的老家也是那边的,当初他也是没人养,毕竟当时大家都吃不饱,多出来一个孩子总是比较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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