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沙发为两个单人座,一个三人作,刚好是五人座。
云星河回来之前,云父和继母分别坐在担任沙发上,一对双胞胎坐在双人沙发上,云星河回来后,继母对坐在沙发上的双胞胎当中的妹妹贝含蕊挥挥手,让她坐到一旁的单人座上,然后将云星河按到了沙发中间,左右分别坐了继妹贝含薇和继母。
继母看着云星河握在手上的断枝,说道:“星河,怎么拿着一个断枝呢?”
云星河不说话。
云父道:“星河,累了吧?”
对比对继母的冷漠,云星河看向云父,声音冰冷道:“不累。”
全副武装已做好,就等撕逼!
继母道:“星河,你连续好几天都没回家,你知道爸爸和蓉姨有多担心你吗?”她说着握住云星河的手。
云父双唇微微开启,想说些什么,就听继母道:“星河,你一个姑娘家,就算再生气,也不能一个人出门数日不归啊,你可是要结婚嫁人的,如果让你未来丈夫知道,这可怎么办啊。”
云父皱眉,他用目光示意继母闭嘴。
继母抽噎一声,又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想说现在已经2021年了,没人会在意这个,但是就算不说这些,你一个小姑娘数夜不归家,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云星河终于肯正眼看继母了。
两人目光对上,云星河目光清冷,继母道:“而且,你一个小姑娘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呢?你肯定是误会含薇了,你和含薇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继母:“我知道你委屈你生气,可是也要听听含薇的解释,你说是不是?”
一旁贝含薇挪动一下位置,坐在云星河身旁,她泪水扑簌簌向下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双手握住云星河另一只手,“星河,你不要误会,那天我明明是被强迫的,呜呜呜……”
贝含薇抽噎着继续说道:“星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那种人?你怎么可以呜呜呜呜……”
继母跟着一起落泪,“星河啊,我从小将你带大,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亲生的孩子,呜呜呜……”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贝含蕊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姐姐,哽咽出声,“妈妈,姐姐,星河姐,我和妈妈姐姐一样,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呜呜呜呜……”
顿时,十几平大小的客厅充斥着三个女人的哭声。
不知情的人见到这一幕,必然会认为是云父和云星河联合欺负人家母女三人。
事实上,眼前这一幕让云父大脑瞬间当机。
他下意识想错的都是云星河,继母三人没有做错任何事,是云星河误会了善良的她们。
云星河面无表情地听着三个女人开始她们的表演。
其实在云星河的记忆中,在遥远的过去原身受到委屈时也会哭会闹,但是继母三人比她更会哭更会闹。
继母三人从某一方面来说十分厉害,她们即便哭泣也能哭得十分漂亮动人,她们在原身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来女人可以哭得这么漂亮。
但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哭得这么漂亮呢?
她又想,是不是她要求得太多,让继母和两个妹妹为难了?
所以她们才会悲伤的哭泣?是她太过分了吧?
于是,每一次,作为受害者的原身都会先道歉。
继母看着云星河长大,她对云星河非常了解,按照她的想法,在她们母女三人的哭泣下云星河肯定会理解她们的难处。
一分钟过去了。
继母三人说着她们对云星河真情实感的爱,云星河不给任何回应。
三分钟过去了。
云父双唇微微开启,想要说些什么,云星河朝着云父看去,目光犀利。
云父下意识闭上了嘴。
六分钟过去了,室内三个女人仍旧在哭泣。
隔壁传来咚咚咚一阵敲墙声,紧接着一阵咒骂声传来:“有完没完,大晚上的哭丧吗?闭嘴行不行!?”
客厅内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继母三人动作柔弱漂亮地擦拭眼角上的泪水,虽说止住了哭音,却仍旧在无声地流着泪。
云父看得很心疼,他道:“星河啊。”
云星河:“爸,你说。”
云父:“你听你蓉姨说的,你误会含薇了。”
云星河:“这不重要。”
云父皱眉,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云星河看向继母,道:“哭够了吗?”
继母抽噎道:“星,星河?”看起来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云星河道:“如果你哭够了,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几个问题。”
继母:“……啊?”
云星河:“哭够了吗?”
继母慌乱地擦掉眼泪,一副倔强的模样,“我,我没哭。”
云星河轻声“嗯”了声,面容冰冷,“先从第一个问题说起,我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数夜不归不好,不过据我所知,含薇含蕊经常数夜不归,你们认为夜不归宿有问题,我可以淘大宝打印传单一万份,找几个学生在二区各大地方广为宣传。”
云星河此言一出,继母和两个双胞胎瞪圆了眼睛,她们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