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见她这般肃然,往她颈边吻了一下。
“你!”
林长缨被吓得措手不及,不料他还轻咬了一下,她顿时全身的汗毛竖起,脚趾蜷缩着,只觉着酥麻刺痛漫上,下意识地紧攥着他的衣袖。
待他松开时,林长缨缓了口气,这颈边留下浅浅的绯红,依稀掩映在衣襟后。
“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
沈清辞替她系好衣襟的结带,遮掩住这抹不浅不淡的绯红,给她整理好衣裳的袖口,和平时一样,不过想想,又补充道:“正所谓气如橐钥,血如波澜,血脉气息,上下循环,听说这法子能有助气血循环,就想着试试。”
“哦......”林长缨沉沉应了声,难不成又是在书中看到的?
沈清辞看她这疑惑不解的样子,终是忍俊不禁,本想着俯身替她寻着鞋子,不料肩膀一紧,还未反应过来,林长缨将他压在床上。
“你这是!”
“那我也帮你试试吧!”
“等.....等一下!”
话音刚落,林长缨俯身吻了下他的喉结,害得沈清辞吓得一激灵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手抵在枕间,垂眸看着她,微不可见地,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林长缨眨了几下眼睛,晃了晃他垂落下来的青丝。
“怎么了?一大早的流这么多汗?”
沈清辞连忙瞥开触及的目光,终是得了个教训,林长缨向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切莫让她心生好奇,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思及此,他喉咙微动,刚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随即响起生无可恋语调的声音:“小姐,那个小公主已经从公主府出发了,还派人来通知叫您尽快过去,让您想点什么菜都可以。”
萧雪燃双手覆在身前,又嘀咕道:“真是的!明明早就起了还在那磨磨蹭蹭什么,难不成还要睡个回笼觉。”
从小到大她都不用敲门进林长缨的房间,自从沈清辞来之后竟变成如此,心里自是郁闷了好久。
“哦!来啦!”
林长缨连忙起身,穿好鞋子。
沈清辞问道:“沈宜静要宴请你?”
“嗯,公主说要答谢我上次的救命之恩,就说请我吃饭,本来之前她还想着送我一堆金银珠宝,只是被韩统领提醒陛下之前封赏我就有不少,她才没有送的,虽然只是请顿饭,但也是难得有心了,我自是不会拒绝。”
明月楼是全上京最为名贵的酒楼,时常推出新奇的歌舞表演和美味佳肴,多是皇亲和世家宴请常去之处。
宜静公主也因上次的意外,被璟帝罚在府中禁足一个月,还要抄写四书五经,就连韩渊鸣也心有余悸,此事后亲自教习她武功,光是扎马步就每日都超过三个时辰,就连府内也多了许多韩家的府兵,失职的侍女小厮都需受到家法。
两相夹击下,今日才有了点喘息,不过宜静公主先前来信还说有好东西给她,让她务必到场,林长缨着实搞不明白这小公主的鬼主意。
“去吧!不过在这之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
说着,沈清辞拉她到檀木方桌上。
“不用了,怕来不及,让公主等多不好。”
“那你恐怕不知道她的脾性,说出门其实还在梳妆,每次京中的曲水流觞宴会她都会让那些贵女等许久,更何况早晨起来不吃点东西,容易犯晕,明月楼的东西你也肯定吃不惯。”
林长缨微惊,这知道的还真清楚......
应着他的吩咐,她也只好跟着一起吃点。
待用完早膳后,李叔已备好马车在外等候,沈清辞送她出府,不料在临行前,林长缨俯身抱住了他。
“走之前要抱一下,父亲母亲临行前也是这样的。”
林长缨以前总是不信,每次林枫华出征前,母亲都会抱一下他,说是这样
就能再见,意为不辞,可没想到唯一一次父亲出征,母亲恰好回江南探亲,两人就此错过,以后也就错过了。
沈清辞微愣,也拍着她的背,以此安抚。
萧雪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早已见怪不怪。
片刻过后,沈清辞目送马车离去,瞧着李成风从府内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张卷掉的片纸,看来是新传来的消息。
沈清辞看了一下,“太子收回监国之权?”
“嗯,今早早朝陛下正式下了圣旨,这还是殿下之前透露出去消息给朝上纯臣,知道他们肯定会调查此事并弹劾,太子私吞善款和与相关党羽参与江南矿石黑市买卖,被陛下罚在东宫思过两个月......”
沈清辞听着,将片纸揉碎。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陛下竟会对太子如此不留情面,而且也没把监国权交予昔王?”
“江南洪灾严重,私吞善款定会引起百姓众怒,有损皇室颜面威仪,咱们这位陛下自是最顾及这些。”
“可属下觉着有点奇怪,上次在大相国寺监视咱们的那几个人后来不是被追查到是太子的人嘛,当时我还以为太子知道您的身份了,害得我还担心他后面会做什么,现在想来......”
“现在他知不知道也没那么重要了,恐怕是自身难保。”
说着,看了下其他消息,觉着不太对劲。
“明月楼?”
李成风探头看了下,“这是昔王府的消息,说看到昔王今早骑马去明月楼了,等等!明月楼?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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