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事启奏。”平西公出列开口道。
“半个月前,西南总兵梁安伯假借过节之由调兵,欲与南昌国勾结袭击我北陵国边境,请派臣前去抵挡。”
皇帝闻言眉头紧皱,刚想要说话,萧离澈站出拱手开口道,“父皇,平西公年事已高,元日宴时父皇还特许平西公养老。”
皇帝轻点头,随后望向萧离澈道,“御王可有好的人选?”
萧离澈勾唇冷笑道,“比起平西公,儿臣到觉得东宁候更适合带兵抵挡边境。”
东宁候被diss之后一愣,随后苍白阴狠的眸光注视萧离澈,四目对视间,大殿之上尽是火花。
“既是如此,那朕就命东宁候带领三十万大军围剿梁安伯,驻守我北陵边境。”皇帝望着东宁候宣布道。
东宁候平日一副仗势欺人、顽劣无比的样子,在朝堂之中显然没有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于是只能灰头土脑的出列领旨谢恩。
林稳修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萧离澈,对于他的举动总有一种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感觉。
可又在内心自嘲一番,那御王是何等人,哪里肯为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官仗义出头。
下朝之后,皇帝留下萧离澈商谈朝廷要事,等乘坐马车回到御王府时已经是临近初午。
踩着马凳利落下轿,便看到林清忍带着丫鬟正翘首以盼地看过来,看样子像是等待良久一般。
萧离澈逆光而来,身穿一袭靛蓝色的金丝镶边长袍,长袍之下勾勒出完美的身形,玉冠高束,眉峰拢起,眸色深沉。
见到林清忍只是轻描淡写地晲了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径直走向了府中。
林清忍:那么高傲,老娘还不信了,还能攻略不了你?
随后林清忍带着食盒走到御王府,一跑一阵跟着萧离澈到了一处颇为雅致安静的房间,看着房间的一应陈设,是一个豪华级别的书房没错了。
萧离澈单手拿起一本兵书随意地看着,听到动静,头也没抬道,“今日之后,没我的命令,再也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御王府。”
门口的侍卫拱手称是。
林清忍抿了抿唇,继续走到书案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萧离澈道,“我爱慕御王,如果不让我来,我会翻墙,还会打地洞,总之我不会放弃我对你的这份心意。”
怎样,这猛烈攻势有没有小鹿乱他妈撞?
虽然明知萧离澈心中只有女主,但是无论受到怎样的侮辱,打击,林清忍都要做这一系列令自己尴尬到也抠出三室两厅的骚操作。
既能让自己嫁入府之后不令人怀疑,又可以趁机升级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为傅文殊后续割肉为药引铺垫基础,何乐而不为?
“多年未见,我竟不知林姑娘是如此善变之人。”萧离澈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一双深邃的眸光流转,随后紧盯着她,显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都怪这原主,干嘛拒绝别人,不懂得委婉吗?
给这孩子留下了多么大的心理伤害,简直比一个逼兜还厉害。
林清忍脊背一僵,被他盯得全身发麻,随后换了一副微笑,拿着食盒走到萧离澈身旁,将里面的吃食一一摆在桌上。
“殿下,我今天给你准备了小酥肉还有……”
还未说完,萧离澈额角跳了跳,手指捏着眉心道,语气阴冷道,“本王不吃,要么扔掉要么带走。”
狗男人,我忍。
林清忍咬了咬唇,摆出一副甚是委屈的样子,“那既如此,那清忍明日再来。”
萧离澈看着林清忍一步三回头的可怜样子,心中迅速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燥意,直至她彻底关上门,萧离澈才将手中的书一把丢掉,面如表情地去看食盒中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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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清幽阁灯火通明,林清忍坐在榻上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圆形绣架,正在霓裳的指导下绣荷包。
霓裳看着自家姑娘惨不忍睹的绣样,内心实在不忍打击她的自信心。
像是聊天一般,霓裳杵在一旁轻声道,“姑娘有没有想过,若是王爷不为所动怎么办?听闻王爷与平西公家傅姑娘交往甚密,我怕姑娘再受到伤害。”
霓裳有所担心实属正常,原文中萧离澈与傅文殊的爱情之路虽然狗血,甚至有追妻火葬场的戏码,但是最后也算是一段人人羡慕的佳话。
如果自己不是林清忍,而是普通女子爱上了萧离澈,做了这一切或许大失所望,为情所伤。
可是如今自己是林清忍,无爱便无受伤可言。
“你姑娘我,像是会为情所伤的人吗?从来只有我伤别人的份。”林清忍像是说给霓裳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于是继续绣着剩下的一个字。
“那姑娘,你绣的这是什么图样啊?像是两个字,奴婢也不明白什么意思。”霓裳指着这个丑到爆的纹样,心中默默祈祷林清忍能够意识到这两个字真的很丑。
“你回去安寝吧,不用陪我。”林清忍嘴角扯着笑意柔声道。
“好,奴婢告退。”霓裳点点头,随后推门离开。
翌日一早,林清忍带着吃食和熬夜绣好的荷包到往御王府,果然府邸大门紧闭,戒备森严。
她观察御王府四周,只看到了一颗歪脖子树,于是一捶大腿,立刻有了完美的翻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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