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晚饭绝对要多加两个鸡腿。
“呵,你看她搞出什么花样没有?装模作样的……”
说三道四的人话未落音,地上的妇人突然大口呼吸起来,睁开了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恶毒继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发现自己衣裙敞开,又听人说是迟惊鹿弄的,便对着迟惊鹿破口大骂。
“娘,别说了,人家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关倾月尴尬地解释着。
“什么救命恩人,我的清白都被她毁掉了!你个小蹄子也不知道拦着些,没用的东西!”
继母冲着迟惊鹿一伸手:“赔钱!”
迟惊鹿:?
迟惊鹿:这怎么还讹人呢。
季越音越看越火大:“你讲不讲道理?要没有她,你早就到列祖列宗那里报到了!”
继母一挑眉:“我让她救我了?我在大街上丢人丢到这个份儿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季越音冷眼道:“那你去撞啊。”
她轻轻一拉,把妇人拽到街边的石柱旁:“来,往这儿撞,撞死了我敬你是个贞洁烈女,你想要多少安葬费我季越音都给得起。”
继母:“……”
那边二姐和女主继母唇枪舌战,这边关倾月有些为难地拉着迟惊鹿的胳膊道歉:“对不起啊,我娘她就那个样子,你千万不要介意。”
迟惊鹿大气地挥挥手:“没事儿,谁让你是女主呢。”
关倾月:“女主是什么?”
迟惊鹿:“嗯,就是好女孩的意思。”
关倾月温柔地勾唇:“谢谢,你也是女主。”
迟惊鹿吃吃地笑了几声,心想我不是女主,是随时可能会灰飞烟灭的炮灰女配。
两人简短地交流了一会儿,关倾月又说:“耽误你们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替我娘谢谢你们。”
迟惊鹿瞥了一眼不远处,是一脸冷漠的季越音和憋红了脸的恶毒继母。
她谦虚地摆摆手:“别客气别客气,这是她应该谢的。”
.
季越音在女主继母那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要不是怕对方再一头气昏过去,她还能再战。
眼看着日头西沉,时候不早,才乖乖被迟惊鹿牵着离开了。
迟惊鹿道谢:“二姐,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
她还以为季越音不会管她呢。
季越音一点也不领情:“想多了,我单纯看她不顺眼而已,跟你没关系。”
“那也谢谢你。”
季越音没说话,低着头不理人。
迟惊鹿推推她:“二姐?”
季越音:“闭嘴。”
“哦。”迟惊鹿识趣地闭上了嘴,挽上季越音的胳膊,欣赏四周美景。
傍晚的集市热闹得很。
经过了一冬天的禁锢,春日万物复苏。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全都撒欢地生长开来。
街边的迎春散着欢快的香气,此时街灯被挨个点亮,跟天边的朝霞一样绚烂。
“真美啊。”迟惊鹿由衷赞叹,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不会有低头族,每个人都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这才叫生活嘛。
拐带着二姐回了季府,迟惊鹿对还在沉思中的季越音道:“二姐早点休息,我先去睡啦。”
季越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完成了开门,关门,锁门,卸妆洗脸换衣等一系列操作。
躺到床上,熄灭灯烛,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突然,季越音一拍脑门儿,如梦初醒,在黑暗中直直坐起。
“我草了,原来泼妇那句话的意思是拐着弯儿咒我嫁不出去!”
第7章 海洋之王季一宁
今天一大早迟惊鹿就被二姐从床上拽起来了。
她还在抱着被子做美梦,二姐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摇醒,给她甩了两件束袖衣服,一双小白靴。
迟惊鹿揉着迷蒙的睡眼:“干嘛呀?”
季越音已经收拾停当,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英姿:“去看马球,快起来,别磨叽。”
迟惊鹿很想说不去行不行,她好困,不管是马球足球还是溜溜球她统统都没兴趣。
迟惊鹿:我想拒绝,可我不敢。
她草草穿上衣服,打着呵欠随二姐上了马车,在车上又小憩了一会儿,一炷香之后,来到了金陵最热闹的地方。
这里是最大的马球场,跟现代的足球场差不多,一片柔软的绿茵草地,两端各有一个木制门框,四周看台上坐满了官家女眷,个个薄施粉黛,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
迟惊鹿:昏昏欲睡.JPG
季越音嫌弃地推推她:“诶诶,醒醒,你哈喇子流我袖子上了!”
一声令下,宽阔的草坪上,二十几匹骏马开始飞驰,长腿劲瘦有力,飞扬的马尾结扎起来。
马背上是各官家子弟,穿着低调奢华的锦缎劲装,头戴各色幞头,手执偃月形球杖,亮闪闪的眼睛都盯着拳头大的镂空七宝球。
少年们将长发高高束起,露出精致的下颌和细嫩的脖颈。
他们常年养尊处优,身材样貌不输女眷,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翻身上马便能赢得紧紧追随的目光。
绿茵红马,是少年人才有的气息。
迟惊鹿一瞬间就知道为什么二姐非要把她拉来了。
此时,季越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其中一位马球生,啧啧赞叹:“官家子弟果然气度非凡,不是玉门关那些寻常美男能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