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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又推自己媳妇:“我这儿用不着你,赶紧回去给孩子做饭。”
    他媳妇见有人来看他,心里舒服了点,就怕他名声臭的别人都躲着他走。
    等他媳妇一走,胡建华就问:“小伙子,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谁让你来的?”
    二哥也不回答,冲他笑笑,拿起桌上的苹果抽出腰刀削了起来,牧民平时带的腰刀是那种小的用来割肉的,十分锋利。
    胡建华更加奇怪,不过也没阻止,只看着他的刀问:“你是牧民啊?”
    “是啊,怎么了?牧民不能来看你吗?”
    胡建华心里打个磕绊,这也不是来慰问的语气啊,不过他还是哈哈笑着:“看你说的,怎么不能,你可别听外边那些传言,我对牧民跟汉民一视同仁,都是无产阶级好同志嘛,不分彼此。对了,小伙子,你是哪个单位的?”
    二哥沉着脸说:“我是派出所的,听说你跟人在旗委打了架,还想要报复对方,所以我过来调查一下。”
    派出所的?怎么没穿警服?胡建华傻眼:“谁说的?我都躺这儿了,差点没命,我能报复谁啊。小同志,我一向遵纪守法,打架的事只是出了点误会,邢书记也已经处罚过我了,我们又没报警,关你们派出所什么事。”
    二哥认真道:“我刚进来时听见你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让对方别得意,你不能被人这么欺负,这些话不就证明你有报复的意图吗?”
    “同志,你真误会了,我是被老婆瞧不起,就想放放狠话,怎么可能报复啊,我血压高,医生说我还有再次中风的可能,你说我这样的身体能怎么报复?”
    二哥说着话已经把苹果削好了,正要施展一下刀技把苹果分成几瓣,顺便威吓一下胡建华。
    结果隔壁床上坐着的一个六七岁孩子突然说:“警察叔叔,你拿的苹果是我的,你分成两半就行了,你一半我一半,苹果皮也给我行不行,你削的太好了,这么老长的苹果皮!好厉害啊,我爸爸都不会削苹果。”
    他爸爸就笑:“削苹果多浪费,这么金贵的东西苹果皮也好吃啊。”
    二哥看看手里的苹果皮,尴尬极了,这居然不是胡建华的苹果,他居然也不说,这事闹的,他还没说话呢,就听门外传来噗嗤一声娇笑,二哥听出笑声是他刚才扶过的瘸腿姑娘,只皱皱眉头也没去理会。
    他把苹果分成两半连着果皮给那孩子递过去,孩子们天生对军人警察有好感,硬要给他一半,他肯定不接,这孩子又吊着胳膊呢,他不敢推让,就给了对方家长。
    这一打岔,给了胡建华思考的时间。二哥再坐回来的时候,他就问:“你跟萨仁是什么关系?”
    第40章 仁慈之心
    二哥没想瞒着,不过没必要跟他说,只道:“我跟她的关系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我会随时回访确认你没有报复意图就行了。”
    胡建华那个气啊,可人家只说回访,也没威胁他,能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走了。
    二哥出来时,乐煦煦已经躲到了隔壁房间,三人间的好处就是大家都以为来的人是找别人的,不会立马被赶出来。
    二哥没见到瘸腿姑娘也没去找人,萨仁给他送罐头时,他就听她说畜牧站的新人摔断了腿被当兵的救了,肯定就是这姑娘了。
    乐煦煦等他走了才出来,她听了这么多八卦要是平时应该很兴奋才对,可一想到刚才的帅哥好像是副站长的男朋友,她就有点高兴不起来。
    萨仁可不知道自家二哥怕她报复,跑去医院敲打胡建华了。
    她回去后先从奖金里把收录机的钱拿出来,到邮局想给雷庭州寄过去,只是她虽然在军营里待了一晚,并不知道番号或是地址,只好写了奇山敖包附近的军营,收款人是雷庭州。
    写完了,她问邮局的人能不能寄到,邮局的人看都没看地址,就说:“放心,没我们邮不到的地方。”
    萨仁又在汇款单上写上:‘谢谢你们的包裹,不知道谁的收录机被打包进包裹里了,邮寄不便,特汇上钱款。’
    第二天早上,她没有直接回家,把罐头一样带了几盒,先去了趟医院。
    到了医院她又在楼下药房抓了些药,没让他们配,借了人家的草纸自己配了一包包的包起来。
    她选的中草药都很便宜,一块钱就配了差不多半个月的药,药房的师傅本来不敢让她自己配药,可见她对各种东西都很熟悉的样子,就让她试试。
    他在一边看着,等她配完就问:“有几味是治活血化瘀的,另外几味加进去是什么作用?”
    “预防中风。”
    药师将信将疑,不过她配的药绝对没有毒性,人家也就没再管,当然了主要是现在药房管理很松懈,没那么多规矩。
    萨仁拎着东西先去看了乐煦煦,把罐头留给她,就想走。可乐煦煦有几天没见着熟人了,看见她可亲了,问畜牧站的事,又问她是不是打人了。
    萨仁没想到这事已经传开了,只好点头承认,“没错,那人欠揍。”
    “副站长,你也太威武了,都把人打进医院来了,居然没事?”
    萨仁一愣:“怎么会没事?我已经被撤职,别再叫我副站长,还有什么打进医院,他是生气差点把自己气中风了,我当时还帮忙救了他。”
    乐煦煦知道她在军营里救了个军长,听见她又救了个人并不奇怪,听见她被撤职,马上义愤填膺起来:“凭什么啊?副站长你又负责又能干,被撤职绝对是畜牧站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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