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令点点头:“小钟听到你跟吉猛说的话,已经知道该怎么对那孩子了。”
萨仁觉得这也不算收买人心吧,毕竟大家都很忙,对待孤儿,还是犯了错的孤儿不会有太多柔情,总觉得不冻着不饿着就行了,可孩子最需要的是关心,只希望葛布不管在那儿都能平安幸福生活,反正这孩子所求的也不多。
这事萨仁不需要再插手,她也不想再被小钟盘问,跟徐司令告别后就要离开,徐司令还问她呢:“你不去见见老雷?”
萨仁想起雷老爷子上来就叫她孙媳妇,还是摇摇头:“老人家身体不是已经恢复了吗?如果有什么问题医院解决不了的,倒是可以找我。”
徐司令笑着叹口气:“你这孩子啊,以后说话别这么满,什么叫医院解决不了的找你,你都能解决吗?”
萨仁吐吐舌头:“都说无知之人最狂妄,看来我还真是这样,哈哈,徐司令,您就当我说着玩的吧。”
其实徐司令对萨仁很有信心,也相信她的话,当初雷老爷子出事,他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萨仁,不过他还是不想让她这么说话,太年轻了,不知轻重,总这么狂妄容易得罪人啊。
萨仁回到左旗时,该抓的都已经抓了,舆论也已经平息,只说把可能是八世活佛的孩子带去由宗教委员会来确认,大部分人没见过这孩子的样貌,有人再问就说那孩子没通过测验就行了。
左旗小学的几位领导都受到了处分,在小学里鼓动教唆小学生他们居然没发现,确实有责任,就连邢书记跟旗长也受到了牵连,不过邢书记心情还算不错:“不是就好,就怕他真是活佛转世,或者他不是但大家认为他是,那以后咱们左旗的麻烦可就多了。还好派你去了,不然万一死在那儿,真会惹出事来。”
萨仁直接跟邢书记说了她把药上交,并且跟上边保证了以后都不会再用,还收到了奖金。
“不只这种药,以后出格的药我都不会配了,上边的领导批评我了,不能尽搞些歪门邪道,有能力有心思就用在治病救人上,还让我帮着研制治癌的药物……”
邢书记诧异地看她一眼,笑了起来,这孩子做事哪次都是出其不意啊。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点防备她了,虽说两人没有矛盾,但以后万一有事不顺她的心了,给自己下点药那是防不胜防啊。
哪想到她居然把药过了明路,还保证不再用,不管这保证真不真,起码这态度是对的。
萨仁甚至还说被邢书记害惨了,以后国安局都会监督她,她再不敢乱用药。
一听国安局,邢书记更放心了,笑着说:“怎么就惨了?上边的安排肯定也是为你好,不是还给了你奖金嘛,这种药也确实不能掌握在私人手里,你过了明路把药方交出去,以后出事也不是你的责任,不然万一药方从你这里泄露,再搞出事来,还得牵连你。”
萨仁说这事就是想打消邢书记的顾虑,当时他是怕路上出事,才让自己跟着去,还把这药的事说到明面上。可身边真有这样一个人,随时能让你说真话,谁不怕呢?
把邢书记安抚好了,萨仁又去看图海大叔,这位因为帮着换钱的事被学校辞退了,本来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小地方也没多少事,就上学放学的时候在门口盯着学生不打架就行了,结果好好的工作丢了。
他唉声叹气的:“我哪知道他那金条来路不明啊,我还以为跟你一样,是藏着的家底呢,就替他换了,结果差点被抓进去坐牢。你说这敌人渗透的也太厉害了,学校都不放过,三个老师一个校工都被抓了,还好我只是帮着换钱,只是交了罚款丢了工作,唉,这要是前几年,我一家子都得被连累。”“您以后打算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靠儿女养老吧,一把年纪了,上哪儿再去找这么轻松的工作。”图海大叔是真挺舍不得看大门的工作。
萨仁就说:“您是手艺人,就不打算重操旧业吗?”
“现在大家只顾着吃好喝好,哪有人玩刀跟枪,怎么重操旧业?”
“我想请您帮着做些纪念品,蒙古刀,各种饰品,现在需求量不大,可以先在您家里做,开个家庭作坊就够了,以后肯定是要开店办厂的。”
图海还是叹口气,并不看好这行当:“丫头啊,我是真没骗你,我知道你日子过得好,但大部分人就是糊口而已,就是端铁饭碗的也没多少闲钱去买纪念品,你说你弄这些不是等着亏本嘛!再说咱们蒙族谁家没几把蒙古刀,汉族也不用那玩意,买来干什么?”
就是粮食困难的那三年,也有人有闲钱买不顶吃喝的玩意,这世界就是如此。还有的是没闲钱也要花钱去玩的,就像闯进牧场的那两个年轻人一样,一边肉疼一边抵不住诱惑掏钱享受生活。
“您放心吧,卖不出去是我亏,我付定金跟您定制,您帮着找材料制作就行了。”
图海自然是乐意重操旧业的,他只是担心卖不出去,见萨仁只让他负责制作,卖不出去全是她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萨仁先定制了一批蒙古刀跟火镰,火镰是一种取火的工具,用镰刀与火石撞击产生火星来点火,除了这些,她还想再找人定制一批鼻烟壶。
蒙古刀、火镰跟鼻烟壶是蒙古王公贵族出门必备的三件套,挂在腰间,威风凛凛,有时候还会比比这三件套做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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