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邢书记跟萨仁说:“这个办得好,又热闹又有纪念意义,不管是附近居民还是草原上的牧民,都会记住伊林奶厂的名字。”
齐厂长在后边偷听呢,她发现差别了,邢书记看着是一碗水端平,其实他更看中萨仁这边吧。
左旗奶厂开业的时候,邢书记就说了个上档次有格调。当然了,领导嘛,不会长篇大论的夸人,可听听他夸萨仁的话,‘办得好,人家能记住奶厂的名字’。
呵呵,搞得跟游乐场一样,人家就能记住?估计只能记住到这儿来玩吧。
齐厂长问她带来的人:“那达慕不是每年七月的丰收节吗?怎么萨仁他们厂里还能搞?”
“那达慕就是蒙语里娱乐玩耍的意思,七八月那个是每年固定的丰收节,平时有什么高兴事了,也可以举行,以前的大户人家,老人过寿,添丁了,都会办个那达慕庆祝一下,有小型的有大型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搞这么大。”
这人说着看着搏克赛场,都有点跃跃欲试了,那边头等奖奖品是头成年的肉羊,挺馋人的。
齐厂长有点后悔没带哈森来了,她是来示好的,所以就没带哈森,可现在看到人家这边热火朝天,她那示好的心又开始酸了起来,有好些话她不好说,要是带着哈森,那姑娘肯定会刻薄的吐槽吧。
令她没想到的是哈森也混进来了,她家是牧民,萨仁让牧场的工人往外宣传开业当天有那达慕大会时,她就知道了,不过她没跟齐厂长说,自己跑来了。
哈森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吗,她用围巾挡着脸,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她看到了萨仁的家人,看到了古博士,看到了其其格还有乌莹,也看到了呼特,她上次找呼特时两人吵了起来,她以为以呼特的伤不好找对象了,哪想到人家现在腿很利索,看胳膊上的伤疤也没那么恐怖。
他说:“乌莹对你的指责是不是真的,大概只有咱们两个清楚,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吓傻了才把我拉下马,现在才知道,你是有意的,你只看到了我身后的一只狼,还以为自己能解决!为点破事,差点让我把命搭上,我还觉得你把我救回去了,特别感谢你,哈森,你怎么好意思再出现在我面前?居然还说要跟我结婚?我打一辈子光棍都不可能娶你。”
现在哈森看到呼特,回忆起他那些扎心的话,心里后悔极了,呼特喜欢萨仁,但他从没说过也没打算说,如果她当时不动歪心思,是不是跟哈特最后也能走到一起。
谁年少时没暗恋过人,哈森自己上学时还暗恋过男老师,后来也就忘到了九霄云后,那有什么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跟呼特成不了也能做朋友啊。她可以留在牧场或是来这边的工厂,那现在她是不是也在跟其其格一样帮着发奖品,又或是跟乌莹一样看着试吃的摊位,笑盈盈地跟大家介绍各种产品?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哈森咬牙,她得忘了这些人!不对,根本忘不了,他们视她为敌人,是她的竞争对手,她应该把他们打败!
第309章 诅咒
萨仁可不知道欢乐的人群里有个人正在对着想象中的敌人咬牙切齿,她忙着呢,达愣爷爷跟阿爸阿妈都来了,还有乌日格巴雅尔,包括查达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全都来了。
她都得招呼,查达有些人已经在厂子里招工了,但有些人还是觉得私人的厂子,不如给自己干,但现在看到萨仁这规模,他们又有点心动,各种询问待遇问题。
萨仁被问烦了,就想躲开,主要他们不只是问待遇,还各种询问奶卖到哪儿去,批发多少钱,零售多少钱,赚多少钱,这些有必要问吗?有心人自己就能算出来,说了实话,他们又一惊一乍的不敢相信,或是花式赞她会赚钱。
她是想办企业,但并不想露富,再说她赚的钱又都投进去了,并不是有钱人。
其实不只他们好奇能赚多少钱,齐厂长也挺好奇的,她更好奇的是萨仁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买设备盖厂房,还招了这么多工人,这都得用到钱啊,没听说有人给他们投资啊。
不过听说她的牧场有两个海外归来的学子,难不成是他们给她拉的外资?不然的话国内刚开始搞活经济,谁会有钱跑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投资!
齐厂长好奇极了,各种打听,正好打听到了李雪景那里,李雪景其实真没什么心眼,被夸了几句漂亮就晕乎乎的了,被齐厂长套问出了家世,齐厂长一听就自以为懂了,肯定是这个李雪景的爷爷给萨仁投的资,不然能这么阔气,一时间她也担心起来,人家这么资金雄厚,还有南边的投资商,沿海市场不是唾手可得嘛。
齐厂长的投资人就是打算把货销到南边市场去,甚至提前谈好了铁路货运,本以为用不着跟萨仁竞争,伊林牛奶只是在呼市销售嘛,不冲突。
现在齐厂长一听李雪景的家庭背景,就有点慌,生怕到时候竞争不过。
萨仁之前只牧场的两个车间就赚了不少,还有军队提前下的定金,再加上她之前上交的急救药丸和预防中风的中成药也在批量出售,这些她都是有分成的,虽然不多,但每月都有,算是很固定的一笔收入。
再加上银行贷款,她这厂子盖起来,还真没用外资,被一堆人围着问,甚至还有大妈拉着她要给她介绍对象,萨仁有点不耐烦了,跟阿爸说了一声,就跑去了厂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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