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特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他是镇上的,跟齐厂长家好像沾亲带故,不过他这人没问题,咱们接收分厂时大部分员工不是留下来了吗?他也留下来了,是后来他表现出色,才被选进梯队里,调来了总厂。”
“别说得这么肯定,你又没有二十四小时跟着他,怎么能确实他没问题,先把他叫来吧。”
呼特有些不满,觉得还是让公安来查,萨仁太紧张太武断了,不过看萨仁一脸严肃,他也没反驳,结果呼特到了车间,一跟那人说萨仁喊他,这人就转身往外跑,其他工人一拥而上把人给按住。
“跑什么跑?”
“肯定有问题!”
“对,肯定是他下的毒!”
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毒奶,大家也都慌了起来,虽然知道不是自己可就是心慌,现在看到疑似罪魁祸首,自然不客气。
呼特也是心中一惊,难不成真让萨仁猜对了?
把这人带到办公室时,公安也到了。
“这就是下毒的人吗?”
那人拼命摇头:“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呼特气得想踹他:“不是你干的,你跑什么?心虚了?”
“我以为你们想栽赃给我啊,车间里就我可疑,因为我跟齐厂长是亲戚,齐厂长又因为诋毁萨仁被送进监狱了,我就怕你们以为我跟她是一伙的,在替她报仇。”
萨仁看清他的外貌,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禁冷哼一声:“她不是因为诋毁我进监狱的,是因为她违法了!我也不是因为你跟齐厂长的关系,是因为哈森!你喜欢她对吧,她已经出狱了,有没有去找过你?”
萨仁对这人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曾经和哈森一左一右的跟着齐厂长,从他看哈森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喜欢哈森。
这人一听她提到哈森就吓了一跳,“不是,她没找过我,我跟她没关系!”
公安什么人没见过,一听就知道是真是假,这人绝对心虚,绝对见过哈森,正好来的其中一位公安,就是哈森在萨仁机器底下刻字时来的那位,一听跟哈森有关系,更气了。
“怎么回事?哈森刻字诅咒人家还不算,还想着下毒?这太恶劣了,这可是往军队送的奶,这是危害国家安全的大事,只我们处理不了,还得往上报。”
这人一听危害国家安全,腿一软跪到在地:“我就是晕了头,她跟我睡了两觉还说要嫁给我,我就晕了头。再说她说了,就是让人拉肚子的药,又不会毒死人!”
萨仁没想到这位这么快就招了,看来他还真的是色令智昏啊!估计现在是清醒多了。
不过萨仁还是把琳达跟约翰的事说了,公安同志十分生气:“萨仁同志,真不是我批评你,知道是间谍还把他们留下来?要不赶紧抓住他们的把柄把人交给国家,要不就让他们离开你那里,你怎么回事啊?”
萨仁乖乖听训,也觉得自己太托大了,她只是想到杰克那个吞金寻死的笨间谍,觉得这些间谍只要控制好了没那么大的危害,如果能让他们放弃这一行,那就更好了,哪想到差点闹出大事来。
这事惊动了上边跟军方,琳达也被带走了,凌晨的时候哈森也被抓住,邮局的人也确认了哈森去邮局打过国际长途。
公用电话亭是不能打海外电话的,只有去邮局申请,萨仁都不知道哈森是聪明还是太蠢,居然公然去邮局打电话。
等查清楚后,才知道哈森是在监狱里接触到了能送她出国的人,她想着偷渡,哪想到阴差阳错找到了约翰,约翰正想立个投名状,就让哈森帮忙,哈森本就对萨仁恨极了,一听说搞破坏,自然高高兴兴的就答应下来。
琳达却还是不解:“那他为什么要吓唬我?为什么要拿我女儿逼我?”
“我猜你是他的B计划,如果你铤而走险,不管在哪儿下了毒,那都是他的功劳,他不会伤害你女儿,只是在吓唬你,当然了,他也不会帮哈森偷渡,只是在骗她。”
“帮人偷渡?就他?肯定是吹牛的!”琳达这时真恨不得咬死约翰,她看着萨仁:“你能来探望我,我应该没被当成间谍吧,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国?我想亲自了结跟他的关系,免得哪天他再想着利用我。”
萨仁见她眼神坚定,也就点头同意了,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如果不是琳达的示警,她根本发现不了野战奶有问题。
野战奶里边分成了很多小格,挤压甚至坐在屁股底下都不会爆,而且就算开个小口,奶都不会流出来,就得把设计好的封条扯开,才能往外倒奶,才能喝到嘴里。
哈森居然让她的临时男朋友用注射器把毒药注射进去,那点药就附着在袋子的某一个小格上,等进了空气,奶开始流动时药也就混进去了。
最可恶的是萨仁让人用针测毒都有可能测不出来,还是正好有人扎针时正好扎到了毒药,这才发现问题!
野战奶的包装当时还被夸了,现在想想还是有隐患的,被扎了小孔都发现不了,还是得改良。
这一步骤是在质检后装箱时操作的,那人就是管质检的小头儿,自然没人会发现,奶不会露袋胀袋,送到军人手里,他们也发现不了有问题。
哈森跟那人说只是害人拉肚子,其实这毒药是剧毒,要不是琳达自杀让萨仁警醒,赶紧拦住了,真就可能会害死一军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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