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潭一走,她匆匆跑上前去扶元千霄,他肩头还在流血,染深了大片衣衫,瞧着骇人地紧。
“别动。”她利落地撕下一截裙摆,颤声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快滚!我自己会解决。”元千霄单膝跪地,气息紊乱,他伸手推她,只是这次力道不大。
“我不走。”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抓得紧紧的,
虽然他这个人不怎么正经,但人品还算可以。明明是她的事,他却三番四次地牵扯进来,谁欠谁都说不清了。
她在闺房课上学过,这个药若是下得重,不解会爆血管而死。
“我,我愿意救你。”话音一落,她只觉面庞发烫,低头不敢看他,可她知道,他在看她。
半晌,他没做声,气息倒是越来越热,强劲地扑在她面上,连带她都燥热了起来,她挨不住便想往后退。
就在她后退时,眼前蓦然一黑,她被他带到了假山里。
“真是个笨公主。”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男声。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她吓了一跳,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他果断将她按在地上,顺势亲过来,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唔……”她从没亲过人,也不知道被人亲是怎么一回事,眼下他一亲,她立马呆住了,甚至忘了呼吸。
“用鼻子。”
他的身子很烫,压得她动惮不得,手也烫,他碰一下,她便跟着哆嗦一下,不由自主地想逃。
“对不起……”黑暗中,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衣衫,再将衣衫垫在她身下。
假山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他凌乱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沉,一次比一次重,每一次都打在她的心口上。
“我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弄伤你。”说着,他开始扯她的腰带,声音沙哑地厉害,却火一般的热,热地她浑身发软。
他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他内心并不愿伤她,不然方才也不会一直让她走。况且,他一直撑着身子没碰她的左手。
失控前,他还能想到她的左手,很难得。
“嗯。”她也不是不知事的人,毕竟白芷姑姑教的东西太多。初次时,若是男子不得其法或是太过野蛮,女子会相当痛苦。
看他这幅迫切的样子,估计也没剩多少理智,就算有,待会儿也没了。
她有点怕,有点紧张,但并不后悔。
接下去的事,便如白芷姑姑上课说的那样,只不过他做得急了,到后面,衣裳都是用撕的,“滋啦”“滋啦”,响彻在假山里,暧昧而羞人。
她咬牙的间隙,他将手腕伸到了她嘴边,喘着气道:“给你咬。”
“……”她愣住,心尖生出一抹奇怪的感觉,心道,我疼,他也疼,这样才公平。
于是,她张口,狠狠地咬向他的手腕,“嗯!”
疼,真疼,他让她多疼,她咬得就有多重,刹那间,嘴里尽是血腥味。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对不起……”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动作倒没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疼地几乎说不出话,松口大肆喘气。她明白,没也怪他,只是,真的很疼。
……
“你还没好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上汗湿一片,双手软绵绵地推着他,哑声道:“我,我受不住了……”
“我发誓,一定会娶你,相信我……”他含含糊糊地说着,手上则扣得更紧,并不给她逃的机会。
她大口地呼吸,感觉自己像条溺水的鱼,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根本没在看她,估计也看不清她。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仰着脖子央求道:“能不能,歇一会儿,求你……”
话一出口,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直了,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每一字都说得沙哑,“再忍一次……”
“混账……”
*
翌日,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这一牵扯便觉浑身酸疼,痛觉猛烈袭来,她马上醒了。
微弱的光线从假山的缝隙中落下,朦胧地照亮周围,而自己正躺在元千霄怀里,身下是他的衣衫。
他只穿了一条长裤,她的衣衫倒是都穿着,就是皱巴巴的,还被撕破不少处。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伸手抚向他略带稚气的面庞,看样子,他睡得很沉,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霄哥哥,我等你来娶我。
天快亮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再留下去一定会被人发现,即便她是公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昨晚那样,她也不知如何面对他,只能强忍着浑身疼痛先离开。
一等她走出假山,成潭即刻飞身落在面前,不自在道:“公主,卑职得罪了。”
语毕,他抱起她往宣宁宫走。
此刻,道上还没几个人,成潭的轻功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他们就到了宣宁宫,这一路,他走的都是房顶,按理来说并不会被人发现。
前厅,澜语正搭着脑袋在打瞌睡,眼下黑晕深重,约莫是等了她一夜。
听得动静,澜语旋即睁眼,对上她后面色一白,差点哭出声来,“公主昨夜遇着歹人了?”
“我没事,你去准备热水。”她无力地坐下,虚弱地靠着桌面,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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