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风借着话茬,拐到她身上:“比如我看你,眼光是不是就是超级好?”
赵时悠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这个问题你拿来问我,我能给否定答案吗?我当然非常好。”
叶剪风望着她笑了,摇头晃脑地啃三明治。
赵时悠吃的速度放慢下来,看他笑里尽是纯粹,惹得她挪不开眼。
叶剪风原地欢呼一会儿,余光一直扫着赵时悠,算好时间猛地抬头,和她的视线相撞:“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赵时悠被他突然一问,心下一慌,却没有躲闪,直直地瞧回去,昂首挺胸问:“看你又怎么了?你是泡沫吗,看看也不会化。”
叶剪风唇角噙笑:“当然没什么,你要是喜欢看,随便给你看。”
说着把脸往前凑了凑,赵时悠双眼扑闪,指着他的牛奶说:“快喝,不然一会儿迟到了。”
叶剪风才收起痞意,乖乖缩回去喝牛奶。
赵时悠也低头快速啃完三明治,心想:刚才的反应没问题吧?他不会多想什么吧?
却没注意到,某个正在喝牛奶的人的视线落向她的双耳,捕捉到那里有微微红意后上扬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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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赵时悠和叶剪风被司机送到武术馆,昨天晚上赵时悠就和李姐打过预防针,说叶剪风应该也会去学,李姐心领神会地给他也找了个老师。
这家武术馆都是一对一教学,赵时悠和叶剪风一到就被工作人员引着去见老师。
他们的老师各不相同,却是同时见到的,他们还没走进教室,就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
“肯定是钱老师和孙老师又打起来了。”工作人员急忙跑到过去,钻进一间教室喊:“两位老师别打了,学徒来了。”
赵时悠和叶剪风面面相觑,同时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去,只见宽敞的教室中央有一男一女正在缠斗,掌掌相击,毫不客气。
工作人员连声叫喊,他们都跟没听见似的,打得难舍难分,直到两人同时使出一掌把对方推开,才愤愤不平地罢休。
工作人员生怕他们又打起来,赶忙跑到他们中间,对男的说:“钱老师,别打了。”
又对女的说:“孙老师,咱们改天再比试。”
孙老师胳膊一甩,扭头道:“哼,除非他承认他打不过我。”
钱老师瞪眼:“笑话,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
“那再来比比啊。”孙老师抬手又要出招,钱老师作势要格挡。
工作人员服气了:“两位老师,你们两个打了十多年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孙老师:“就是因为没有分出个胜负,才要接着打。”
钱老师:“少和他废话,出招吧。”
工作人员脑仁疼,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急中生智:“我有个办法!”
孙老师和钱老师暂时止住,异口同声:“什么办法?”
工作人员看向门口的赵时悠和叶剪风:“这两位将会就是你们各自要带的学徒,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比。”
孙老师和钱老师互看一眼,思索着,工作人员见两人缓和,好言相劝:“徒儿的荣耀也就是老师的荣耀,你们两位分不出来的胜负,徒儿分也是一样的。”
孙老师和钱老师再沉吟片刻,一人拍了工作人员一边肩膀:“就按照你说的办。”
两位老师的手劲儿大得让工作人员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往下面沉了沉,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只要让这两位老师乖乖带徒弟,这点痛算什么!
他是松口气了,赵时悠和叶剪风相当懵逼,他们就这样被安排好了?
关键是还没有他们拒绝的机会,叶剪风刚想说话,钱老师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就外面拧,下令:“认真跟我学,到时候输了,我要给你好看。”
叶剪风:“那啥,老师我们能商量一下吗?”
钱老师:“不能。”
叶剪风:“……”
赵时悠第一次见叶剪风吃瘪,不禁回头看了他好几眼,念叨:“要你跟来学,这下好玩了吧。”
然而现实教她做人,还没幸灾乐祸完,一脸严肃的孙老师就来抓她了:“看什么看?还不进来开始学习,你要是输了,我会要你更好看的。”
赵时悠就剩一种感觉:危!
但孙老师严厉归严厉,教学起来还是极其认真负责,考虑到赵时悠是初学者,教得很仔细,但同时对赵时悠的要求也高,一个出掌的动作,要赵时悠练了无数次,直到她做完美后,才肯放过她,而这个时候,她的胳膊已经酸得不行了。
一上午的课程是煎熬的,赵时悠和叶剪风兴致勃勃地进来,有气无力地出去,坐上车,两人几乎是软躺在靠背上。
赵时悠看了看往日神气活现的叶剪风都蔫头耷脑的,问:“钱师父也一点没让你休息?”
“休息了。”叶剪风对她伸出一根手指:“可能就一两分钟。”
赵时悠不禁发笑,又叹气道:“我为了一部剧来学武术,怎么就卷进他们两位师父的江湖恩怨去了呢?”
叶剪风接话:“我呢?我还只是想去学学。”
赵时悠问:“后悔了吧?后悔了还来得及,收拾收拾跑路吧。”
叶剪风:“你会跑吗?”
赵时悠摆头:“我是必须要学的,孙老师虽然凶,但是很认真,我相信我跟着她,会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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