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月:“……”
若是现在有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头顶都在冒气。
“是、是大人你不拿开。”
霍斐渊默了默,过了片刻才为自己辩解道:“是公主抓着我。”
宋希月一惊,如梦初醒般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手腕,浑然不觉。
她手立马松开,将胳膊藏到了被窝里,然后不管不顾的翻了个儿滚,把自己变成一个蚕蛹,“我睡了!”
霍斐渊无声的笑了笑,将手收回来。
昨晚他一夜未眠,身边忽然多了个人的感觉让他十分不习惯,今晚亦是,他闭着眼思考事情,过了一会儿听见宋希月已经睡着的呼吸声,又等了片刻,才悄悄的又探了探她的脉。
那药还是有用的。
霍斐渊合了眼,又过了不知多久,正准备进入睡梦之时,宋希月又一个翻身将他吵醒了。
不过这回不是闹着要钻到他怀里,而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公主在梦里发起了脾气,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霍斐渊:“……”
尽管宋希月那点儿力气就好比猫儿挥爪,但她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踢了一次还不够,还踢上瘾了,连着踢了两三次,最后还用上了手。
霍斐渊忍无可忍,翻身坐起,大掌将她两只纤细的脚踝一同握住,宋希月老实了。
霍斐渊脸沉着,手指轻轻抚过她脚踝上的细嫩肌肤,“就该将公主的手和脚都捆起来。”
他嗓音低沉还带着威胁之意,但宋希月是没有听见的,她嘟囔了一声,有些不满的想要挣脱束缚,但霍斐渊却没有让她如愿。
宋希月的皮肤极好,细腻如凝脂,霍斐渊的眼渐渐暗了,想起了昨日两次的触碰,拇指轻轻摩挲,很久之后才松开。
霍斐渊看了眼那脚踝的红印,有一种私有物被印记的感觉,神情餍足的在宋希月耳边小声道:“先放过你一阵。”
宋希月又翻了个身,显然对这耳边的言语声有些不满。
*
次日一早,宋希月和霍斐渊一同进宫,马车上,宋希月偷偷去打量霍斐渊,他又在小憩,神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宋希月仔细回忆,她昨晚……应该没有去吵他才对啊。
马车在宫殿门外停下,霍斐渊睁开了眼。
宋希月走在他身侧,好半晌才慢悠悠的问了句:“昨晚……大人睡得不好吗?”
霍斐渊嗯了一声。
宋希月内心嘀咕了一句,正在犹豫要不要问的时候,霍斐渊道:“公主一直都是如此不安眠吗?”
宋希月疑惑的歪歪脑袋:“没有,自从搬到将军府之后,我都睡得挺好的呀,睡得很沉的。”
霍斐渊又看了她一眼,不再解释,他顿住脚步:“微臣要去兵部办些事,公主先去翊坤宫,晚些再去接公主。”
宋希月乖巧应下:“好,大人稍后来一起用膳哦。”
霍斐渊点点头,目送她进了翊坤宫后,才转身离去。
宋希月到的时候姜皇后正在漱口,宋希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问道:“母后,你在吃什么呀,怎么一股子腥味?”
姜皇后执帕擦了擦嘴:“月儿来了,你不懂,这是补品。”
宋希月哦了一声,听说是补品,她就不关心了,反正她不喜欢这些。
姜皇后好几日没见到自己女儿了,朝她招招手:“月儿这几日,过的怎么样?”
宋希月有些心虚,但还是答道:“挺好的呀,每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挺好。”
姜皇后有些不满的嗔怪道:“谁问你这个了,母后是问,和驸马相处的怎么样。”
宋希月一想到这两日两人在床榻马车上的种种,耳尖又变得粉红:“挺、挺好的。不对,是更好一些!”
姜皇后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而后又瞧见了她有些涨红的脸,瞬间懂了。
她像一个终于看到女儿长大的欣慰母亲一样,拉过宋希月的手,问道:“母后上回便想问了,他对你可还温柔吗?云雀有没有给你熬补汤喝,用药了没有?”
宋希月像个小鹌鹑一样,姜皇后每问一句她脖子便缩一缩:“母后……您别问了。”
宫殿里所有宫女都在呢。
姜皇后知道她脸皮薄:“好好好,母后不问了,待会儿母后给你一些东西,云雀知道怎么用。”
宋希月胡乱点头应了两声,拼命想结束这个话题,姜皇后也不再继续问,而是说道:“马上就要入伏了,等到七八月的时候,咱们都得搬到行宫去,你今年出嫁了情况特殊,到时候问问驸马爷,看他怎么打算。”
宋希月还没想起这事,连忙道:“我就不去了吧,毕竟已经在将军府了,将军府后头有好大一片竹林,府里也种了好些,可凉快了,月儿一点儿也不觉得热。”
“是吗,不过行宫还是最好的,一会儿等驸马来了,母后问问他。”
宋希月想拒绝,可她又说不出口。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因为一去,又得应付好些人。
宋希月和姜皇后在殿内说话的时候,有小宫女来报,“娘娘,楚姑娘今日也进宫来了,说是给娘娘请安。”
宋希月心中一咯噔,立马抬起了头。
“哦,让她进来吧。”
宋希月慌极了,她这两日怎把楚妍忘了!那日她们一同进的那银楼,后来她被霍斐渊接回了府,这两日竟忘了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