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有余悸,因为虽然早就有过科普,不让打雷的时候站在树下,但很多人还是有侥幸心理,楚绍听说以后,又给楚酒酒加了一条禁令,打雷就不准出门了,如果是在外面遇上了打雷天,那直接把伞扔了,然后一路淋着跑回家来。
楚酒酒:……太凶残了。
楚绍不为所动,感冒总比被雷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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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楚绍吃完早饭,便出门去种花生了,楚酒酒坐在院子里,先把鸡喂了,然后就拿出昨天的报纸,看的同时,她还在等今天的报纸。
送报员和邮递员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送报,他早上就来了,楚酒酒自从摸清他来的时间以后,每天都固定的坐在辘轳旁的户外桌上等他,看到一半的时候,熟悉的自行车铃响起,楚酒酒立刻扔下报纸,跑出院子。
邮递员现在都不叫她名字了,反正也认识了。
减慢速度,邮递员猛地一刹车,他继续坐在自行车上,然后转过身,从包袱里拿出两份报纸,再从包袱的最深处掏出一封信,“人民日报,参考消息,还有楚酒酒的信,你们家来信挺频繁啊,我记得上一封刚送给你没多久,这一封又马上来了。”
楚酒酒:“叔叔,你记错啦,上一封都是好多天以前的事了,都半个月了呢!”
邮递员:“……”
半个月就算好多天?别人写信每月才一封,有的联络不多,好几个月才写一封问候一下,摇了摇头,邮递员骑车又走了。楚酒酒把报纸夹在胳膊下面,她一边看信封,一边走回到院子里。
好厚啊,比上回厚了两倍,楚酒酒摸着信封,感觉里面的东西不像是信纸,难道是钱,太爷爷把钱放信封里一起寄来了?
楚酒酒有点好奇,她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楚绍刚走半个小时,等他回来还要好几个钟头呢,楚酒酒觉得自己等不了了,而且楚绍不会介意她先看信的。
自己把自己劝说成功,楚酒酒开心的跑到屋子里,找到剪刀,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裁开。
她立起信封,往桌上一倒,除了一叠已经折好的信纸外,数十张花花绿绿的纸张一起掉落了下来,跟天女散花一样,纷纷扬扬的掉在八仙桌上。
票!
好多好多票!
楚酒酒吃惊的张大嘴巴,她连忙把这些票都捡起来,然后一张一张的仔细数,全国通用粮票五十斤,全国通用布票十四尺,全国通用棉花票二十三斤四两!
楚酒酒:“……”
我滴乖乖。
这还没完,后面还有七张日用工业品券,楚酒酒见过这个,楚绍就是用这个买的香皂。然后是一斤二两肉票、八两油票、还有肉食特需票,也不知道是用来买什么的。点心票、背心票、月事带票、军用肥皂票、军用鸡蛋票、军用棉鞋票、差旅供应券,以及最重磅的,五百斤通用煤票!
拿票的手,微微颤抖。
楚酒酒惊呆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暴富的感觉吗?
这、这感觉……
太爽啦!!!!
楚酒酒把这摞票据全都收好,跟楚绍一样,她把这些票都塞到卧室的大衣柜里,然后,她飞奔出去,一路狂奔到田地上。
火眼金睛的找到楚绍,楚酒酒跟个兔子一样蹦到他眼前,激动的无以复加:“楚绍!来信了来信了!信里……你快跟我回去看!”
楚绍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也没请假,他连忙跟着楚酒酒离开,徒留一堆村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俩跑远的身影。
来信了?什么信啊,激动成这样。
楚酒酒拽着楚绍,两人跑到家门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楚酒酒把那些票拿出来,果不其然,楚绍的脸色也渐渐变了。
这是多少票啊……
他爸当政委的时候,他家的票据就是这么的富裕,可现在他爸已经不是政委了,怎么他还有这么多票,这都是哪来的?
楚绍没有楚酒酒那么激动,捧着那堆票,楚绍突然想起来,问她:“信呢?”
楚酒酒愣了一下,指指桌子上,“我看见这么多票,就直接过去找你了,还没看里面写了什么。”
楚绍把票又还给楚酒酒,展开信纸,楚绍发现楚立强的开头称呼变了,以前是楚绍,现在是楚绍、酒酒,展信佳。
楚立强是收到他们的去信以后,才写了这封回信,前面先说他对他们两个生活在一起感到很欣慰,对于在村里遇到的困难,他点拨了一下两个孩子,让他们别再冲动,如果以后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麻烦,一定要先给他打电话。他寄来的两张差旅供应券,足以让他们两个买票去任何地方,这是他送给两个孩子的保命符,希望他们一定要保管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千万不要用。
后面,他说了一下这些票的来源,一半是他自己的,自从来到这个部队,每月的津贴和供应,聂白都不少给他,但他之前都没怎么用过,记得上次打电话,楚酒酒说他们没有棉花票、也没有布票,生活上似乎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于是,他找聂白和其他战友借了一些票据,主要是能让他们过冬的东西。
信的最后,楚立强让楚绍别再报喜不报忧,如果缺什么,就跟他直说,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最后的家人,如果他过得不好,楚立强在那么远的地方,也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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