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孟景嫄被江昀乘和言恪一人一句哄到卧室午睡,简之槐也乖觉地回了自己房间。
卧室门一关,江昀乘直接向孟父孟母摊牌。
“爸、妈,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荒唐,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江昀乘顿了顿,看了言恪一眼继续开口,“我们现在是三个人的相处模式,你们大概要做好同时有两个女婿的心理准备了。”
孟父孟母没想到自己心理的猜测直接从江昀乘口中被证实了,老两口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瞠目结舌的表情,过了好久才勉强找回思路。
孟父看着面前两个小伙子,艰涩开口:“就算是你们愿意,但世俗是不会接受的……甚至你们言家和江家都不可能接受的……”
“是啊……”孟母满脸忧色,“嫄儿和阿恪还有模范情侣的名声在外,昀乘你别犯傻啊!你们一个身上背着景宜的命脉,一个身上还有言氏的未来,哪个都是不能允许你们胡来的!”
“爸、妈,我们都考虑过了……”
震惊于言恪转变的称呼,孟父打断言恪,不免加重了语气:“阿恪!你想过老爷子吗?!他这把年纪了哪禁得住你们这样胡来?!”
“他们不会知道的。阿嫄和言恪是明媚的黑眼苏珊,我可以做埋在暗处的剑蕨,默默陪在她身边就行。”
江昀乘表情沉静,脸上的决绝和坚定让孟父和孟母同时失语。
孟母眼角带泪,嘴角蠕动,似是不忍开口,沉默了许久,她还是叹了口气,规劝江昀乘,“昀乘…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谎言的。一直做一个呆在暗处的谎是会将你逼疯的……”
眼泪从孟母眼角滴落,她直视着江昀乘的眼睛,继续说着扎心的事实,“当嫄儿和阿恪走进婚礼殿堂时,你不嫉妒不心痛吗?当嫄儿和阿恪孕育了新的生命,你又会有什么反应呢?或者,某一天嫄儿厌倦了这样的关系,不愿意再和你继续这样的谎言,你确定你不会彻底被击垮吗?”
孟母坐到江昀乘身边,伸手覆住他攥紧的拳头,将他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一根一根舒展开,流着泪哽咽规劝他:“昀乘,妈不忍心看你这样,你值得更好的……就算是嫄儿,她也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将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江昀乘咬着牙没有开口,泪没包住,落在被孟母展开的手背上,沿着经络的起伏晕开。
孟父红着眼眶抿着嘴一言不发,明显也是十分不赞同他们的决定。
“可是,姐姐现在离不开她的昀乘哥哥。” 言恪轻声打破沉默,“没有江昀乘,我都很难打开她的意识。”
他滚烫的掌心覆上孟母和江昀乘重叠的手,藏起眼中的苦涩,只余认真看着孟母。
“其实您和爸的担心我都理解。但现状是,姐姐离不开江昀乘,我离不开她,她现在能同时接受我们两个已经是经过了诸多的努力。我和江昀乘,谁都不可能放弃她,除了保持现在的三人关系,我们没有其他办法。您提到的这些问题也并不是不能解决的。”
看着江昀乘被眼泪晕湿的眼角,言恪又在心里退让了一步,一边思索一边开口:“婚礼的话,姐姐不一定愿意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在明尼苏达给姐姐买了座私人小岛,可以在那里举行一场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婚礼。关于新生命,全看姐姐的意愿,不生也好,试管也好,或者自然受孕也好,我都接受。无论生下来的是江昀乘的还是我的,我相信我们都会一视同仁。如果…有一天姐姐厌倦了这样的关系……”
言恪顿住,深吸一口气,伸手搭上江昀乘的肩膀,“无论最后的结局怎么样,我们都无条件接受并尊重她的选择。你说呢?”
“嗯。”带着浓浓的鼻腔,江昀乘也自觉退让了一大步,“既然说了要做暗处的剑蕨,我就不会让其他人察觉,更不会让言家和江家为难。”
江昀乘摘下雾气升腾的眼镜,擦干泪痕,握住孟母温暖的手掌,转头看着她:“将我折磨得发狂的嫉妒早在这大半年内都消磨光了。我眼睁睁看着阿嫄一步一步走向言恪的怀抱却无能为力,没有比这更让我更心痛,更能击垮我的事情了。现在能再回到阿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妈,你不用担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孟母为这两个孩子心疼不已,眼泪流个不停,她起身走到两人中间,环住他们的肩背,在他们耳边哽咽:“你们都是极好的孩子,委屈你们了……”
孟父心里五味杂陈,按着通红的眼睛,只说了一句:“事已至此,你们两个女婿,我们认了。无论怎样,希望你们三个都好好的。”
江昀乘和言恪心里同时松了口气,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安抚好了泪流满面的孟母,四个人又对孟景嫄现在情况聊了几句,孟父孟母情绪缓和得差不多,就起身离开了鹭岛。
送走老两口,言恪倚在门框上,没头没脑对江昀乘来了句:“我刚刚说的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江昀乘从冰箱里拿出车厘子,回了一句:“我也是。”
言恪走过去顺走一颗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开口:“那晚餐你安排个黑珍珠三钻?我突然想吃点有氛围的……”
“可以。”江昀乘偏头看他一眼,“晚上陪她喝点甜酒?刚好酒窖里还有TOKAJI。”
“主要是让她带点醉意,我都可以。”言恪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回身又问江昀乘,“我看你整理的资料说前期需要一个人带她,我们谁带?”
江昀乘把车厘子洗好放进果盘,推了推眼镜,又给言恪发了个文件。
言恪点开,“流程表”三个字映入眼帘。
“还要看电影?什么电影?”言恪不解。
“带些性张力的电影。”江昀乘翻了翻手机,“我看有人推荐,《人间中毒》、《欲望法则》。”
言恪啧了一声,继续往下看,越看越脸红,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个简之槐,他坐起身来,问江昀乘:“简博士……今晚也要留在家里观察?”
江昀乘耳尖泛红,往嘴里送了一颗车厘子,冰凉的温度消退了几分热意,他才启声回答言恪:“我跟她沟通过了,今晚林思博带她凌城夜游。”
言恪挑了挑眉,这江贼想得还挺周到。
刚看完江昀乘的“流程表”,言恪浑身的血都在沸腾,孟景嫄打开卧室门,睡衣领口散开,松松垮垮露了半个雪白的肩膀和隐约的起伏出来,她揉着眼睛软绵绵说自己口渴。
兽血沸腾的言恪哪里受得了她这样不自知的纯欲挑逗,当即支起了帐篷,他瞟了旁边的江昀乘一眼,随手抓了个抱枕按在裆部,板正了表情,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
江昀乘嗤笑一声,端起保温杯迎着孟景嫄走过去,给她喂了大半杯水,扯起她松垮的睡衣,一颗一颗将纽扣系好。
解了渴的孟景嫄像个满足的小猫蹭了蹭江昀乘的胸口,刚睡起来还觉得有些燥热,她就搂着江昀乘的腰在他怀里撒娇:“想吃冰淇淋。”
江昀乘心化了大半,纵容她一次,“只能吃一个。”
看着她屁颠屁颠走向冰箱的背影江昀乘好笑地摇了摇头。
孟景嫄贪心地挑了个加料版的甜筒,吃到一半就觉得腻,左边喂一口右边喂一口才彻底消灭了它。
冰淇淋吃完,言恪身下的家伙也降旗熄火了,他丢开抱枕将孟景嫄揽进自己怀里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凉丝丝的吻,笑着责问她:“贪心选了个大甜筒,结果自己吃不完,就那我们当垃圾桶?”
孟景嫄笑着装傻:“没有啊,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嘛。”
言恪嘴角一挑,伸手捡了颗车厘子,衔进嘴里,倾身朝她压了下来。
绛红的车厘子一半在他嘴里,一半贴着孟景嫄的唇瓣。
言恪朝她挑了挑眉,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分明的勾引,清冷的声音含在嘴里,“分享啊……”
孟景嫄被他蛊惑,下意识张嘴咬了下去。
丰沛的汁水从唇齿间溅开溢出,舌尖尝到酸甜的滋味,涎水开始疯狂分泌试图包裹捕捉这股浓郁的果香,想要合拢自己的唇瓣,却已经被近在迟尺的人捕获。
那人夹着湿软的果肉轻蹭摩擦,将绛红的颜色涂了她满嘴才松嘴。
孟景嫄刚想合上小嘴好好尝一尝口中的滋味,又被江昀乘捏着下巴抓了过去。
“分享怎么能漏了我?”
无视孟景嫄瞪得溜圆的杏眼,江昀乘凑近将她唇瓣上清甜的汁液尽数舔尽,舌尖温柔撬开她不设防的牙关,找到那团果肉,裹着它与湿滑的小舌交缠。
饱满的果肉被挤压出大量的汁液,在江昀乘的不遗余力的追捕中,紫红的液体混着涎水从孟景嫄嘴角溢出,缓慢向下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
言恪偏头看着她嘴角色情的痕迹,伸出舌尖将那滴摇摇欲坠的液体卷进口腔中。
嘴里的果肉已经被江昀乘搅得软烂,甘酸可口的汁液一部分滑进她的食道,一部分流到嘴角下方被言恪湿滑的舌尖细密吮掉。
三个人湿热的呼吸和着果香纠结在一起,密不可分。
江昀乘和言恪同时亲昵又色情的吻让孟景嫄大脑一片空白,不停炸开轰隆作响的烟花。
江昀乘卷走被彻底榨干的果肉,咽了下去,贴着唇问她:“好吃吗?”
孟景嫄还没回过神,红唇微张,呆愣在原地。
言恪在她嘴角轻啄一口,笑她:“看来好吃得都让姐姐回不了神了。”
嘴边的气息都消失好久了,孟景嫄才反应过来,登时从头红到脚脖子根,翻身跪在沙发上,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抱枕里,翘着屁股无声尖叫,逗得江昀乘和言恪笑个不停。
孟景嫄的心跳到快要爆炸,禁忌的诱惑不停在她脑海盘旋。
但这真的不能怪她。
一向禁欲自持的江先生忽然邪性起来这谁受得了?况且,还有个本就撩人得紧的恪妖精一起配合,这样的组合就算是成了佛也能把你从莲花座上拉下来堕落,更何况孟景嫄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小白花呢。
江昀乘和言恪又双管齐下逗了好久才把孟景嫄从抱枕里拎出来,不过脸颊上的沱红还没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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