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沈老太太的一双脚踝都浮肿了,把老头心疼的。
哎!沈大为娶小六,把场面搞得实在太大了,农历二月是不可能再办婚礼了,得四五月去了。
沈凌心底猫挠一样着急,老婆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不能带回家同床共枕,豪门圈子里规矩多,颖颖是方家大小姐,没办婚礼就领了结婚证、住进沈家庄园,会被外界传的不好听,而且,颖颖也表态了,在办婚礼前,拒绝肢体交流,如今接吻都少了。
沈凌心里想着着急的事,与颖颖十指相扣,朝着楼下走。
“这么早就打电话把你叫过来,肯定没休息好吧,是不是很累?”
方颖一肚子火,气呼呼的说:“累!当然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只顾自己!那点破事,把女人不当人!”
一听这话,沈凌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颖颖这是在跟我吵架吗?
不是吧?我们没吵过架啊!
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连忙吻了吻她的小手,苦笑道:“得!沈大殃及我这池鱼了。”
方颖拽过他的手,张嘴就咬了口他的手背,不过没舍得太用力,气哼哼的说:“让女人遭罪流泪,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一挽衣袖,越说越气。
“萱萱没办婚礼前,我还羡慕的要命,觉得这世上像沈大这么有情怀能隐忍的好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可结果呢?我觉得我学医都白学了!那点破事还能发高烧?这得多狠?”
沈凌眉头越皱越紧,感觉要下六月雪了,心底哀嚎,我冤枉啊!沈大你真不是人啊!搞得我婚礼推迟不说,还被我媳妇儿一杆子打死了!
他嘴上连忙应承:“是是是!男人都是禽兽,我错了,对不起!从今往后,我保证不让颖颖再流泪!”
方颖白了他一眼,当场打他脸:“别把话说太满啊沈医生,我还要生孩子呢!十月怀胎也遭罪!”
这是作为一名医生,很平静的在讨论这个问题。
沈医生几乎没做一秒的思考,立马接话:“我俩不生!沈家兄弟多,让他们生去!”
方医生小脸一红,又白了他一眼,声音虚下去了一大截:“不生可不行,我想让你当爸爸啊!再说,我也想当妈妈……”
沈医生都快被她说起反应来了,暗暗深呼吸,说:“尽量不生,疼……”
方医生再次给了他一记白眼:“有无痛分娩啊沈医生!现在生孩子,有条件的谁还会顶着十二级阵痛?”
沈医生抓起她的小手,又吻了吻,苦笑道:“那也遭罪,麻醉剂伤感觉神经……”
方医生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驳:“一辈子打一两次那种麻醉剂不碍事的,又不是母鸡下蛋,一天一个……”
这绝对是跟小六在一起久了,方医生偶尔有被传染的迹象,这虎狼之词飙的沈医生猝不及防。
不过,她貌似暴露了什么。
计划还想生两个啊……
沈医生咽了咽发干的嗓子,不敢接话了,就在沈家庄园,他努力在压制想要掳她去他别墅的冲动。
两人就这么自然的讨论着人生大事,出了荷塘雅居。
走出院子他俩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一瞅荷塘雅居,异口同声就是一句:“昨晚婚房在这边啊!”
沈凌尽力保持着在颖颖面前的形象,咬牙压下了那句‘窝草!’
方颖同样尽力保持了自己在凌哥哥面前的形象,憋下了那句‘窝草!’
最后他俩很文雅的叹出句:“沈大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方颖和沈凌走后。
沈易给萱儿把了脉,脉象平稳,确实问题不大了。
他洗漱换衣,走到床边,掀开薄被,打横抱起了她。
洁白的床单上一块红异常刺眼,好像在无声的控告他,有多过分。
他把萱儿放在一旁的软塌上,然后把床单折叠好,收了起来,这是不舍得让佣人洗掉。
萱儿退烧了,脸色开始恢复正常,被他抱着下楼梯,扰醒了一瞬。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张嘴还是前世的称呼,说胡话:“将军……你带我走……”
沈易眼眶微微红了一圈,很快平复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安抚:“嗯,我带你走,以后不会再有杀戮,不会再有等待,用你喜欢的方式,我俩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萱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脸,嘴角勾着点甜笑,又睡过去了。
荷塘雅居好像跟他和萱儿八字不合,以后不会再过来住了。
他抱着她回了伊兰苑,把她安放在床上后,打了个内线电话,吩咐佣人过来收拾房间。
“伊兰苑,我的贴身衣物,洗漱用品,全部扔掉,重换。”
以他对家里几个死小子的了解,只怕他的所有用品都不能用了。
他打电话吩咐佣人的时候,憋着脾气,声音有点大,把床上的人儿吵醒了。
这次是彻底清醒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双眼,瞪着天花板恍神了好一会儿。
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思绪回归现实,她猛地弹坐起来。
沈易听见动静,三两步奔到了床边,与她慌乱的眼神相碰。
他连忙抬手捧住她的小脸,开口嗓音又紧又急:“萱儿怎么了?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头很疼吗?还是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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