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安虽然是方家的嫡长子,但是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方家夫妇总有老去的一天,总要有个人接手他们一手创下的家业。
而这个人舍她李红梅还能有谁呢?
尽管在李家村的胭脂生意最终败北,但是李红梅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做生意的天分,况且她还有上辈子的先知。
李红梅细细回想着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了决断。
“安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十五未过,方诚安还没有返回怀河县就职。
“梅儿,什么事。”方诚安搀着李红梅在书桌前慢慢坐下。
“安哥哥,你也知道,咱们凤阳府去年大旱。我琢磨着,今年的蚕丝可能会大量减产。”
丝绸生意是方家产业的重要组成之一,靠着精湛的制丝工艺,方家垄断了半个凤阳府的绸缎生意。
方诚安听了李红梅的话,不在意的笑笑,“梅儿,你操心这些干嘛。方家家大业大,总不会少了你我的花用。”
方诚安过去这些年一直在读书,对家里的生意并不是太上心。反正方家就他一个嫡子,将来这些家业都是他的。
李红梅也明白,纵使方家的丝绸生意今年受挫,对方家的影响也不会太大,顶多少赚上一年钱罢了。
但是这对她却至关重要,她要凭借这件事展现她的经商天分,从而可以插手方家的生意,慢慢成为方家的掌舵人之一,让方父方母看到她的才干。
她李红梅并不比那些官宦家的小姐差。
只要方父方母能看到她的才能,再加上方诚安对她的宠爱,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李红梅相信拿下方家少夫人的位子是迟早的事。
章映容已经被她除掉了,剩下的章映云不足为虑。
“安哥哥,人家就是很担心嘛。你陪我去见见老爷夫人如何,我有话对他们说。”
方诚安反正闲着也没事,闻言便站了起来,陪着李红梅去了父母院里。
方家的正院里,方浩天正查看账本,方氏还在为章映容的事情生气,在一旁喋喋不休。
她的安哥一表人才,能文能武。章映容那个眼瞎的竟然看上了一个幕僚的儿子,还跟人家有了首尾。
虽然章元修声称已经将章映容彻底禁足,不许她再出来,方氏还是气不过。
方浩天气得扔下了账本子,事是章家做下的,这女人不回去找他哥算账,在这里唠叨个什么劲。
正要发火,便看到儿子来了。
方诚安带着李红梅进来后,便先给二老行了礼。
李红梅直接道明来意,跟方浩天说了今年蚕丝可能要减产的事,方浩天表面上点点头。
实则心里很不屑,要不是看着她怀着方家的子嗣,他才懒得搭理这个女人。
不过儿子的一个通房罢了,靠着几分小聪明,取得了儿子还有他那个傻女儿的好感。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对他的生意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她怀着他们方家的孩子,方浩天真想立马把她赶出去。
纵然干旱,蚕丝能减产多少?他提前十天半个月时间派人去收购就是了。西南土地贫瘠,种地不划算,这些年养蚕的农户一年比一年多,蚕丝产量一年比一年高,价格也一直在走低。
西南干旱年份多着呢,他难不成要每年去屯一堆蚕丝用不完看着它变坏?
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李红梅看着方浩天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说道,“老爷,最近奴家研究古书,发现今年蚕丝不但可能减产,甚至会绝产。”
这才是李红梅的筹码。
上辈子的这一年,同样是干旱,但是做绸缎生意的商户们并没有当回事。干旱的年份他们碰到的多了,无非是少收一点蚕丝。实际上养蚕的农户一年比一年多,蚕丝根本不愁收的。且蚕丝一年比一年的价格还在持续下降。
听到李红梅嘴里的绝产两个字,方浩天猛的放下手里的茶盏。
“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不过一个略微有几分姿色的农家女,糊弄糊弄他儿子这样的小年轻罢了,没想到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我身边的一个丫环家里便养了桑蚕,奴家无意间听她说起,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蚕最近这段时间身上长了小白点。奴家很好奇,便亲自去她家看了看,确实如她说的那样。奴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书曾经记载过,这是一种传染性很高的虫病,且目前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法子。”
方浩天听到这里神色不得不慎重起来。
“老爷,如果只是丫环一家如此便罢了。可是如果是全凤阳府呢?毕竟这种虫病的传染性很强。”
方浩天李红梅说完,认真的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
随后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李红梅知道她说的方浩天听进去了。
只要他派人去查证,便会发现她说的一点没错。
不但这么一件事,她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凭借这些,她会在方府一步步站稳脚跟,直到坐上方家少夫人的宝座。
李红梅自信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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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军的军营
万常山看着眼前的战报,眼底闪过几分忧虑,这是又要起乱子了吗?
战乱若是再次兴起,最遭殃的还是过了没几年好日子的边疆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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