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还在蹦哒蹦哒,它的小日子太悠哉了,上林大队的村民很友好,它没什么危机感,也不知危机降临,直到一个大口袋突然罩在它头上了,很快它就被一把捞进大口袋里了。
陷入黑暗中,又闻到两道陌生的气息。
小桃子马上就跳了进来。
“汪汪——”
“汪呜呜——”
兄弟两个中的哥哥死死地捂着麻布袋,还重重地踹了一脚,“死狗,别叫了。回头老子就吃了你!”
周边没有人,村口隔着一段距离,也不怕它的叫声会引人过来,又怕动作大了会引起村口的注意力,就没有马上弄死它。
那个弟弟两眼发光,“这次真的赚大了。”
也不知道哪个傻缺养的狗子,那么肥还敢让它出门。
若是这条小肥狗是齐田大队的,早就被人掳走吃掉了。
小桃子被踹得痛了,它惨叫一声。
之后就挣扎得更厉害了。
……
小白果在桥上看了会水,就准备回家了,她走在上坡路上,就听到两个陌生又猥琐的声音在嘿嘿直笑。
“别叫了,再叫你的傻缺主人也不会来救你。”
“汪汪——”
“汪汪汪汪——”
小桃子嗅到小白果的气息,挣扎得更厉害了,提着麻布袋的哥哥又踹了它一脚,“别叫了,再叫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小白果本来还慢腾腾的,听着俩人说话,感觉不太对。
还有那不断的狗叫声,有点像她家小桃子的声音。
她赶紧上坡,就看到两张陌生的脸孔,这两个人她见过,是中午送亲队伍里的人,其中一个手里提个麻布袋。
三个人正面遇到。
小白果一声大吼:“放开小桃子!”
两个做贼心虚地人赶紧朝后面看了一眼,还好离得远,她这一声大吼没有惊动村口的人,但他们怕啊。
自己做了贼,就遇到上林大队的人了。
小白果扑了上去,那个哥哥心一狠,他们是外村人,跑到人家村里做贼,一旦被逮到,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一不做,二不休。
他朝着小白果一脚就踹了过去,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只要他们赶紧跑,再跑个几十米拐个弯,村口的人就看不到他们了,当务之急是解决了纠缠他们的小白果,俩个人赶紧跑。
他这一脚用了狠劲,小白果也只是个五岁小孩,哪经得起他用力一脚?直接把她踹到坡下的水田里了。
等她再爬上来,他们早就走远了。
到时候再来个死不认账,谁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惜他们运气太背,他这一脚刚踹向小白果,拐弯处骑来一辆自行车,来人还是小白果的父母。
林永成载着白芨刚拐过弯,就目睹了自家孩子被人踹到坡下了,夫妻二人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坡有两米多高,这一片田很肥,是用来育苗的肥田,冬天不会中东西,田里可能还有积水,秋收时割完稻子留下的茬都在田里,那么高摔下去,万一稻茬扎到脸或是眼睛怎么办?
白芨从后座上跳了下去,她整个人慌得不行,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去看看乖宝。你别让他们走!”
林永成把自行车一撂,只觉得气血上涌。
他怒骂了一声:“两个狗爹养的东西!”
那对兄弟也慌了,但还是舍不得丢下麻布袋里的狗,他们往两边一看,右边是两米多高的坡,左边地里中了些农作物,往右边逃是逃不掉的,往左边就更不行了。
糟蹋地里的粮食,他们就别想跑了。
望着一脸凶相的林永成,那个弟弟说:“哥哥,往哪边?”
哥哥说:“别慌,他一个人还能拦下咱们两个?”
小桃子还在添乱。
嗅到熟悉的气息,它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大叫。
“汪汪汪——”
“汪汪汪汪——”
他们低估了林永成,就他们两个营养不良的少年,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七岁,两个人都瘦得跟麻杆一样,能跟林永成比?
林永成不光是体格健壮,本人又是部队里出来的,一拳头就能把他们打懵了,兄弟二人一个也逃不掉。
他一脚踹向弟弟的胸口,立刻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个弟弟痛苦着一张脸,林永成再补了一脚,他人已经落到坡下了。
剩下的哥哥,他踹小白果的仇就没那么好算了。
林永成一拳头呼在他脸上,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
村口的人群终于注意到进村的路了。
“我刚看到永成骑着自行车拐过弯了,怎么把车丢下了?”
“哎哟……他怎么在打人?”
“是不是出事了?咱们快去看看。”
“那不是新娘子的两个弟弟吗?刚还看到两个人,怎么少了一个?另一个去哪了?要不要去通知一下他姐姐姐夫?”
“还是去通知一下吧,可能不是小事。”
“……”
这些村民只是八卦了一点,其实都是很热心的人,有人去新郎家里通知新郎新娘,也有人去大队部通知大队干部们。
因为林永成参与了,还有人去了卫生所找白术。
有人打架肯定会有人受伤,把大夫找来有备无患嘛。
除了去喊人的,其他人都跑了过去,还留下两个大人看着村里的小孩,那边出事了,不许去他们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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