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老同志惊呼。
邻居摆手:“瞧你吓的。人家早退休了。你们觉得张跃民能考上吗?”
“要是我娶了媳妇,又整天忙的没时间复习,难。不过,那个小伙子,难说。”
刚分配过来的小公安道:“我觉得能考上大专。”随之问邻居,“他爷爷咋说”
邻居忘了问。
晚上下班回来,张家正在做饭,不过是张爷爷烧火,梁好运做。
梁好运担心张跃民再出点啥意外,不敢让他进厨房。
邻居从他家门口过,看到张跃民在浇菜,就过来打招呼,“考的咋样?”
张跃民谦虚道:“还行吧。”
“有把握?”邻居又问。
张跃民点头:“差不多。钱多银的案子啥时候开庭?”
钱多银他们虽然涉及到好几桩案子,不过牵扯人员少,案件好处理。没几天公安局就查清楚,移交检察机关。
梁好运她奶奶下葬后,帮张跃民和梁好运“掠阵”的那群青年就去了南方。
张跃民忙着复习和公司的事,梁好运忙着给他做饭洗衣服,忘了具体时间,不过那群人都快回来了,检查机关也该审理清楚了。
邻居道:“快了,最多一周。案件虽然简单,不过影响不好——儿子杀娘。检查机关那边的意思早点处理,也省得法盲有样学样。对了,还会登报。”
梁好运赶忙出来:“能不能把我们的名字改成化名?”
“应该的。回头我再跟那边说一声,免得忘了。”
梁好运赶忙道谢:“麻烦你了。”
“小事,小事。”听到他媳妇喊他吃饭,邻居连忙回家。
梁好运道:“咱们也吃饭。奶奶,是在院里还是屋里?”
张家所在的位置是县城最南边,走到路口往南五十米,就能看到麦田。房屋低矮,虽然住县里,也跟在乡下差不多,天气好的时候凉风习习都不用扇蒲扇。
可今儿天气有些闷,身上没汗水,却黏糊糊的,难受的很。
张奶奶道:“去屋里吧。”
张跃民拎着院里玉兰树下的小桌子去堂屋。
这颗玉兰树也是前房主种的——靠墙边,张跃民觉得不碍事,那天跟梁好运翻地种菜时就没动它。现在反倒方便了他们,之前中午吃饭都不用回屋。
张爷爷望着头顶上晃悠悠的风扇,忍不住感慨:“这东西真好,咱家去年就该买一个。”
张跃民笑道:“不过一个风扇。听说城里人都不用这个,改用空调。赶明儿咱们也弄一个。”
张奶奶连忙阻止:“别买了。”指一下屋里的冰箱等物,“瞧你置办多少东西。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听说现在大学学费不便宜。”
张跃民提醒她,“钱多银还的一万块钱足够了。”
张奶奶皱眉:“不能直呼人家的名字。”
“奶奶,没事的。”梁好运道。
张奶奶摇头,“你不懂啊。在家叫习惯了,在外面一秃噜嘴秃噜出来,人家得说咱家没家教。跃民,听见没?”
张跃民点头受教:“先吃饭,吃了饭早点休息。”
老两口一听到这话想起前年张跃民起晚了错过高考。
虽说不困,老两口还是早早躺下。
梁好运担心他分神,睡不着也没拉着他聊天,而是随便找本名著打发时间。
翌日清晨,还跟昨儿一样,陪张跃民去考场,端的怕半道上出点意外,比如被罗兰香两口子缠上。
看着张跃民进去,梁好运才敢回去。算着快结束了,梁好运撑着伞去接他。
如此小心翼翼三天,高考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外表看起来自信满满的张跃民。
梁好运本以为他不紧张,当晚还没到八点就睡,睡到梁好运做好早饭还没醒,梁好运才知道他这几天累得不轻。
梁好运不好吵他,等他自然醒。
老两口这等小鬼子的飞机从头上过都不紧张的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会儿进去摸摸他的额头,担心病了。
张跃民起来,就看到家人都在堂屋里坐着,“等我吃饭?”
梁好运指一下为了张跃民高考特意买的挂钟,“看看。”
“十点?我睡这么久?”张跃民吃惊。
梁好运瞥他一眼:“问你紧不紧张,还嘴硬不紧张。这就是你不紧张?你考试的时候没打盹吧?”
“哪能啊。”等了几年,张跃民锥刺股,也不能让自个在课堂上睡着。
老两口听闻这话才放心下来。
张爷爷就问:“啥时候填志愿?”
“得先估分。”家里有个高考生,张奶奶特意找人了解过:“不知道考多少咋填志愿啊。”
张爷爷想起来了,这事老伴儿跟他提过:“对。跃民,你想学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端午吧?我都把日子记混了,大家吃粽子了吗?
第13章 选专业
梁好运猛然转向张跃民,他只说考帝都大学,从没说过哪个专业。
梁好运忍不住问:“想好报哪个专业了吗?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前年的张跃民是想听爷爷奶奶的话,选个稳定的工作。两年过去,张跃民不再是以前的张跃民,见的多了,知道世上有很多选择,便对老师或者警察之类的铁饭碗全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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