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姓,用好运的名。”张跃民赶紧说。
大表姐没听懂:“什么意思?”
“一个叫好好,一个叫运运?”梁好运说出来,坚决不同意,“哪有男孩子叫好好的。别想一出是一出。”
张跃民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好。
“大名听我的,老大叫运运,老二叫好好。”张跃民想想,又说:“乳名听你的,就叫大小子二丫头。”
梁好运抄起身边的枕头砸过去。然而浑身无力,没砸出去还扯的身体痛的直抽气。
大表姐瞪一眼张跃民,“你就别气她了。”拿着枕头塞梁好运背后,扶着她坐起来一点。
经张跃民这么一插科打诨,张爷爷张奶奶喜极而泣也泣不出来,只想打死张跃民。
张爷爷道:“跃民他姐,他哥,你们也跟着忙一夜,就别回去了,先去厢房睡会儿吧。”
李擎精力旺盛非常人,道:“我爸妈该来了。他们过来闹哄哄的也睡不着。我们回家睡。”
“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梁好运忍不住说。
张跃民也不想他儿子大喜的日子,亲戚磕着蹭着,立即让小蒋和小杨铺床。
家里多了她们俩,有人给张爷爷张奶奶搭把手,老两口每隔几天就把被子拿出来晾晒。有洗衣机,被单也洗的干干净净。
铺盖都好好的,小蒋和小杨两个手脚麻利的,几分钟就把床弄好了。
李擎睡赵新宇常住的房间,大表姐住她儿子以前睡的房间。两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只觉得有点累,并不是很困,以为睡不着。然而他们忘了,因为担心梁好运,精神一度紧绷。躺在床上放松下来,疲惫感瞬间把他们代入梦乡。
他俩睡着没一会儿,大舅和大舅妈就来了。
老两口觉少,睡四五个小时就不困了。醒来刚好知道梁好运生了,索性直接过来。
两人到时,张跃民正给孩子喝奶粉。
大舅妈随口问:“还没奶?”
“医生说得两天。”张跃民放下女儿就喂儿子。
本来张爷爷要帮他喂。张跃民拒绝了,大小子二丫头的喊一遍,谁先睁开眼,听爸爸的话,先喂谁。
张爷爷都无语了,丁点大的孩子懂什么啊。这么折腾他们。
张跃民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不懂才公平。”
也就梁好运喝点鸡汤,身体舒服点睡着了。否则又得拿枕头砸他。
这么不着调的人干这么不着调的事,张爷爷不好意思让大舅大舅妈知道。于是把张好好递给她,让她看看。
刚出生的孩子闭着眼睛,乍一看差不多。睁开眼睛,差别就大了。
大舅妈对上小孩乌黑乌黑的眼睛,道:“这丫头将来得跟她妈一样漂亮。”忽然想起一件事,“瞧我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只顾担心好运,忘了给孩子准备见面礼。”
张爷爷很想客气地说,见面礼就算了。
张跃民跟他舅他舅妈不亲近,张爷爷希望两家关系更进一步,顺着她的话说:“不急,满月再说。”“对,还有满月酒。”大舅妈问张跃民,“满月酒在哪儿办?”
宴请亲朋好友很累,梁好运的意思不办。张跃民不同意。两人各退一步,选在帝都饭店,交给饭店的人办。
话又说回来,自打俄国经济慢慢恢复,又出了“列车大劫案”那事,倒爷们的钱回到国内,又因为股市出来一批有钱人,这些人的视线就瞄准了国内市场。
帝都乃首都,自然最为关注。这几年市场越来越乱,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梁好运本想用奶粉,谨慎起见,还是选择母乳。
月子期间,梁好运除了喂孩子就没别的事,闲得心慌,就让张跃民把厂里的账簿拿过来。
有了工作,因为不要操心生产加工和销售,梁好运依然觉得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于是就利用这段时间,看看张跃民从帝都大学图书馆给她借的书,充实自己。
阳历十一月二日早上,一家人前往帝都饭店,给两个小孩办满月酒。
梁好运知道赵新宇的父母很关心她和张跃民,就让张跃民前往赵家送请柬。
张跃民走后,赵家邻居纷纷问,李家老大来干什么。
赵新宇直言对方不姓李,只是外甥像舅舅一家罢了。
李擎有好些姑姑,不过都是堂姑表姑,跟他爸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一个,张跃民的生母李若。
李家跟王家闹的那一出,好些人都知道。赵新宇此言一出,赵家邻居不由地想起李若。再想想她儿子好像早死了啊。
邻居忍不住让赵新宇再说说。
现如今没必要隐瞒,赵新宇直言道,孩子没死,是被王家那两口子扔了。幸亏遇到个好人,不光把他养大,还养成帝都大学的老师。
这么大的事没两天就传遍军区大院。
张跃民在帝都饭店给孩子办满月酒也没藏着掖着。没几天王家就打听到了。然而他们还是不信那孩子还活着,甚至活的那么好。
帝都饭店很大,张跃民办满月酒一个宴会厅就够了,用不着那么多。于是在张跃民招呼宾客的同时,王家人也潜入饭店用餐。
张跃民有两个孩子是大喜事,段老三、刘向东等人一早也过来帮忙。
段老三招呼他和张跃民共同的朋友,刘向东招呼厂里职工代表和村里人。赵新宇招呼他们学校老师。张跃民自然是招呼亲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