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安撩人不成反被教育了一番,自是羞恼无比,他张牙舞爪的想要翻身而上,到最后却忍不住那磨人的刺激, 半弓起身子低声吟哦,眼尾都泛起了潮红。
直到最后裴晏舟按住他的双腿的时候, 他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哑得不成样子。他哼哼唧唧地求饶, 但到嘴的肉,裴晏舟又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到最后林遇安哭得满脸泪痕,裴晏舟俯身将他的泪珠含了进去,在他耳边低低说着“乖”, 林遇安气得连锤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牙齿磨着着他的肩头,呜咽出声。
那一晚的卧室靡乱无比,林遇安一想起第二天一早孙阿姨去收拾屋子的时候那一脸笑呵呵的欣慰模样,就一阵面红耳赤。
大腿上的伤才刚好没多久就又添了新伤,林遇安现在走路姿势还不是特别自然。
到了教学楼之后,寝室三人已经照例给他占好了座位,赵承飞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嘿嘿直笑。
林遇安气得直接把书包蒙他脸上,还是上课铃响了之后,赵承飞才逃过了一劫。
教授讲的内容枯燥又无趣,林遇安强打起精神听着,手中的笔无意识地转着。
两个小时的一节大课的确是煎熬无比,林遇安拿笔记着笔记,左手却忽然一紧。
他怔愣抬眸,就看见赵承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指上的钻戒。
“老三——”赵承飞冲他挤眉弄眼,贱笑地看着示意他手上的戒指:“这是什么呀?”
小课间的铃声恰好想起,林遇安脸一红,把手抽了回去:“戒指啊,怎么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脸泰然自若:“我都结婚了,戴戒指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赵承飞只嘿嘿笑着,看上去格外猥琐。一边的高翔宇和莫文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都凑了过来。
林遇安趴在桌子上,耳根渐渐红了,他有些恼道:“哎呀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高翔宇幽幽道:“只可怜我们这些单身狗,孤家寡人无依无靠。”
林遇安心道才不是呢,他看了一旁的莫文祺一眼,却见莫文祺面上带笑,眼眸间却是有些低落,他心里一动,拍了拍赵承飞:“你坐我这边来。”
赵承飞嘟囔道:“干嘛啊?”
林遇安道:“不想看你了。”
赵承飞假装伤心,却还是听话地和林遇安换了个位置。
莫文祺正看着书,见状抬眸道:“怎么了?”
林遇安顿了顿,心里一瞬间闪过许多想法,最终却是直白地道:“前两天江老板来家里,让我帮一个忙。”
莫文祺不由看向他:“又要你画画?”他皱了皱眉,想说你现在有身孕,不好再碰那些颜料,却听林遇安道:“不是啦。”
他脑袋靠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就是江老板想让我帮忙问你,你问什么不理他啊?”
莫文祺脸色一僵。
他回眸看着他:“他让你问的?”
林遇安谨慎点头。
莫文祺轻嗤一声:“他也就只会做出这种事了。”
林遇安不好说什么。
莫文祺整理着书,把书磕在桌子上“哐哐”响,神色有些沉郁。
林遇安眨了眨眼,莫文祺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管他。他要是问你,你就说我说的,让他自己去想。”
林遇安低低哦了一声。
上课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教室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林遇安却看见莫文祺挺得笔直的肩膀蓦地松散了下来,他双手无力地垂在桌子上,目光无神地看着黑板,声音细弱地几不可闻:
“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他,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铃声落下之后,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莫文祺已经回复了一贯的冷清骄傲,那一瞬间的脆弱好像只是错觉。
林遇安张了张嘴,对于这种事情,他实在不好也没立场说什么。
……
期中考试即将来临,林遇安每天除了在学校,回到家里也是废寝忘食地学。
裴晏舟洗过澡出来,扬声唤他去洗漱,林遇安咬着笔头随口应付道:“再等等,再等等。”
裴晏舟一身宽松的浴袍,黑色的短发上还带着水珠。他站在林遇安身后,半俯下身子看着那被他涂涂抹抹得密密麻麻的书,眉梢一挑,还带着些水汽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地方,声音低沉带着磁性:“这里,先求导,然后得出x的值,再……”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林遇安脖颈上,一滴犹带着热度的水滴自那坚毅的下巴上滴落,滑进林遇安的脖颈,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着身后那灼热的气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听明白了?”裴晏舟的话在耳边响起。
林遇安一愣,随即懵懵地摇了摇头。
美色当前,林遇安满心旖旎,哪里还能注意到裴晏舟说了什么。
林遇安眼神游移,裴晏舟似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脑袋,失笑道:“乖,认真听,听完赶紧休息。”
他顿了顿:“你想看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
林遇安脸一红,嘟囔道:“谁想看了?”
话是这么说的,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他半敞开的浴巾间流离。又想起自己已经没了块块的腹肌,更觉一阵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