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根应该可以,是之前去乡下弄蚊帐杆,特地带回来的。”白越明举着一根高过屋顶的竹竿,笑得鱼尾纹都要出来了。
魏刚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白露珠看着外面欢天喜地的一群人,再看愁容满面的贺祺深,没忍住笑出声来,人与人的悲喜果然是不相通的。
贺祺深听到笑声转头,“……笑什么?”
“没什么,你坐着歇会,我要好好洗个澡。”
眼看对象往房间里去了,贺祺深眼睛一亮,惊喜来的太过突然!
白露珠前脚才刚走进房间,就发现男人后脚就跟进来了,还猫着腰悄悄关上了门,接着转过头来,眼睛放光道:“露珠,我终于能……”
“这里!我觉得放桃树这里挺好的!”
窗户突然传来声音,吓得贺祺深连忙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一抬头就看到几个弄天线杆子的人在窗前来回晃悠。
“桃树有可能挡信号,再说电视是放在这边屋子吗?要是放在你们两口子房里,就得放在东面。”
白越明一听,正想转身回客厅问放哪,就看到女儿女婿站在房间里往外看,连忙趴在窗户上笑问:“露珠,电视放哪啊?”
白露珠回答:“放客厅得了,放房间的话,这么多人怎么看。”
“说得对!”白越明高兴到都忘记质问两人大白天关着门,躲进房间干什么了,一秒消失在窗前,往东面走去。
窗户前的人影全部消失后,贺祺深伸手拉上窗帘,在白露珠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扑在联排衣柜上。
双臂揽紧细腰,逮到哪里亲哪里,从颈后移至耳垂,绕到侧脸,接着又亲到嘴角。
“别亲嘴!”白露珠伸手捂住嘴巴,声音有点闷:“昨晚到现在没刷牙,等我里里外外洗清爽了再说。”
贺祺深不听,亲不到嘴巴,就不停亲在手背上,亲了这么多下,心里没觉得满足舒坦,反而是浑身愈加难受,“我不嫌弃你,让我亲一下。”
“我马上就踹你了,走开。”腰被两条铁臂一样的胳膊勒得死紧,白露珠转了两下没转动,拍了拍他的胳膊,“松手,你快把我勒断气了,不是说了等洗完再说。”
“我就碰一下,亲一下就行,不伸……”
“闭嘴,鬼才信你!”白露珠瞪了他一眼,“你先松手,再把手背到后面去,我来亲你,你不许动。”
“真的?!”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贺祺深光速松手背到后面,怕对象亲起来费劲,还贴心的微微垂下头,眼里充满了期待,等着被亲。
白露珠踮起脚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正想离开,又被揽了回去,接着嘴巴就受了老大罪了……
“啵啵啵啵啵~~~”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男人不知道亲了多少下,亲到她头都开始晕了,“够了,外面的人都要听到声音了。”
贺祺深听到这话才停下,也没松手,将人抱个满怀,伸手抚着怀里人后背,下巴摩挲着光洁的额头,哑声道:“难受。”
白露珠抬头,鼻尖顶住他的下巴,“你也洗个澡?”
贺祺深垂着长睫,双眼迷人,“我又不脏,为什么要洗澡?”
刚被迷得心脏骤停了一秒,一听他开口,什么苏感,什么心动顿时消失个彻底,白露珠一把推开他,“滚。”
贺祺深被推得撞到大衣柜上,满脸懵然,“我错了???”
白露珠连余光都不给一个,将头发重新盘起来,拿出换洗衣服,本想就这么走了,心里觉得气不过,看向他道:
“马上就结婚了,你难受的时候还多得去!”
看着媳妇拉开门气冲冲走了,贺祺深直起身体,顶着满头问号自言自语:“难受和洗澡有什么关系?洗澡和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出来了!!有画面出来了!!”
贺祺深刚才仿佛抓了点灵光,就被外面的惊喜声叫跑了,深呼吸一口气,学着单位同事,双手摁着太阳穴,准备再去追一追灵光。
“神雕侠侣啊……”外面传来偏头曲的声音,贺祺深不管。
“过儿!你怎么了?你的情花毒又发作了!”什么是情花毒?电视里的人说话腔调怎么那么怪?
“这头发编得真好看!是古装吧?”
“两人到底是姑侄,还是谈对象?感觉怎么不对啊!”
“侄子受伤,姑姑肯定要担心的呀,不过这姑姑长得真好看,看着比侄子小好多岁。”
“你们都没看懂,是谈恋爱,之前看过报纸,这是首都四台刚引进的,在港市可有名了!”
贺祺深不知不觉竖起耳朵,完全忘记追灵光的事。
古装?情花毒?姑侄俩谈恋爱?
不行,他得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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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珠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贺祺深坐在老太太中间,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磕着,眼睛紧紧盯着电视机,看得津津有味。
屋里挤满了人,快到上班时间了,全都迷恋着电视剧不肯走,看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要惊呼两句。
“洗完了?吃饭吧。”葛嫦慧看桌子被电视机占了,回头指着厨房,“你们就到厨房小桌子上将就将就,也不好在人兴头上赶人走。”
白露珠点了点头,拿着毛巾把头发擦干,到目前为止,男人就抬头对她讨好笑了一下,接着又生怕错过一秒,看向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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