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几百斤重的木箱顺着木板,轻松自如,稳稳当当滑落到地面,不偏不倚,没出任何意外。
众人心里好奇,但不知该上前,还是不该上前,刘师傅喘了两口气,冲着下面道:“小贺,你带几个人,把箱子拉远点,剩下这个箱子比较轻,推不动它。”
“好。”贺祺深冲着路边一招手,刚才没抢上车的小伙子们立马就冲了过来,与贺祺深一起‘哼’‘哈’将箱子往前推了推。
“好重啊,咱们这么多人居然才推出去这点距离。”
“我本来还以为是家电,现在肯定不是,哪有家电这么重的!”
“嘿!祺深,我们和师傅轻轻一般,这么个大箱子就下去了,你们怎么回事,居然不行吗?”黝黑小伙坐在卡车边上,与旁边两个小伙一起哈哈大笑,“你们不行啊,这么多人居然推不动!”
刚笑完,就发现下面几个人将箱子一下推得老远,顿时车上的小伙子们笑得更大声了。
“来,还有一个!”刘师傅吆喝一声,又将第二个大件推了下来。
两个箱子都下来后,越来越多的邻居,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后面这个小一号的巷子像是家电,是不是冰柜啊,难道是洗衣机?”
“洗衣机放这里干什么,肯定不是,小白,你买的这是什么啊?”
“让祺深拆开就知道了。”白露珠靠着墙站,对男人喊道:“你去拿钳子来把箱子撬开。”
“好。”贺祺深没立马进屋,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司机,“刘师傅,辛苦了,大过年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不用不用。”刘师傅连忙摆手,来这一趟也不是白来的,露珠提前给了钱,还送了肉。
结果再摆手也没用,贺祺深直接将烟塞到他上衣口袋里了,便只能作罢,笑着道:“谢谢小贺,谢谢露珠。”
“不客气,你再等会,我把这拆了,车子就好过了。”贺祺深说完便向院子里跑去。
没几分钟,人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老虎钳和一把小锤子,放到木箱上,没先拆,又从兜里摸了一包烟,放在箱顶上,“我就不一一给你们发了,要抽的自己拿。”
顿时,抽不抽的都冲过来,硬纸板烟盒一看就是带过滤嘴的香烟,不抽挂耳朵上也挺不错,不论走到哪,都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受过招待的贵客。
贺祺深先拆了旁边的大箱子,木头钉得非常结实,得用钳子夹住钉子一点点往外挪动,稍微松动后,再直接拿锤子锤开。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的锤箱子声音,接连响起,很快,一个大箱子逐渐开始解体,露出一半庐山真面目来,一群人凑近过去,还没看到是什么,在场的小伙子们突然同时疯狂激动大喊:
“哇——!!”
“没看错吧!!摩托车??!”
“好像还不是普通摩托车啊!!”
贺祺深也激动坏了,血气上涌至脖颈,回头看着媳妇,狂指箱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白露珠觉得值了,“快拆吧,等下试试看。”
“真的是?!”贺祺深丢下锤子,就想冲过去抱住媳妇,结果却被一群小伙拽住,“怎么拆一半就走啊!大家都等着看呢!”
“就是,你不拆,来,我给你拆!”黝黑小伙刚捡起锤子,贺祺深立马回头抢过来,赤红着脸,得意扬起下巴:“我媳妇送我的新年礼物,我要自己拆!”
“切——!!”
一群小伙子又同时发出不屑声音,惹得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全都笑了起来。
结婚这么久,大家都知道老贺家的祺深是个媳妇迷。
“砰砰砰!!”
比刚才砸锤子声音还要大,还要卖力的声音响起来,拆了一边,另一边就好拆很多了,没几下,整个箱子就解体了。
小伙子们帮忙一起拿走,而后再次同时发出惊赞的‘哇’声,一起冲过去,双眼放光,人人都想摸一摸。
整个摩托车露出来后,不但小伙子们感到惊赞,就连五六十岁的邻居们看完都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这太闪亮了!比隔壁绿萝街小三子的摩托车还要架势!”
“这怎么还有个皮座,跟电影里战场上开的那个摩托车一样!”
“比那还要好看,看看这前头油桶,这个红色蹭亮蹭亮的,这个双杠,多酷!”
“不懂了吧,这个叫侉子摩托车,这种款只有海外才有得卖,咱们首都公安总局才有两辆侉子。”
“也没这个出去闪,这个颜色太好看了,红配黑,款式炫,骑起来绝对拉风!”
“可以啊祺深!你小子莫说象罗胡同,就是在全江铜,那也是头一份啊!”
“这个还真没说错,以后要是在外面看到这车,就知道祺深绝对在附近。”
……
木箱拆开后,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便映入所有人眼前,整体颜色是黑色,接近车把手油箱外面用的红色,搭配在一起,极具吸引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整个车型款式更为炫酷,一盏车头大灯最为显眼,一打开就能照到胡同口,除了前头大灯,后面还有两盏尾灯,一样可以照的周边亮如白昼。
车上面的前后两个皮座,以及侉子里的软牛皮座位,都让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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