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出道一年左右就独立出工作室,然后前年开了家娱乐公司,一开始规模不算大,但现在已经在业内算是知名,他这边给艺人的待遇好,通告不苛刻,不压榨,赚钱是一回事,但拍戏、出品电影,态度也是相当认真。
许多新鲜血液注入,去年开播的一部古装戏,收视一路攀高。
江阮去谢时屿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睡了一会儿起来发着呆拨弄他的单反,中午谢时屿还得开会,就叫姜南带他下楼吃饭。
他才下去没多久,张树就过来了,他看中谢时屿这边明年的一个影视项目,不当导演,但想加一笔投资,坐下等谢时屿签合同,觉得有点冷,伸手去拿江阮刚才忘在沙发上的毯子。
“别动,”谢时屿递给他合同,指了下休息室,冷淡说,“那是我老婆的,你想睡去里边睡。”
“……”
张树彻底好奇,“你老婆谁啊,能不能叫我见见?”
“以后再说。”谢时屿不太乐意,懒洋洋的,叫他一起去会议室。
江阮跟谢时屿来公司待了几天,除了看剧本睡觉,要不然就是被谢时屿搂着去楼下自助餐厅吃东西,没别的事情可做,觉得自己胖了好几斤,拍戏时凸出硌手的肋骨终于裹上一点莹润的皮.肉。
“小猪,”谢时屿亲他耳根,恶劣到极点,伸手去捏他小腹薄薄的那层软肉,还摸他屁.股,戏谑说,“也就这儿还有点肉。”
江阮满脸通红,被他抱着揉捏,他这几天乖得很,不敢乱去招惹谢时屿。
回燕宁休息了小半个月,江阮就要去参加那档选秀综艺,他跟别的导师在第一期开场要排节目,他揉了一点芭蕾舞元素到男团舞蹈里,跟节目组那边的老师一起,编了支新舞,一直在练习。
谢时屿公司也有练习生,舞蹈室一应俱全,但离他录制综艺的地方还是有点远,就很少过去。
江阮那部电影前前后后加起来拍了三个月,虽然回过燕宁,也是匆匆离开,这次才又跟洛新在节目组见面,排完舞,洛新拉他去吃饭,脸色挺难看,“你知不知道那个谁也来这节目啊?”
“谁?”江阮迷茫。
洛新说:“周斯嘉,他是飞行导师,还没确定是第一期还是第二期过来。”
提起这个名字江阮才终于有印象,几年前见过面,当时江阮去了一档音乐综艺,周斯嘉也是那期的学员,恰好跟他抽到同一首曲目,就对上了擂台。节目只录制了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但是他追了江阮很长时间。
江阮不堪其扰,连手机号都换掉了,后来就忘了这个人。
他被圈内不少男男女女追求过,却连一张脸都没记住,拒绝得也干脆,不留余地,尤其是对一些不依不饶,太过火的,比他当初拒绝谢时屿的时候都决绝。
高中,他跟谢时屿在一起之后,还是被人追过,男女都有,他也不知道谢时屿去做了点什么,后来再没有男生找他表白,顶多偶尔还会收到女孩儿的情书。
以谢时屿当时的浑身戾气,江阮总觉得他是不是去打架了。
但谢时屿不肯跟他说,只是冷眼瞥着他,自己闷头吃醋。
江阮那时候没太多感觉,后来跟谢时屿分手,成天在圈内听说他跟别人的绯闻,肺腑都酸胀得绞在一起,才觉得滋味不好受。
“他来也没什么,”江阮不太在意,“飞行导师又不需要一起排舞。”
洛新心想也是,没再多说,跟他去餐厅。
晚上还得接着排练,回录制大楼时,才走进舞蹈室,江阮就接到谢时屿的电话。谢时屿每天无论多忙,不能见面的时候,早晚都会联系他,哪怕只说一两分钟的话,知道江阮喜欢黏他。
舞蹈室里的几个导师还在休息,毕竟才吃过晚饭,江阮提起过自己有恋人的事,这几天下来,也都知道是谁在找他。
江阮受不了那些揶揄的目光,拿着手机出去接。
“还在排练?”谢时屿嗓音低哑,当导演就是这点烦人,必须得一直沟通,很废嗓子,但落在江阮耳朵里,隔着细微的电流,谢时屿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很温柔,尽管一肚子坏水,“宝宝,待会儿我去找你。”
江阮手指蜷了下,他往手心呵了口气,已经没有晚上的酒味,都被清新剂压下去了,只剩下橘子的甘甜,有点心虚地说:“这么晚了,要不然等下我去你公司?”
“那有什么不一样?”谢时屿低笑了一声,问他,“还是背着我干坏事了,怕我看见?”
“……”
江阮真怀疑谢时屿有读心术,他要是真的干了坏事,肯定瞒不过他。
“没有……”江阮讪讪地说。
他只是没忍住尝了一点点,想让脑袋晕一点,但又不能影响到晚上的排练。
“乖,”谢时屿跟他说,“等我。”
江阮听他挂了电话,就收起手机,又去练舞,他们排练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浑身汗透,他在T恤外直接披着羽绒服,还没离开那条走廊,迎面碰上了来录制导师采访的周斯嘉。
周斯嘉比他大三岁,现在是个唱作人,私生活混乱,追他的时候手段很不光鲜,江阮不想惹事,一直躲着他,没想到这次又撞见。
“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拍电影?”周斯嘉问他。
江阮眉梢有点冷意,随口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