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杳想当花童,可花童是西式婚礼才有的。
陆茗诚干脆策划成中西结合的,满足小家伙愿望的同时,也能满足顾雪兰对中式婚礼的期待。
作为一个花童,顾杳强烈要求自备花童的花。
这些花瓣,都是她提前收集好的幸运花,和系统叔叔一起收集的,在它们凋谢之前摘了下来,存在空间钮里保鲜。
将衣服穿好,顾杳抱住装了满满幸运花的花篮,静待出场。
“紧张吗?”顾倩走到她旁边,稍稍整理了她的衣服头发。
“有点点,我在想要用什么姿势、在哪个时间点洒花比较好。”
顾杳转了转脑袋,想起她最近学的物理知识。
小学的知识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提前学起了物理化学,还挺开心的。
要选一个好一点的角度,再参考风向,尽量让花覆盖的范围大一点。
毕竟这可是幸运花,系统叔叔说,这花是有祝福效果的,还能驱赶不好的东西,顾杳想让它们发挥出最大效果。
见顾杳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顾倩没有打扰她,在镜子面前打量起自己来。
她穿的是和顾杳同款的衣服,一看就是姐妹装。
镜子里的她,皮肤可比上辈子好太多,找不到任何痘痘存在的痕迹。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顾杳不时拿出来的养颜和养生功能的汤水药剂,甚至是符咒。
托顾杳的小宝贝,就连顾雪兰看上去都年轻了好几岁,丝毫不逊于那些保养得当的冻龄女明星。
终于到时间了。
顾倩捧着一束怒放娇艳的鲜花,站在顾杳旁边,和她一起走上金纹红毯。
大方地朝望过来的宾客一笑,顾杳拿好花篮,抓起一把花瓣,用力往空中一撒。
为了延长花瓣下落时间,顾杳用的力气挺大,花瓣被撒得老高。
金色的花瓣,如同金色的雨,慢悠悠地下落。
终于,在顾雪兰挽着陆茗诚手臂,踏上红毯的那一刻,金色的雨落到了地面。
顾雪兰凤冠霞帔,在化妆师妙手下,宛如回到了二十岁,那个最美的年华。
伴着金色花瓣和奏乐,她和陆茗诚步调缓缓地走着红毯。
短短的一段路程,仿佛跨越了一生。
她终于等来了属于自己的婚礼,而不是十几年前简陋的领证奉茶。
望着台上和陆茗诚拜堂的顾雪兰,顾倩难得有种想哭的冲动。
“姐姐,这是开心的日子呀。”顾杳偷摸摸地拿出小帕子,放到顾倩手上。
“姐姐这是开心幸福的泪水。”顾倩接过手帕,擦了擦沾上水珠的眼睫。
那些遗憾的过往,像是一场长久的梦魇,终于在这一刻消散。
拜堂仪式后,是热闹的宴席。
岁岁很多高层过来了,除了份子钱,人还特别用心地准备礼物。
甚至有好几个人扬着一张笑脸抱顾雪兰,激动得飙眼泪。
她们从农村来城市里面寻求生计,没想到幸运地遇见顾雪兰了,得到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机会,坐上如今的位置,不再是别人口中那只能等嫁人出头的赔钱货。
顾杳不想和大人们打交道,一到宴席就跑去找了欢欢还有甜甜坤坤,互相点评着说哪个菜比较好吃,嘻嘻哈哈的,开心得要命。
宴席上,顾雪兰和陆茗诚一桌一桌地敬酒,第一桌是长辈,周姝雅在第二桌。
有个男人坐在周姝雅旁边,他不请自来,位置是服务员后来才加的。
就是他的姿势,怎么看都怎么像是护着人的姿势。
不过看周姝雅的表情,似乎还挺拘谨尴尬的。
“姝雅。”顾雪兰举着酒杯,朝她微微一笑。
似是找到了机会,周姝雅想拿起酒杯,那男人却代着提前拿起,站了起来。
“她身体不太好,不能喝酒,这杯我代了。”他说着,干脆地喝完。
顾雪兰有点促狭地望着两人,继续敬酒去了。
终于敬完了酒,她累倦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姝雅走了过来,坐到她旁边。
人一来,顾雪兰便下意识地望向那一桌,刚刚代酒的男人正朝这边看着。
“别管他。”周姝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转而说起了正事,“我过几天要去M国一家音乐学院进修了,至少也得一两年吧,中途要是有空,我会常来看看杳杳的。”
“所以杳杳,还得拜托你了。”
听着周姝雅的话,顾雪兰惊讶地微挑眉毛。
周姝雅微微一笑。
“雪兰,你之前说过,你想让全世界的人吃上你的饭菜。我小时候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我想成为中国有名的钢琴家。”
“顾杳很喜欢你,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命运待我不薄,让顾杳在走丢后能遇见真心爱她的人。”
她说着,随手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样高兴的日子,喝些酒怎么了?
“这杯,谢谢你收养了顾杳,这么努力地给她好生活。”
接着,她又喝了一杯。
“这杯,谢谢你当初愿意点醒我,让我能下定决心离婚,拥有新生活。”
顾雪兰也拿起酒杯,很羞愧地说:“我当时隐瞒了你。”
周姝雅按住顾雪兰的手,夺过她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略显迷蒙的双眼望着顾雪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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