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刻大叫道:“这妖女使毒害人了!”
“她杀人了!”
花焰勃然大怒道:“我没有杀人!这毒只会使人晕厥罢了!”
可其他人哪里听她说的。
花焰一时走神,肩膀上被他人剑尖削过去,立时一痛,飞溅出血来,她许久没有受过伤,立刻反手一剑,几乎要将人捅穿,却又硬生生偏了半分。
她不想杀人。
真杀了,她要怎么跟陆承杀说,她是个好人。
刺痛让花焰清醒,她真的得逃了,不能再纠缠下去——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持一柄挂满锋利倒刺的长鞭从天而降,一鞭子挥过去,皮开肉绽,将人猛击开来,为花焰分散了泰半压力。
花焰总算喘了口气。
凝音道了句“属下来迟”,用鞭子开路,抓了她便往里跑。
其他人刚才都防着花焰往外跑或者往天上逃,没料到她会往里走,一时追击不及,两个人已经进了房内,凝音当即推开窗,拉着她就要往下跳。
花焰反应很快:“走地道?那教主呢?”
凝音道:“教主已经先出去了,他察觉不对,决定提前走,要我来接你。”
只听“扑通”两声,两人落水,径直朝着巨石那游去,随后身后又有几声落水声,自然是有人追来,两人挪开巨石,游进通路里,追兵恰好要追来,只见凝音按着石壁上的某处,只听一声闷响,石块纷纷而落,将洞口掩住,凝音拉着她再度往外逃。
花焰全身湿透,还有些水下的腥味,肩膀上的伤口刺痛着。
她以前最怕痛了,但她现在有点顾不上。
眼下没有追兵,花焰终于清醒地意识到现状。
她的身份被揭穿,她要离开陆承杀了,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肌肤相亲,唇齿相依,似乎关系无比亲密,她还想着带他去青州看家人,想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但以后……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花焰总算知道,谢应弦所说的“既然喜欢他,就抓紧点时间吧”是什么意思。
日子过得太甜蜜,她几乎是逃避似的不去想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异。
即便如此,心里还是难免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也许陆承杀不在意呢,也许陆承杀就算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不介意呢,她不会傻到在其他正道弟子面前说她没杀过人是个好人,但陆承杀或许会相信她……
她还没有见到他,她怎么甘心。
凝音被她攥着手,略停了一下:“圣女,怎么了?东西落下了吗?现在也没办法回去拿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吧!现在我们赶紧走,虽然那洞口姑且挡住了,但也只能撑一时,他们肯定会过来的。”
花焰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但……她真的落下东西了啊!
怎么办。
还能回去把陆承杀拿回来吗?
花焰失魂落魄跟着凝音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出口,凝音顶开一块掩在上方的石板,拉着她攀了上去。
外面绿草如茵,四周树木林立,是一片稀疏的小林子,看起来很陌生,花焰确定她们已经出了谷,眼前正对着的是一条宽阔的官道。
官道上则停了一辆看似寻常的马车。
凝音也松了口气,她看了看花焰,有些担心道:“圣女,你还好吗?啊,你怎么受伤了!让我看看……”
花焰勉强收回心神,道:“我没事。”
凝音已经扯开了她的肩膀,对着那道出现在白皙肌肤上深深横亘下去的伤口,心痛不已:“这群该死的怎么下得了手,先上马车,我待会给你上药。等等,圣女你怎么还没把衣服弄干,你内力不会……”她连忙去抓她的腕。
花焰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
她只是提不起劲。
凝音此刻再大大咧咧也觉得有点不对,她正想要再说点什么,但花焰已经迈步朝着马车走去,凝音望着她的背影,无端叹了口气。
马车上坐着另一个同凝音样貌相同,但气质迥然不同的女子,是谢应弦的另一个侍女,名为绛岚。
她身上的衣裙与凝音相似,不过是浅红色,绛岚坐在车辕上,抓着缰绳,朝花焰柔媚一笑,语气却很温和的催促她道:“圣女,快上车吧。”
花焰点点头,用内力弄干衣裙,掀开帘子上了马车,马车里已有人坐在那里等她。
他还是那身毫不讲究的灰衣,屈膝在马车一侧坐得懒散,一只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则在马车里的小几上轻轻用指节敲着,细长眼瞳半闭不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不知等了多久。
见她进来,谢应弦才仿佛苏醒过来,他抬起那双瞳色略浅的眼眸,俊美妖异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欢迎的微笑,对她开口道。
——“大小姐,我们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正式跑起来了,虽然我觉得后面不虐的。
好了,大家不用提心吊胆花花啥时候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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