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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杀这会意志力确实不大坚定,很快又垂头和她亲到了一起,只是隔壁时不时还能有些微对话声传来,他们聊了会正经事甚至开始揶揄起他们俩。
    花焰被扣的手腕都湿漉漉的,握着她的手指也在微微打滑。
    而他更是不自觉地在她身上蹭了蹭,蹭得她浑身酥软。
    这会花焰倒终于知道害羞,她昏昏沉沉地想问他要不要继续,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恍惚间再次被陆承杀夺走了呼吸。
    第二天一早,花焰出门便碰上跟她打招呼的凝音:“你昨晚睡得好早啊!是这一趟出来很辛苦吗?”
    花焰含含糊糊应了声。
    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昏头,幸好碍于可能会弄出的响动太大,昨晚陆承杀还是没能做到最后。
    虽然花焰觉得要不是陆承杀意志力惊人地在最后一刻从她身上下来,可能今天她就没法这么平静地站在这里和她打招呼了!
    真被人听到那还是有点尴尬的!
    更何况谢应弦也在!
    当真色令智昏,不过总算亲了个够本。
    反正花焰已经做好了很久都见不到他的准备,能多亲一次都是赚到,她咳嗽了一声,又拢了拢衣襟,遮掩住其下的痕迹,道:“我们回教吗?”
    凝音道:“对啊,教主说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麻烦。”
    确实如谢应弦所说,没过几天就有消息传来,说江家那座老宅烧了。
    因为主人都已经死尽,虽然守门人尽力求援,但火势太大,烧了几乎一整天,等火熄灭时,那座奢华的大宅子便只剩下一些烧焦的断壁残垣,里面所有的书卷文字和布帛珍宝更是都葬身火海。
    凶宅这个名头倒是落得更实了。
    谢应弦不大意外道:“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线索,但付之一炬会更安全。”
    他们也动过心思从江家人的死因查起,但死者都已下葬许久,就算他们不顾惜名声掘墓调查,其一未必能查到什么,其二这样的证据依然无法公开拿出来。
    花焰有点不爽。
    谢应弦安慰她:“放火的人已经抓到了,依然是个死士。这么多无名无姓武功还过得去的死士,查下去又是一条路。总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兹事体大,不可能全无证据。只是接下来,江楼月说不定要来找我们麻烦。”
    一处宅子中。
    羽曳匆匆赶到时,还有一分紧张。
    他易容改扮几次,确保无人跟着他,才出现在这里。
    宅子十分清幽,四周还熏了凝神静气的香,各式精致绝伦的香炉随意摆在角落,有描金的三足圆炉,镶着玉的方鼎铜炉,鎏金银竹节熏炉……每一个都价值不菲,但对于屋主人而言,和路边的泥炉并没有什么区别,淡淡香气萦绕,犹如丝丝缕缕的雾气。
    宅院中还种了好些花花草草,如玉兰,海棠,木香等等,并几根参天而立的青竹,栽种的十分讲究,显出主人不俗的品味,在缭绕的香雾中,仿若梦境一般。
    但羽曳却没有心思欣赏。
    另有带着面具的仆从引他进去,主厅内隔着珠帘,坐了一个人,那人全然沉在烟雾中,不辨身形。
    羽曳挺着脊背,还未开口,里面的人已经先说了话:“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天残教正在调查我。”
    这声音分不出男女,也分不出喜怒,赫然是东风不夜楼的楼主江楼月。
    羽曳颔首道:“楼主消息好灵通。”
    江楼月道:“都查到我头上了,我怎么还能不知道。”
    羽曳道:“那个停剑山庄弃徒陆承杀现下同他们是一伙的。”
    江楼月道:“我知道。他打了你,所为何事?”
    羽曳苦笑道:“可能因为我原先与天残教妖女花焰定有婚约,他心中嫉恨便来找我麻烦。”
    江楼月道:“只是如此?”
    羽曳心念一转道:“他还追问了你的情况,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的确实不多。
    但和江楼月说话绝对不要撒谎,谁也不知道江楼月能从哪里得到一条消息,毕竟所有的消息都是可以在东风不夜楼直接换成钱的,假消息则要命。
    江楼月道:“羽公子,你放心,我自会拨银子给羽风堂,你比念衣当年识趣的多,不过我还要你再为我做几种药。”
    羽曳莞尔一笑道:“什么药,楼主尽管说。”
    江楼月道:“天残教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这魔教教主当真手伸太长了。”
    谢应弦的话应验的很快。
    江楼月找麻烦的方法要更歹毒一些,穿着魔教青衣弟子服的一群人接连灭了两个小门派,那些人全都中了魔教的毒,死状凄惨,从掌门到弟子几乎死绝,只留下一两个活口。
    活下来的更是对魔教恨之入骨,将魔教恶行宣扬的人尽皆知。
    一时间又引起了江湖中一波声讨声,纷纷怒骂魔教丧心病狂。
    但因为用的是魔教功法,下的又是魔教的毒,所以几乎没有人怀疑,他们几个在外行踪暴露的堂主更是举步维艰,在死了两个之后,不得不撤回魔教大本营。
    花焰这几日总能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若不是谢应弦拦着,好几个堂主长老只怕要真的冲出去找些小门派屠戮一番。
    “凭什么我们就要被平白被污蔑!”
    “就是,倒不如坐实了!就算被骂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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