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晴小心的整理繁重的服饰,靠在床上放松心神,清点一下自己的小金库。下午各宫会派人来送礼,还有的忙。
这边江又晴在放轻松 ,那边沈含月却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
“思德,今日入宫是怎么回事。”
“回荣华的话,当时关嫔和江嫔路口撞上了,江嫔率先退让,让关嫔先行。”
沈含月让思德挑选着衣服,今天第一天约么就是她了,“刚入宫做事小心一点,最近这段时间还有得忙呢。”
“是。”思德应道。
进宫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扩散,新人的班子总是像筛子一样往外露,暂且不提底下的老人各有各的路子打听着新人的消息,皇后和太后正坐在仁寿宫光明正大听着一手消息。
太后雍容的坐在慈宁宫软榻上,拉着皇后喝茶,谈些戏文。
蒋芳言看着底下刚刚进门的于姑姑,知道是来汇报事的,起身告辞。
“秋荷说吧。”太后伸手将蒋芳言拉住,说到:“皇后也留下来听听。”
“母后。”蒋芳言短促的叫了声太后,太后拍了怕她的手,“不碍的。”
“奴婢给太后、皇后请安。”于秋荷说到:“沈荣华一路平安无事,带着的思德是个懂规矩的。关嫔和江嫔在顺华门堵着了,江嫔让刘嫔先走。江嫔带的晓云是个稳重的,关嫔带的慕春比较活泼。”
听到江嫔自觉地让路太后点点头,又问道:“关嫔可曾说些什么?”
“当时缕金询问关嫔娘娘如何行事,关嫔说‘且在等等’,就没有其他交谈了。”于秋荷将事实说出,没有半点添油加醋。
“退下吧。”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省心的要来了。”
于秋荷退了下去,另指挥两个小丫头进屋上了杯热茶。
“芳言,不论如何,你是国母,是皇后。母后看着呢,没有人能压到你头上。”太后看着脸上有些沉重的皇后说道:“这些事以后还多,不要放在心上。”
太后略带安抚意味的说道:“安哥才两岁,前些日子不是又受凉了?皇帝本来子嗣不丰,前面夭了几个,全哥眼看就不行了,就剩安哥一个独苗。”
“你们当时年龄也小,也是养不住。”太后顿了顿,“皇帝的朝堂需要一个安稳的继承人。”
“芳言知道。”蒋芳言脸上挂着笑,“请母后放心。”
“你知道就好。”太后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她们的孩子也管你叫母后,翻不到你头上来。”
“母后歇着吧,小心身子,芳言可全指着您呢。”蒋芳言将太后扶进里屋,自己带着平卉回景仁宫。
现在她只想回去好好看看安哥,前面夭了那么多孩子,连带着大名都不敢取。至于其他,早晚要失去的,何必去在意呢?左右日子还长。
踏入景仁宫,蒋芳言快步去偏殿看孩子,吩咐平卉将东西收拾好给新人送过去。
江又晴从床头小柜子那拿出个小匣子,从中拿出全部身家,入宫前换成了小额银票,有五千多两,细细的理顺了,拿出一百两数好放在一边,靠床上略微休息了起来。
歇着呢,晓云悄悄地走了进来,候在帷帐外。
江又晴开口让晓云进来,指着桌上的银票说:“宫里用钱的地方多,你收着用,用的差不多了就和我要。”
“屋子没有问题。”晓云将银票仔细地收拾了,对江又晴说:“已经确定夏至冬至是家里安排的,她们的家人在江府的庄子下过活,和父母相处的好,遇到困难自愿进宫的。”
江又晴点点头,也算是松缓了心神,“你仔细看着点底下的,他们虽然都是新进的,但到底不知道底细,往后就只有你我相依了。”
“是,请娘娘放心。”晓云身子更加的低了。左右她是一辈子像伴生花一样和江又晴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灭。
江又晴从床上站了起来,晓云适时的起来扶着江又晴,又将衣服上的褶皱扯平。
“你去盯着前面吧,还有得忙。”江又晴拍了拍晓云的胳膊,“让夏至冬至进来伺候梳洗吧。”
“是,奴婢晓得。”晓云点头应了,走过屏风,对门外候着的奴婢说:“夏至冬至,主子叫你们进来伺候。”
门开了,夏至进了门,冬至招呼如意端着脸盆进来。如意放下水出了门,夏至将毛巾打湿给江又晴擦了脸,又伺候江又晴坐在梳妆台旁,冬至将头上插的金钗调整合适,再让夏至施以粉黛。未几,便收拾好了。
江又晴睁开眼,看着镜中的女子温婉华贵,略微的调整透漏出一两分慵懒,正好中和了满头赤金首饰带来的锐利锋芒。江又晴满意的点点头,夸奖道:“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些手艺。”
夏至和冬至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主子谬赞了。”
“冬至记得这几天给我细讲一下宫规。”江又晴说着,反正也还有两天空余,硬性生存条件要早早了解。
这边正说着话,采玉敲了敲门,就进来了,一边蹲下行礼,一边说道:“奴婢给主子请安。前面皇后娘娘派人来了,晓云姐姐让奴婢请您出去。”
“知道了。”江又晴起身向外间走去,冬至连忙跟上,夏至与采玉一起去外面收拾房间,准备登记入库。
友卉在前院听晓云在无伤大雅的地方捧她两句,自己在谦虚回捧两句,眼睛却警醒的观察周围。看着小宫女离去,果然江嫔一会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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