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有理有据的给赵主任说了好多理由,直把赵主任说的开不了口。
“行了行了,你们都先别说话,看看赵主任咋说。”宗亮朝后面摆了摆手。
与此同时,乔曼也反应过来,直接把包拿到了赵主任面前,打开给他看了一眼,“不瞒您说,我今天一共就带了这么多的钱,再多也没有了,您要是把厂子给我,大家还能喝上放心奶。”
“你让我想想。”赵主任点了点头,两手一背,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其实他已经被刚才那一大堆的理由给说服了,最重要的是,谁家都有老人孩子的,与其把家门口的厂子交给那个给人当情妇的石小娟,还不如交给乔曼放心。
但嘴上还不能立刻答应下来,毕竟,石小娟是找来了副厂长给自己当靠山,不给她石小娟面子,得给副厂长面子吧。
“这样吧,让我们办事处的同志进去开个会,商量一下。”赵主任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招呼周围的职工进去开会。
会议室门口一分两派,石小娟冷哼着站在旁边,乔曼身边倒是站了不少人。
过了以后,会议室的门打开,赵主任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这厂子究竟卖给谁?刚才竞价可是我赢了。”石小娟赶紧跑上去。
赵主任转过来就反问她,“您是赢了,喊了六万九,倒是交钱啊。”
“我、我这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吗?!”石小娟又着急又上火,跺着脚就说。
赵主任摆了摆手,“那您就说,六万九现在能不能拿出来,拿不出来我就要宣布商量的结果了。”
看石小娟没动静,赵主任这才说道:“厂子还是给乔厂长,来交钱吧,当场交钱,当场签合同盖章,这厂子就归你了。”
“而且,因为竞价过程中有人恶意抬价,经过我们举手表决,还是按照之前的价位四万七出售。”紧接着又是一句。
石小娟听见这话差点没气得一个蹦子跳起来,原价出售,厂子还是卖给了乔曼,那她这两天在忙啥?跑前跑后的,礼送了不少,最后啥也没捞着?
乔曼提着包走进会议室,牛奶厂的职工就在外面看着,还时不时的朝着石小娟冷笑一声。
石小娟脸上又红又烫,火辣辣的,照理说她该赶紧走人的,但脚底下仿佛生了根,她抱着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想看看乔曼究竟不能不能拿下厂子。
从会议室出来,乔曼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容,举起平展的合同,“厂子到手了。”
宗亮是个最会活跃气氛的,其他人还在愣神的时候,他一声欢呼,直接给蹦起来了,其他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就好像打了一场胜仗。
石小娟盯着乔曼手上的合同,眼睛红的快滴血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重生以后她什么都没少干,苦吃了不少,钱也赚了不少,但那些钱一转眼就被罚了个精光!
乔曼呢,啥也没干就拿到了厂子。
石小娟咬着牙,趁着其他人还没注意到自己,赶紧跑了,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快回家去,明天还要上班。”乔曼把合同收进包里,笑着就说。
出了牛奶厂的大门,乔曼看着存折上剩下没多少的存款,又看看包里的合同,心里那叫一个感慨呀!
……
虽说拿到了牛奶厂,彻底从乔厂长变成了乔老板、乔总。
乔曼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几个孩子在家都老实了不少,连自立都不敢调皮。
不但孩子们看出来,就连秦见洲都看出来了。
他这段时间工作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跟家属一起吃饭,每次回来都是披着一身晚风,寒气逼人的回家,到了家洗个澡就得上床,那时候乔曼都已经睡觉了。
就这种情况,都能看出家属不高兴,就说情况有多严重吧。
女主人的心情在这个家就是头等大事,这不晚上,秦见洲就得问问情况了。
这天晚上,从被子里钻出来,乔曼额头上汗津津的。
“最近不高兴?”
秦见洲没什么事后烟的习惯,每次办完事儿,就搂着爱人说说话,哪怕听她讲讲厂子里发生的事情也好。
“还说我,你最近不是更不高兴吗?”乔曼趴在丈夫怀里,头枕着他宽阔的肩膀,露出了这两天第一个笑容,“我怎么发现你每次办完事儿,都得搂着我呢,浑身都是汗,不热吗?”
“不热。”秦见洲拿了手绢,给她擦擦汗。
实际上,事后搂着说话,这不是安慰乔曼,而是安慰秦见洲啊。
只要搂着爱人聊聊天,他这些天的工作压力就能舒缓的一干二净。
搂着爱人,秦见洲就说,“知道吗?你这两天半夜总叹气,到底怎么了?”
乔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担心孩子生病。”
“哪个?他们不是都很健康吗?”秦见洲表情严肃起来。
“小鱼儿,她从小身体不太好。”
乔曼这段时间总是出神,闷闷不乐,就是因为小鱼儿。
因为她从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心里就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小鱼儿十岁那年突然发高烧,没救过来就走了。
孩子突发疾病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乔曼担心她抵抗力不行,到时候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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