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了唇,“我在想。”
她这么说,卫寒宵竟然也闭上了嘴,安静了下来。
半秒之后,卫寒宵:“……想好了没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蛊毒的影响下,他竟然觉得金羡鱼顺眼了不少。
卫寒宵面色立刻又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对凤城寒的背叛。
确实想到了。
只不过……
金羡鱼硬着头皮:“你、你先脱衣服。”
卫寒宵睁大了凤眼,炸毛跳起来,“先先说明,我可不喜欢女人,我对女人没兴趣,也起不来。”
她有气无力:“抱歉啊,我对小矮子和小屁孩也没有兴趣。”
她记得她之前网上冲浪的是和貌似看到过一个计算公式,尺寸貌似是和身高挂钩的吧?
“……那只是还没长而已,你等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你了!”
身高问题不容置疑,卫寒宵死鸭子嘴硬,条件反射般地再度重申。
说到一半,皱眉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长不高还不是因为在外四处流浪的那段时间,营养没跟上。
不过这种过往卫寒宵也不愿意和金羡鱼分享。
金羡鱼之所以要他脱衣服……是因为她刚刚特地打开了系统面板进行了查询。还真让她找到了解毒的办法。
只不过这个解毒的办法实在有些坑爹。
……需要两个人脱了衣服,在冰水/冰床上运功。而且一次还不够,还要不停地运功,一连运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天。
看完系统给出的答案,金羡鱼苦中作乐地吐槽。
能说这真不愧是弄花雨的蛊毒吗?且不说这个不科学的运作原理,还当真是一切都是为了撩汉服务。
“要是不管呢?”她在心中默问。
【爆体而亡。】
冷冰冰的四个字,凶残暴力得金羡鱼浑身一个寒噤。
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不美妙了。
于是,这下就有了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是推倒卫寒宵,还是运功解毒?
她倒不是很在意贞洁这种东西,绑定了这个系统,她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再说修真界美女遍地走,帅哥多如狗,都是成年人,睡一睡也没什么损失。
可卫寒宵他不是凤城寒,如果她真就这么将计就计,以他的自尊心,说不定这辈子都别想再拿下这个傲娇。
两相比较,还是运功收益最大,还能顺便培养暧昧的氛围感。
定了定心神,金羡鱼原封不动地将系统的解释又给卫寒宵解释了一遍。
至于他相不相信,愿不愿意,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她一说完,卫寒宵就沉默下来,脸色冷峭得像能掉出冰渣子下来。
过了一会儿,少年忽然开始动手脱衣服。
金羡鱼一怔:“你?”
“不是说要运功解毒吗?”卫寒宵面无表情,动作极快地脱光了上衣,看她一直没动作,皱眉催促道:“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少年肌肤苍白得过分,虽然还是个小弱鸡的身材,但已可见劲瘦的肌肉线条,几块腹肌很是漂亮。
那她刚刚戳着的猫肚子??
算了不能再想了。
好在这溪水站起来时堪堪没腰,坐下来时也能挡住关键部位。
两个人做好了准备工作,各自转过身来。
“你——”
月下,少女白皙的肌肤如一线雪光冷不防地刺入眼底,卫寒宵顿了顿,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
他似乎高估了他自己的定力。
既已经决定这么做,金羡鱼也立刻冷静了下来,目光冷澈明净,坚定不让。
却显得愈发高不可攀,惊心动魄。
卫寒宵皱了皱眉。
照金羡鱼的说法是,解毒需要他将体内的阳气导入金羡鱼的筋脉,而金羡鱼需将阴气导回来。
这一样一来一回,循环往复。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肌肤钻入激励,往脐下走去,卫寒宵浑身一个哆嗦,汗都流了出来,手指蜷紧了,冰红的眼迷茫了一瞬。
这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
他哆哆嗦嗦,努力保持清醒,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输送至金羡鱼体内。
少年生得虽然如冰似雪,体内的真气却至阳至烈,汹涌霸道,如火风呼啸,一口气尽数挤了进去。
卫寒宵的心忽然很乱,眼前一会儿闪过了凤城寒风姿秀彻的身影,一会儿闪过了金羡鱼的身影。
但最终定格在了多年以前的某个午后。
师父是这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那时,十二三岁的少年,警惕得像只刺猬,脸上脏兮兮的,冰红色的眸子里闪动着疏离戒备的光芒。
他离开魔域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十二三岁的年纪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彼时凤城寒悯他年幼,递给了他一个馒头,少年叼着馒头,警惕地蹿上屋顶飞也般地离开了。临走前,回头望了他一眼。
自那之后,便有个小不点,踩着悄无声息的脚步悄悄跟在他身后。
为了生存他无所不用其及,当街抢过八九岁小屁孩手里的糖糕,一边被家丁揍一边还能面无表情地飞快往嘴里塞得,塞得腮帮子都快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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