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命大,没让你砸死。”冯二公子恶狠狠的看着宋天麟,进去了三堂,把那一晚的来龙去脉在公堂上陈述了一遍,与宋孝义招认的事完全吻合。
“你们说我杀人,现在被杀的人还活着,那我也不过就是贪财,贪财也犯法么?”宋天麟看着站在公堂中央笑了。
“除非有人能证明我杀了人,让他出来啊,哪呢?你们的证人呢”宋天麟在公堂上得意的笑着。
“我的话,算不算!”这时候从公堂外面进来一女子,女子被人用椅子抬了进去,这女子脸上有一块烧伤,分明就是在大火后消失的宜兰大少奶奶,宜兰看着宋天麟问。
“宜兰?”宋天麟瞪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宜兰。
“是我,你一定恨我没被那场大火烧死吧?”宜兰看都不看宋天麟,也不等他回答,立马又说:“我记得公爹死的第三天,看到一个男子和我丈夫说话,两个人好像产生了争执,本来我没想管,但是正在我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我丈夫把手伸向了男子的脖子,我当时吓傻了,等再反映过来的时候,那男子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没想到我丈夫竟然把那男子给掐死了,那男子就埋在宋府花园的里。后来,我就被宋天麟囚禁在屋子里,直到险些被烧死在大火里。”
宜兰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连堂上的衙役都摩拳擦掌的等着官老爷发话,恨不得揍死宋天麟。
“来人,派人去宋府,把埋在宋府花园儿的尸体挖出来”官老爷发话,衙役很快就行动了。
过了半日,衙役将宋府挖到的尸体运了回来,经仵作检验,确实是之前失踪的那名仵作,宋天麟一下呆坐在了公堂的地上。
宋天麟手上戴着沉重的锁链被推进了死牢,凤枝姨娘并没有直接杀人,而且检举有功,被释放,宋孝义同样被放了出去,宋孝义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这个镇子,凤枝姨娘出了家,法号“念过”。
……
衙门后堂,官老爷设宴,出席的人有宋天琪,冯军,柳月如,冯二公子,宜兰。
原来这是宋天琪联合众人设的一个大局,得从冯军跟着柳月如回宋家那次说起,冯军原本是查军饷缺失一案的随从人员,不料越查越深,牵扯范围越大,最后竟然牵涉上了宋天琪家的药铺,于是冯军开始单线调查宋天麟,可是第一次因为宜兰的父亲和冯二公子从中作梗,加上证据不足,又有人抵罪,案子就搁下了。
柳月如假意与宋天琪有矛盾,打着复仇的幌子接近了宋天麟的好兄弟冯二公子,用美人计潜进了冯府,从冯员外那里偷到了宋天麟与朝中官员来往的证据,偷偷交给了冯军。
至于宋府所谓的金库,柳月如从得到钥匙的那天起,就把钥匙交给了宋天琪,实际上暗格的钥匙共有两把,一把在宜兰那里,另一把在柳月如手中,宋天麟从大火后的废墟中找到的确实是宜兰的那一把,只不过还没看清,就被柳月如抢走了。
后来宋天琪改变了锁的机关,在里面加入了一种药粉,还留了字条,至于金银的来源,确实如密信中所写,只是银子已经先被宋天琪拿走了。宋天麟到死都不会相信,自己费那么大劲儿抢到的只是个装满废铁的箱子。
宋天琪说宋家骨血才能融化锁孔,纯粹都是骗人的,真正起作用的是混合着血水一起加入的药粉,就是个化学反应,只是反应不明显,需要催化剂,没有催化剂效果延迟,就得多等一段时间,宋天麟心急,还没等两种药粉和血液起反应就把打开暗格的机会让给了宋孝义。
得知宋天麟并非宋家骨血这件事,算是意外收获。再后来柳月如伙同想要替父亲洗刷罪孽的冯二公子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冯二公子被宋天麟打晕拖进土坑后没多久,埋伏在周围的冯军就立马把冯二公子从土坑里拉了出来,并且扔进去了一个卷起来的草席。
还有那个赌术一流的小胖子,也是多亏了冯军,那人本来是江湖上的大贼,靠着出老千骗了不少人,正好被冯军给抓着了,顺便就帮忙演了出戏,那买宅子的主人么,自然还是宋天琪。
至于知县小姐宜兰么,在大火时,被宋天琪救了出去,除了胳膊有烧伤,脸部有一片烫伤外,并没有大的伤害。宋天琪利用把宜兰藏在自己书房的日子里,调理药材,医治好了宜兰脸上和身上的烧伤不说,还把宜兰脸上的由于色素沉积造成的胎记给除了去,顺便把她暴牙给整平了。
饭桌上的冯二公子冯逡看着宜兰眼睛都不动了,宜兰看眼冯二公子,把眼睛挪到了另一边,脸上有些红。挨着宜兰坐着的柳月如看眼冯二公子,故意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冯二公子看到宜兰,就不再看月儿了”
“他都看了你一百零四天又四个时辰了。”坐在冯军和冯二公子中间的宋天琪面无表情的说。
“宋兄的腕力果然精进了不少。”冯军拿着筷子夹了块糖醋里脊,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了宋某人正要把筷子扎进他大腿里手腕。
“怎么是你?”宋天琪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冯军,把手从冯军手腕里抽出来。
“一直是我”冯军把糖醋里脊放进了宋天琪的碗里。
宋天琪这才反应过来坐在自己右面的人才是冯二公子,于是笑眯眯的看着冯二公子,把筷子插进了冯二公子大腿里,不过不是很深,正常人在宋天琪的医术下,也就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事,冯二公子在宋天琪的精心照料下,休养了仨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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