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柳月如才发现睡在宋天琪的怀里,柳月如摸了摸手心,再看看旁边睡着的暴力分子,心里面又委屈又甜,脑袋里都是被宋天琪打手心的画面,还有当初在山上比武招亲时宋天琪耍那套棍法时的样,以及比武招亲当晚发现身上都是棍伤时的情景,想起来当初和丫鬟说就是喜欢这个味道,对宋天琪这个坏家伙真是又喜欢,又讨厌,渴望被这个家伙占有,又有些惧怕这家伙的武力,柳月如窝在宋天琪怀里面,心情很复杂,但是她知道,这个家伙是真的喜欢她,柳月如想到这里,又想起来了那次差一点儿淹死在沼泽里,被宋天琪救出的事,还有第一次在宋府偷药时给还是痴傻儿的宋天琪喂水喝,也许一切都是天注定。柳月如心想,既然已经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陪着他。
宋天琪醒后,看着沉思中柳月如的侧脸,给了一个深吻,亲的柳月如满脸通红,也许是住在别人家的缘故,宋天琪和柳月如难得才有的亲近,反而让柳月如娇羞了不少。宋天琪掀开被子下床,还没走几步,就被柳月如砸了个枕头过来,宋天琪坏笑着看眼自己的杰作,把枕头扔了回去,简单交待了一下,洗漱好就出来门。
宋天琪一连几天都和龙三下棋,嘴上还没少说自己和柳月如在一起时候的经历,说的龙三嫉妒心蹭蹭涨,加上下棋总输,火冒三丈,一把掀翻了石桌。龙三这个举动可是把宋天琪给惊到了,这龙三病歪歪的,竟然能在一瞬间仅凭两根手指就掀翻一张石桌,其爆发力大的惊人,而且这双眼睛腥红的仿佛一只嗜血狂蟒的双眼,龙三极力的压制着怒火,和宋天琪不欢而散,当天夜里,宋天琪和冯军守在了王府的禁地附近的假山上。
果然龙三出现了,宋天琪和冯军离得远,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大概半个时辰后,龙三公子从假山内的石洞钻出,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看上去轻松了很多。
宋天琪和冯军在外面可是一点儿都不爽,喂蚊子就够他们心烦的了。宋天琪和冯军驱赶着周围的蚊子,生无可恋的看着龙三以及四个侍卫,宋天琪埋怨:“咱俩在这儿守半个时辰就已经要被蚊子咬死了,他们四个不吃不喝也不动,连尿都不撒,还是不是人啊。”
冯军白了宋天琪一眼:“谁说人家不动,你没看人家脑袋时不时的还晃一晃么?”
冯军和宋天琪守了一夜,也没找见他们二人可以溜进去的机会。第二天他们两个出王府到茶楼一打听,又有好多人家的姑娘失踪了,就连街上的要饭花子都少了。
冯军一边看身上的蚊子包,一边擦药,说:“宋兄,你这药什么啊,这么管用,抹点儿就不痒了,你就不能弄点什么东西,让蚊子一叮,那几个侍卫就倒?”
冯军的话可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宋天琪一拍大腿,说:“好主意,咱们去找马蜂窝啊,他们四个功夫再高,我不信还能不跑!”
于是冯军在宋天琪的撺掇下,摘了个大马蜂窝,宋天琪把蜂窝隔离在箱子里,然后就用药草喂了它们两天,逮着机会,把马蜂窝冲着假山扔了出去。果然他们四个侍卫有些招架不住,开始抱头鼠窜。这下留给了宋天琪和冯军溜进去的机会,只是时间非常的短,搬开石门,里面还有暗门,这时候只见冯军从身上拿出钥匙,利落的开了门。宋天琪竖了个大拇指,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你哪来的钥匙?”冯军爽快的回答:“顺手偷的。”
冯军先溜了进去,奶奶个熊的,这里面还有一条暗道,说白就是个地窖,冯军嫌起板子,看了看,下面有光,应该是有人,下到地窖还没站稳,扑鼻而来都是血腥味儿,只见摆了很多用黑布罩着的笼子,前两个是空的,里面都是血迹,还有墙上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想来这里被关着的人很是痛苦,再走走,一掀开帘子,里面有一堆人。
这时候突然有只干枯的手抓住了宋天琪的脚腕儿,说:“救救我们,不然我们都得死。”理智告诉宋天琪,这些人他现在不能救,听了这只干枯的手的话,才知道这个地方关押的都是待宰的人,龙三公子每次暴怒后,都会来这里发泄,发泄的方法就是——杀人!
龙三公子杀人,折磨人,老弱妇孺统统不放过,这个地窖就是个炼狱,由于这些人都垛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手的主人是谁,干枯的手还说,龙三公子饮用人血,很多貌美女子都会被放血,最后缺血而死,龙三不是人,是喝人血的“妖怪”。
宋天琪根本不想走,不想把这些人就这么放在这里任由被龙三宰杀。宋天琪更加自责的是,没想到因为他故意激怒龙三,使得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白白牺牲,甚至还有不大点的孩子。
离开禁地的宋天琪忘不了在地下看到的场景,更忘不掉那个叫静雅的女子,鲜活的生命啊,就那么在宋天琪眼前闭上了眼睛,每次想起静雅,宋天琪都会想起另外一位青楼女子,一个失踪至今的女子。
宋天琪总是疑问,那名叫做紫苏的女子究竟哪里去了?如果没有紫苏,恐怕他也不会卷进这个大漩涡,可能会痴痴傻傻的一直装傻下去,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宋天琪和冯军第一次的打探全身而退,从地下上来后,两个人都面色难看,就连冯军这种见惯了腥风血雨的高手,都吐的七荤八素,吃了几天的素才把那种让人不由得呕吐的场景给压下去,其实并不是场景,而是内心的恐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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