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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府里,荣明瑶自然是跟着张氏她们,先到福寿园里给老夫人请安,简单的说了今日在张府的事情。
而老夫人则是在开口问了张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又问了孩子,一一的得了答案后,便挥手让她们各自的回去休息了。
荣明瑶今日在张府里呆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神色上确实有些疲累了。所以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小小的休息了一会儿,醒来后,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便敢在晚饭前的点上又到了老夫人的那里。美名其曰蹭饭。
“今儿在张府里顽的可开心?”老夫人笑吟吟的问道。
微微的摇了摇头,荣明瑶如实的回答说:“不怎么开心。不如在舅舅家里来的自在。”特别是想到张基那副略带深情款款的样子,荣明瑶只觉得有些堵心。
老夫人听到荣明瑶这话,便知道她这是在张府里遇到不甚愉快的事情了,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开口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了解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孙女的,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不顺心的事情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这话的。
荣明瑶连带愁容,没有一丝隐瞒的,把今日她偶遇张基的事情说了一遍,顺带的也把自己的猜想,去头去尾的加以润色也说了出来。
老夫人在听到荣明瑶说的,在园子里碰到张基的时候,脸上就已经起了一层的寒霜,待到听完荣明瑶的话,放下手中的调羹勺,冷声说道:“看着她这一个月来的行事,我本以为她真是改了。不想骨子里还是这个样子,行事越发的没了章法,算盘居然都打到你头上来了。真是可恼的很。张基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张家二房的孩子,身份差着,学问上比之大少爷差得远,人也迂腐,就这么一个人,张氏居然也敢拿他肖想我的宝贝孙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荣明瑶一听老夫人这话,心里彻底的踏实起来了。有了祖母这话,她就彻底放心了。在这个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里,张氏虽说只是她的继母,但是她顶着自己母亲的名头,如果想要再自己的婚事上动手脚的话,便是最后不能如愿。她也少不得要吃些亏,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场面。
所以在祖母为她的时候,她才会没有一丝隐瞒,甚至多少添加进去一些夸大和担忧的成份,把遇到张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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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吃过午饭后,祖母便把张氏叫了过来,也不知道祖母与张氏说了什么。春燕与她禀告的时候说,张氏是白着一张脸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眼眶也有些泛红,似是哭过了一般。
荣明瑶听到春燕的回禀,虽然她不知道祖母到底与张氏说了什么?但是大体的意思她却是能猜出五六分来的。
在次日的时候,在给祖母请安的时候,遇见荣明珍和荣明珠两姐妹,荣明珍倒还好,与平常无二样。荣明珠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就可有趣儿多了。怎么说呢?
指责、恼怒、忿恨甚至还隐隐的带了怨毒。总之眼神很是精彩。
对于这种眼神,荣明瑶微笑以对,这种眼神,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可怕的。
也就是打从这一日起,荣明瑶和张氏母女三人的关系直转急下,比以往时候来的更加的冷淡,甚至还不如张氏未曾重生之前时候来的亲密一些。自然了,荣明瑶和张氏的关系变得更加的疏远了,荣明泽这里就更加不用说了。
至张氏想要通过荣明瑶和荣明泽打好关系的想法,至此,算是彻底的宣布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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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又是一年春。
春暖花开的三月天,杨柳依依,桃花灼灼,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百姓脱下繁重的冬装,换上了春衫,喜气洋洋,吆喝买卖,呼朋喝友的,好不热闹。
清江之上行驶着一艘三层高气派非凡的官船,身后还跟着几艘普通的船只,那一行的队伍,引得岸上的百姓驻足围观,纷纷议论纷纷的猜测,这是哪家贵人的船只?
这正是忠义侯府二老爷,福州知府荣德强带着一家大小,回京述职的船只。
因为是在船上,那些丫鬟们无事可做,便聚在一起吃茶聊天,观赏沿途的风景。
在船的二层上,靠着东边的一间,便是荣德强的嫡女,忠义侯府八小姐荣明璇的房间。
此时正是午休的时间,在外面的小塌之上,分别穿着一黄一绿的,两个年岁相当的少女正在上面做针线活,时不时的还小声的交谈着。她们正是八小姐荣明璇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秋水和剪瞳。
那穿黄衣的是秋水,抬头看了看侧边的时辰漏斗,低头对剪瞳说道:“剪瞳姐姐,这小姐睡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是不是应该叫起来,不然到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秋水的年岁比剪瞳小两岁。
剪瞳也看了一眼时辰漏斗,点点头:“是了,时辰差不多了。”
如此说着,剪瞳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进里间,挑开了床幔,但见上面躺着一个睡得香甜的少女。那少女看着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但生的却肌肤胜雪,眉目精致,如荷莲般清纯脱俗,又如水仙般清丽无双,竟像是那天上的仙女儿掉落人间,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正是八姑娘荣明璇。
剪瞳虽说是自小就跟在八姑娘身边的,但是每一次见到,都要惊心于自家姑娘的容貌,轻轻的推了推,柔声说道:“小姐,小姐,时辰差不多了。该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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