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堵了她的嘴巴,这般叫嚷着,像什么话。”江北厉声开口说道。
这个怀香虽说是太后赏赐下来的不错,但那都已经是几年前的老事了,太后是何等尊贵的人,哪里就还能记着她一个丫头。怕是前脚才赐下,这后脚就忘记。更不用说主子之前已经与太后说过了。
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使了什么法子?居然留了下来?看来这府里管的还是太松了。
这些婆子都不是第一天在这里伺候了,见江北的语气严肃起来,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立刻手脚麻利的拉起怀香,一左一右的架着,更有其中一个婆子,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方帕子,塞入怀香的口中。不顾她的挣扎,强行的把怀香拉了下去。
等到她们一行下去后,江北有些抱怨的与江南说道:“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居然也敢有这样的肖想?如果老实的呆着,倒还能留她在府里吃口饭,现如今,真是自取灭亡。”
片刻,江南冷声说:“这个丫鬟许是有问题的。你且仔细的调查。”
“还用你提醒。我就有这个意思的。”
怀香是太后几年前赐下来的通房丫头,只是主子当时心里已经有了郡王妃,所以太后赐下来的通房丫头,主子连面都没有见过。随便扔到一个院子里,让她们自生自灭。主子大婚,想起了还有这么两个人,为了不然郡王妃见着心烦。便让人打发了。但现在看来,府里心大的,可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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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膳桌上。
荣明瑶笑着开口问道:“阿然,我听说,今日有个丫鬟去给你送酸梅汁了。怎么?好喝么?”其实像是这种事情,自从她们大婚以来,可是没少发生的,特别是这一两个月,蠢蠢欲动的丫头,可不是一个两个的。
“不过是个心高的丫头罢了。我已经让江北远远的打发了。明瑶不用这般的担心,在我的心里,谁人都比不上你的。”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晶亮,语气一顿,带了几分的喜色又接着说:“明瑶,你这是在吃醋么?”
荣明瑶眼眸一闪,嘴上却道:“怎么会?我相信阿然不会的。”好吧,她承认,在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里确实是有两分的不自在。但……那绝壁绝壁不是在吃醋。
夏子然见荣明瑶心事心扉的做派,嘴角的笑,忍不住加深了两分,“好吧,我知道,你这不是吃醋。”
“阿然……”荣明瑶看着夏子然略带了几分调侃的神色,耳根不禁有些发红。
☆、争辩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穿着一袭黑衣,险些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的江南江北,躬身垂头的站在夏子然的面前。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那丫头可有什么问题?”夏子然转了转大拇指上那枚羊脂白玉的扳指,开口问道。
江南和江北又微微的弯下腰两分,江北低声回答说道:“回主子的话,都已经办妥当了。那丫头确实是有问题的。她虽说是父母双亡,但她却有一个远房表哥,是在二皇子城外庄子上的管事。这丫头当年进宫,也是她这个表哥在二皇子的示意下安排下来的。后来机缘巧合的被分到太后娘娘的安康宫里做一个洒扫的丫鬟。因这丫头会做人,嘴巴伶俐,又有几分的姿色。恰逢主子十五岁,她便被曹嬷嬷推荐给了太后,太后见了,也十分的满意,这才被赐到主子的府上。在府里呆了几年的时间,没有做为,素日也见不到主子,她便成了一个无用的棋子,蛰伏了下来。主子大婚,命属下清理府中一些多余的人,这丫头本来也是在其中的。只是她用重金收买了钱管事,这才留了下来。这丫头今日的举动,也是接到了二皇子那边的示意。来打探府里的情况。”
夏子然面无表情,开口吩咐说道:“她人呢?二皇子那里可有知道消息?”
“江东已经派了人看着,如今在柴房。二皇子那边应该还没有得到消息。”江南回答说道。
夏子然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便也不用客气了。寻个借口,把那丫头打发出去。然后按照计划行事吧。”
“是,主子。”江南江北应答下来。
夏子然点点头,转身就要走,不过却又停住脚步,接着说道:“这件事一定要办的不留痕迹,如果再有差池的话,你们便不用回来见我了。懂吗?”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其中的冷意让江南和江北一下子便半跪下来。
“是,主子。”
“行了,下去吧。”夏子然再一次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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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看守怀香的婆子便发现,怀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从柴房里逃跑离开了。不敢有任何耽搁的,立刻禀告给了管事。
传到荣明瑶的耳朵里,知晓了这个逃跑的丫头便是昨日里给夏子然送东西的那个丫头后,只皱了皱眉头,让管事带着几个人去找,找到了便罢。如果没有找到,倒也不用去管的,到官府那边备案就是了。
管事领命下去了。
荣明瑶嫁进这清郡王府也有大半年的时间,自谓把这府中上上下下,虽然打理的不说是铜墙铁壁,但也是水泄不通的。虽说这柴房距离平日里奴仆出入的后门很是近,可以只要踏出柴房所在的杂院,再转个弯,便到了。但丫头被关在柴房里,半夜居然逃了这种事情,也是绝壁不会发生的。除非是有人刻意的放水,让她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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