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亦长老不妨说说看。”
“你二人一个在清虚派,一个在虹光派,入派之时立了弟子牌,只要将弟子牌毁了,便可彻底摆脱门派身份,自然就不会受血誓困扰,不过姑娘也知道,若是毁掉弟子牌会受到一定的反噬,当然姑娘不用担心,若是遭受反噬,只要姑娘握着我送你的族徽念动咒语,我随时可出现为姑娘疗治。”
许昭月当然知道这点啊,所以她当时离开清虚派却没毁掉弟子牌就是忌惮这个,这也算是门牌对弟子的一种牵制,毕竟背叛师门可是重罪。
“识亦长老的好意我心领了,先告辞了。”
许昭月面色不太好,识亦也知有愧于她,他拱了拱手说道:“若姑娘有需要之处,随时吩咐。”
许昭月出来的时候就见安乾道君正盯着那张供奉的画像看,许昭月想起他俩前世也是恋人,她走上前,试探着问:“道君你会不会觉得画像上的女子很眼熟?”
安乾道君却反问一句,“为何觉得眼熟,本君又不认识她。”
“……”
好吧,果然前世就是前世,就像许昭月一样,虽然听识亦长老讲了她的前世,但她总觉得跟她没多大关系。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画像看?”
安乾道君指了一下画像中女子手中拿着的法杖,“不知你可否还记得,本君曾带你去过魔域禁地。”
“记得啊,魔域禁地壁画中就有这个女孩。”
安乾道君关注的可不是壁画,他道:“本君当时要找的就是这个。”
许昭月望着那柄法杖,疑惑道:“道君找它做什么?”
“这法杖乃上古法器,如果用它喂邪灵,不出三日邪灵便可成熟。”
“……”
许昭月想起他当年去魔域确实是在找什么东西,幸好没找到,不然她要改变都来不及。这也算是天意吧,如今这一切便都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从星月阁出来乘船离开,在船上许昭月想起识亦长老的话,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许昭月忍不住冲身边男人说道:“道君可知你我二人在前世也是一对恋人。”
“是那故弄玄虚的老头告诉你的?”
“……道君你不信吗?”
安乾道君轻轻笑了一声,笑得没什么情绪,似乎对于别人的话并没有那么在意,然而静默片刻他却说了一句:“你果然是属于我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你注定属于我。”
“……”刚刚不是还说人家故弄玄虚吗?
“他既告诉你我们前世是恋人,可有说过我们前世是什么样。”
许昭月叹了口气说道:“不怎么样,不是什么美好的结局。”
安乾道君的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果然是个故弄玄虚的老东西,别信他的。”
“……”
这家伙也是挺会双标的。
许昭月想起了还有个问题没解决,她忙道:“对了道君,你知不知道,你我二人若是结为道侣,是要受天雷劫的。”
“天雷劫?”他勾了勾嘴角,面露不屑,“怕它做什么。”
“四十九道天雷劫啊,道君法力高强不怕,我这么弱当然害怕。”
“本君在此,雷劫怎会打在你身上?”
“……”
许昭月试探着问,“道君的意思,你要帮我抗下天雷劫?”
“你乃本君道侣,自然该本君帮你扛。”
“那道君就得扛九十八道天雷了,天雷之痛,道君能承受吗?道君就不怕被劈成重伤,或者元神被劈裂,甚至被劈死在天雷之下?”
“就看那什么狗屁天雷劫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道君可不能小看了天雷劫,若那天雷劫果真很厉害呢?”
“那也得受着,把你那一份也受着,你无需担心。”
“……”
他会帮她扛着,帮她受着,他让她知道她如今不再是一个人了,许昭月感觉内心冒出丝丝甜意,她才不会管未来的罗刹王是多么可怕呢,她只知道她的道君是一个好夫君。
“你我二人如今已经成了道侣,也不见那天雷劫,说不准只是一些虚言,你不用想太多。”
“道君难道不知道,要结成道侣需要在三生石旁结契的吗?你我二人如今还不算真正的道侣。”
他一脸疑惑,“是这样吗?”
许昭月也很无语,“道君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
“……”
他的表情告诉她,他这句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居然还有道君不知道的事情,他果然对结道侣毫无经验。
不过许昭月觉得他憨憨的时候还挺可爱。
“去便去吧,我们此番便去那三生石旁。”
“不行。”
他眉峰微蹙,“为何不行?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你我二人若是现在去结为道侣,我怕会引动天雷劫。”
“本君说了,一切有本君顶着,你不用担心。”
“道君别急,我有破解之法,道君也不用白白受雷劫。”
“什么破解之法?”
“只要我二人毁掉其中一张弟子牌,我们便不再受清虚派和虹光派血誓的困扰。”
“弟子牌?”
“道君不知弟子牌吗?每个弟子入门派时会以血滴入弟子牌中,以此与门派结盟,成为门派内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