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宝说得又畅快又满足,出门时,还特意看了门口的这位助理一眼。
嘿,听得也很认真嘛!
因为这个事儿,孙宝宝一个下午都特别高兴。来到空间,做酒时还被四爷爷夸了,只不过这次她不敢大大咧咧的把原因说出来。
只能对她爷分享,把孙国栋乐得直不起腰。
*
傍晚,天已经暗沉下来。
孙宝宝在空间中调节两日,整个人又变成“沉稳庄重”的孙老板。
厨房中,大家又开始热火朝天的干活。
今日是冬至,可气温却比前几天稍微暖和一些。
冬至有吃汤圆,吃饺子,吃馄饨和吃羊肉汤的习俗。孙宝宝在今天白天没有准备这些,傍晚时,倒是都准备了起来。
汤圆有咸汤圆和甜汤圆之分,孙宝宝这个不挑食的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吃,甚至辣汤圆她也能接受。可其他几个人,却为汤圆该做什么口味的馅差点打起来。
在众多甜党中,出现了关萱和林文心两个异类,这两人只吃咸汤圆,不碰甜汤圆。
而其他人呢,不仅只吃甜汤圆,甚至觉得咸汤圆就是个黑暗食品,把林文心两人气个半死。
孙宝宝根据两方的口味比,得出甜咸汤圆的数量。
这会儿,看着点菜条上甜汤圆和咸汤圆的数量,深觉自己十分睿智。
厨房中专门腾出两个灶台煮汤圆和饺子,柳婶子就负责管这两个灶台,而包好的饺子汤圆就放在她手边,外边有人点一盘,她就煮一盘。
反正从九点半开始,两个锅的水一直翻滚着,而柳婶子也坐在灶台前的高椅上,一直没离开过灶台前。
她今日倒是有些安静,白天还好些,但从傍晚起,她说的话就没超过十句。
平时柳婶子总会在干活时将些邻里趣事说给别人听,如今她不说,大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赵大娘最先发觉,随后秦惠也注意到,两人齐齐纳闷。
而孙宝宝一直忙活,满心扑在锅中,直到秦惠提醒她时,她才反应过来。
孙宝宝疑惑:“会不会是家里出了啥事儿?”
秦惠摇头,“不晓得,但柳婶子来这么久了,我还真头回见她这样。”
她这人一向是乐呵呵的,都能和在菜园中玩的游客唠几十分钟的嗑。搞得好多人都知道孙家饭店有个讲故事讲得贼好的柳婶子。
赵大娘和她最为要好,忍不住走到她旁边拍她两下:
“老柳你咋啦?今天这心情这么低落,是出了啥事儿吗?”
柳婶子瞬间回神,马上露出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容,“没事儿,我家能有什么事。就是今天冬至,想起以前的事情。”
众人松了一口气。
赵大娘就一边切菜一边调侃:“怎么,你家老头去外地了,想他想成这样?”
柳婶子啐她一口,笑骂:“都是脸皮可以当树皮的年纪,说这话也不害羞,老不正经!”
说完,恨恨道:“我家那老头瞧他老母去了,那老太婆打了几天的电话说想儿子,我想她个奶奶腿,不就是惦记着我们家这点钱。”
赵大娘赶紧安慰:“反正你婆婆跟着你大伯,老家儿子儿媳多的是,不需要咱们出力,出点钱消灾也行。”
“这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柳婶子叹口气,脸色有些不好:“当初我闺女一生下来她脸色就不好看,还没出月子呢,就说要把我闺女送人。我呸,我爹娘生了我们姐妹三个大闺女呢,都没说要送人!”
秦惠就说了:“那你这是想闺女?”
柳婶子闺女在外地上大学,离家远,得寒暑假才能看得到人。
她一听到闺女,原本愤懑的神情立刻消失,露出真心笑容,“我也不想她,反正元旦快到了,她元旦会回来。”
孙宝宝就好奇问:“那你是想家啦?娘家?”
“对嘞!”她看着锅中咕嘟咕嘟翻滚的汤圆,好半天道:“我娘家不是做鱼丸的吗,小时候,我家平常是不舍得吃鱼丸的,但一到冬至,我爹妈就会放开让我们吃。”
她年纪是三姐妹中最大的那个,所以煮鱼丸从来就是她守在锅边煮。
所以她原本就思乡的情绪,在守在灶台边煮饺子汤圆时,不禁更上一层。
这话说完,众人都没说话,都想起以及小时候的冬至节。
冬至是个大节日,好些人家在这一天都会团聚在一起吃个饭。
清城山中,还有不少人家选择在这天打扫卫生准备食物开始祭祖。
可随着一代一代人的长成,他们离家千里,因学业或工作奔波忙碌,莫说回家团聚,就连简单的,给自己做餐好饭都做不到。
孙宝宝思索片刻,转头问柳婶子,“你想吃鱼丸吗?”
柳婶子点头又摇头,“倒不是想吃鱼丸,如今鱼丸到处都有的卖,我昨天还吃了。只是……怎么说呢,这鱼丸,不是当初的那个味儿了!”
说着,还和孙宝宝形容:“我妈是从福州嫁到天津去的,把她那一手制作鱼丸的好功夫也带了过去!
你们是不晓得,那正宗的纯手工鱼丸,口感吃着就和如今大街上的不一样。那鱼丸肉,咬一口十分紧实,弹性更是好很多。”
她越说越兴奋,把自家鱼丸的制作过程都手舞足蹈地对孙宝宝讲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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