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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村人冷嘲热讽。
    时老二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确实饭都让她抢走了,我们连一口都没捞着!”
    她嗓门儿有点儿大,旁边地里的大婶儿也抬高声音:
    “你们这就不地道了啊!”
    “之前聊天还听你们媳妇儿说,家里粮食都在你妈柜子里锁着,吃饭提前盛出来人家小河才嫁进去,男人又不在家,门儿朝哪儿开还得摸索一下呢,怎么就抢你们的吃的?”
    “你们俩大老爷们儿连个丫头都打不过啊。”
    这话一说,男男女女盯着时家兄弟俩,不停啧啧摇头。
    而在另一边山头的赵秀花脸色阴沉,嘴角下拉,走路慢悠悠的,似乎承受不住身上的疼痛。
    菊花婶今天分到跟他一起去除草,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昨晚上松口让大丫在她家学针线说是学针线,天亮的时候大丫给她打下手,天黑了,她就摸黑去收拾柴火剁猪草
    小丫头在家没少干活,摸着黑,动作也是又迅速又利落。
    这也让菊花婶心里头又松缓两分。
    更别提这丫头光干活儿,家里过意不去,给她个杂粮饼子,非说不吃,直接扭头就跑了。
    菊花婶暗自琢磨不管他们小姑楚河能不能随军,能不能把侄子侄女带走,就看这丫头的心性,以后估计差不了。
    她也不教什么祖传的绣花,就寻常的裁剪缝纫的技术,就当是给丫头一点盼头了。
    因为这七怪八扭的关系,菊花婶今天对待赵秀花就不是那种有点瞧不上的态度,反而颇为复杂,因此也还多问一句。
    赵秀花的脸色都铺垫了一路了。
    可谁不知道菊花婶向来不多话,等到这时候才听到她递话头,迫不及待就开始说道:“她婶,我跟你说,我那小儿媳妇,怕是中邪了!”
    豁!
    菊花婶吓了一跳。
    这年头破四旧,中邪了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怎么说的这么吓人?”
    她不太相信。
    赵秀花却咬牙,又是痛苦又是难以置信的说道:“原先小河多老实啊!”
    “可自从进了我们家门,先是把我们的饭全吃了一口没留,再接着一大早又掀桌子又打人,连我都挨了打!”
    她“哎哟哎哟”叫唤:“我这身上啊,那是被打的不能行。”
    菊花婶瞪大眼睛:啊?
    再看赵秀花,光听哎呦,也没见动作拉扯到哪儿有什么不得劲儿的呀!
    再说了,要说老楚家能做出这种事儿她信,可老楚家的丫头向来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还能有这脾气?
    说是大丫干的她都信!
    这两家人可真是,一个是坏到面儿上,一个是面甜辛苦。
    小姑娘家家本来就不容易,在娘家被人家污蔑打人砸家具,好不容易嫁了人,这男人不在家,一样凭空被污蔑。
    唉。
    菊花婶暗下决心还是好好教大丫吧!
    这日子也太难过了。
    但是话题说到这儿,不捧场也有点儿太尴尬了。
    菊花婶于是问道:“那你俩儿子看着她打你呢?”
    说到这儿,赵秀花就想哭。
    她哪里知道,自己毫米好面养出来的俩儿子,不说人高马大吧,十里八乡也是数的着的优秀青年,怎么俩大老爷们儿还打不赢一个毛丫头呢?
    想想链儿俊秀的儿子一大早被塞了臭鞋底子在嘴里,呜呜咽咽痛哭流涕的样子
    赵秀花只能低头避开这尴尬的回忆:“要不我说那丫头是中邪了呢,力气贼大,我俩儿子打不过。”
    菊花婶嗤笑一声,这回真没忍住。
    她算是明白了,时家老三每个月把津贴寄回来,彻底养废了这一家。搞不好现在他们污蔑这新媳妇儿的话,就是想趁机拿捏住时老三,让他媳妇儿随不了军,让他一直往家里寄钱
    这么一想,菊花婶立刻就懂了。
    她也阴阳怪气地说道:“真的啊我不信。”
    “我早上看小河在河边洗衣服呢,那会儿天还没亮,人家多勤快。”
    “穿的还是个旧衣服,好像昨天结婚穿的也是那旧的合着儿子结婚,你也没帮忙扯块布啊。”
    赵秀花脸色瞬间胀红她是真的挨打了!
    而且
    “我们家小三儿拿了50块钱去市里了!钱肯定都给她了。”
    菊花婶就更不屑了“你们家小三每个月津贴全寄回来,这回走车票得买吧,50块钱,去掉车票还剩啥?”
    赵秀花愣住了!
    好合理的角度,她竟无言以对。
    可是那白面包子是真的,挨的打也是真的啊。
    难道小三儿真的还是那个纯朴的小三,50块钱买张车票。啥也没给新媳妇买,就给她买了几个包子?
    这么一想,赵秀花的心居然诡异的安定下来了。
    哼!
    今天早上是大家没防备,那丫头昨天吃的多还有力气。可既然男人不看重,以后留家里就更不会受到阻拦,迟早能调教过来的!
    到时候家里多一个壮劳力,啥钱挣不来呀!
    赵秀花在精神胜利法的加持下,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上午如果不考虑虽然没伤口但处处都疼痛的身体状况的话。
    时家两兄弟在男人们的瞧不起中掀开衣服以示清白,然而,身上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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