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不能天天吃啊,毕竟里面的菜价不便宜。
久而久之,这生意也就不咸不淡,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开不下去,都要关门转让了。
可是在西城的人谁不知道,这酒楼的菜好吃,可生意赔钱,谁也不愿意接手啊。
他们西城大多都是穷苦人,谁能天天吃的这酒楼饭馆的东西。
那也太败家了吧。
至于东城的商户更看不起西城的酒楼,自然也不会巴巴的跑过来接手。
大家还笑话过张掌柜,都说他恐怕要赔许多钱了。
可没想到现在冤大头竟然变成了苏糖?
果然还是年龄太小了,一定都不懂得做生意,经营一家早餐店已经是苏糖的极限了吧。
这些话在周围人嘴里穿来穿去,说得有鼻子有眼。
周婶娘跟王五媳妇儿自然也听说了,刚开始以为是以讹传讹,可没想到一问东家,竟然真是这回事。
王五媳妇儿立刻骂道:“那姓张的真不是东西,他竟然把赔钱的酒楼卖给东家你。”
听了这话,苏糖笑:“若是不赔钱,他也不会卖了。”
这倒是实话,毕竟赚钱的营生谁不想做。
等等,东家知道迎春楼赔钱啊。
那为什么还要接手?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苏糖让周婶娘跟王五媳妇儿坐下,开口道:“那边要重新开业,所以肯定忙得厉害,所以这个小饭馆,只怕要托付给你们多照看了。”
刚拿了苏糖的月钱的两人哪有不应的,东家对她们好,她们都记在心里呢。
苏糖道:“既然要麻烦你们,月钱当然是要涨得,以后每月五钱银子,早饭在这里吃,午饭就去迎春楼,跟那边伙计正好一起吃了。”
苏糖后面的话倒是不打紧,可是前面的?
涨月钱?
周婶娘连忙道:“四钱已经是极高了,东家如果对我们,我们怎么好涨月钱。”
虽然王五媳妇儿没说话,但也是同样的表情。
她们两个哪见过这样的东家啊,这才做第二个月,就开始涨钱了!
苏糖摇头:“这是你们应得的,做了活,就该有钱。做多了活,那就该涨月钱。”
这就是苏糖一贯的作风,她对自己员工,真的一点都不抠门。
大家一起赚钱,一起生活的更好,难道不快乐吗。
可是这话却听的王五媳妇儿跟周婶娘泪眼汪汪。
等她们两个回家一说,自己涨月钱了,家里人都不敢相信。
就现在的月钱,已经让家里手头宽裕许多,竟然还涨。
苏糖可真是他们见过最好的东家了。
小饭馆的事交给她们两个,苏糖是放心的。
周婶娘心细会管事,王五媳妇儿性格泼辣不怕事,还有她男人早上会过来,小饭馆基本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把精力用在迎春楼上了。
哦,还有厨神大赛的第五轮比试。
只是第五轮的比试时间还没定下来,前几轮都是十天一比,这次已经剩三十人,只怕规则还会再变,府衙那边是让他们等通知,这也不着急。
苏糖跟苏锦航一起去迎春楼,伙计李帆已经在忙了。
跟苏糖想的一样,后厨的五人都在,一个郝师傅,四个帮厨。
前边人就少了,只有账房先生跟李帆。
苏糖先是拜托账房先生写张招聘单子出来,再招三名伙计。
其余的人就暂且不用了。
剩下的人都有些拘谨,苏糖也找他们一一谈过。
郝铨坤是主厨,一月六钱银子,账房先生跟李帆,皆是一月五钱。
帮厨们则少些,每人三钱。
但这些已经跟之前的张掌柜相比,已经多出许多了。
大家脸上喜气洋洋,干活都更有劲了。
所有人都等着苏糖的吩咐,苏糖笑着道:“从今天起,我也是各位的东家了,托大些也就是老板。若是好好做活的,那必然不会亏待大家,如果是爱偷懒耍滑,那咱们店要请不起。”
苏糖虽然是笑着说,但语气缓而有力,根本不像传闻中轻易被骗的模样。
苏糖继续道:“我接手这个酒楼,做事自然是我这边的规矩,如果旁人打听什么,大家可要想想再说。”
苏糖一句蜜枣一句大棒说着,旁边的苏锦航若有所思,姐姐真的好厉害啊!
他们说着,就见外面有人过来。
来的人苏糖也不陌生,正是之前认识的木匠,苏糖昨日请他打了块新招牌和一个木质餐盘。
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西城酒楼。
从今天起,迎春楼,就改为西城酒楼。
这个名字不是随意改的,苏糖的目的就是让西城的百姓对这个酒楼有归属感。
苏糖看看外面来来往往做活计的人。
这里就想张掌柜说的,人流量很大,这就是好处,这就是她可以让西城酒楼兴起的机会。
苏糖让人把新招牌挂上,并没有像其他店铺那样大张旗鼓,而是开始跟郝师傅交代,接下来的菜要怎么做。
之前的迎春楼走中高端路线,菜好吃,价格贵,很多西城的百姓根本不敢踏进门。
这里生意自然差。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店开错了地方。
这里都是小商小贩,搬搬抗抗,码头行人来来往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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