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做给大家看的。
就在苏糖跟账房先生商议的时候,西城酒楼已经开始重新粉刷了,地板应该也会换一换,毕竟死了的朱三就是倒在这附近。
他们人多,估计用不了两三天,这里就能收拾停当。
苏糖也要赶紧选合适的道观寺庙了。
苏糖正准备随手指一个,然后让李帆去请人过来,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请问苏糖施主在此吗?”
这声音似乎带着佛性,听着就让人心里平静。
苏糖转身,就见一个大和尚手拿念珠,穿着禅衣,脸上平和宁静。
这大和尚看见她,笑道:“这位就是苏糖施主吗?”
“正是在下。”苏糖有点疑惑,“您是?”
大和尚念了句佛号,恭敬道:“苏施主好,贫僧乃城南灵隐寺的僧侣,名号求平,听闻苏施主正要找人做法事,特来相助。”
苏糖还满脑子问号,就听李帆小心翼翼道:“求平道长,您就是灵隐寺住持的大弟子?”
求平微微点头:“正是在下,若是需要做法事,贫僧可以前来相助,算是结个佛缘。”
这让苏糖更奇怪了。
刚刚账房先生不是还在说,这灵隐寺难请得很,可现在这住持的大弟子都自己来拉业务了啊。
苏糖刚要答应,又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苏善信,贫道有礼了。”一个身穿道袍的道长给苏糖行礼。
苏糖赶紧回礼,更加摸不清头脑。
这是怎么了?
道长直接开口道:“贫道乃城北上清观的云益,听闻善信要做法事,特来相助。”
好家伙,这不就是京城最厉害的上清观?
这个道观在账房先生的口中,也是很难清啊。
账房先生这会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惊讶道:“您就是云益道长,您好像就要当上清观的观主了吧。”
云益并未否认,淡淡道:“我们观主年岁大了,是有这个意思。”
这怎么可能啊。
平时请都请不来的高僧,道长,竟然亲自过来问他们东家要不要帮忙?
这也太离奇了。
因为求平僧人跟云益道长的名号响亮,西城酒楼门前许多客人明显已经认出来他们两个。
更重要的是,还听清了他们两个说的是什么。
他们都要给苏糖的西城酒楼做法事?
难道这个酒楼真的有冤魂?
求平僧人看出大家的神色,朗声道:“这间酒楼并非有邪祟,只是觉得这里的人福缘深厚,故来此帮忙。”
云益也道:“此乃福地,并无厄难。”
苏糖听到他们两个这么说,眼睛直接亮了。
她可能不知道两位的名气有多大,但明白他们代表了什么!
佛道两家的子弟都说她这个酒楼是福地,只要这话传出去,她都不用做法事,也不会有人再害怕这里死过人了!
天啊,这两位来得可太及时了!
但是选哪个做法事?
好像两个都很厉害的样子,选了其中一个,会不会得罪另外一个啊。
苏糖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是西城酒楼其他人却是欣喜若狂。
这两位高僧道长,平时能见到一个就已经很幸运了,今日竟然见到了两个!
都说王不见王,寺庙跟道观也差不多。
他们虽然都是京城有名的高僧道长,但很难同时看见啊。
毕竟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根本见不到面,如果哪家达官贵人有幸请到他们做法事,那也只请一家,不会两家一起请。
如果两位同时在西城酒楼门前,就让不少人觉得震惊了。
那云益道长似乎看出苏糖的为难,笑道:“善信不需为难,我与求平高僧一起做法,也是行的。”
道长们一向随心而行,并没有那么多规矩,跟大和尚一起做法,不是不行。
围观的人心提起来,哪有这样的事。
这道长真就如此心大,道观跟寺庙一起做法事?
闻所未闻啊!
大家以为求平高僧不会答应,谁料求平僧人略想片刻,也就直接点头了。
“阿弥陀佛,云益道长此法极好。”
什么?
大和尚竟然同意了?
苏糖也觉得震惊,两家一起来,还是这么有名气的两家,那要花多少钱啊。
她本来就是想随便办办,没想过花那么多钱啊。
苏糖想的是这些,可是其他人比苏糖更震惊。
这还是达官贵人们都请不到的道观跟寺庙吗,为什么还主动上门?
若不是有人见过求平跟云益,都要以为这是骗人的了。
难道他们寺庙跟道观已经没什么钱了?
所以亲自过来找活干?
这也不像啊?
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西城酒楼就如这两位所说,福缘深厚,是福地啊!
旁边围观的西城百姓,心里已经认可这个说法了!
如果不是这会西城酒楼正在修缮,他们肯定会立刻进去买吃食。
什么?这里死过人?
哪里没有死过人啊,有两位高人超度,做法事,还怕其他的?
苏糖见大家跃跃欲试,只好制止道:“我们明日请道长高僧们过来,等做完法事,再选日子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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