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集站起身“今天咱们的主人公是我们的黎警官,来黎警官,我敬你一杯。”黎月白站起身,一杯塔奇拉火焰入腹,大家都纷纷起哄再来一杯。季无渡双臂抱在胸前,背脊笔挺的靠着卡座的沙发,看着黎月白三杯酒下肚:还挺能喝,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废物啊。
黎月白大概是知道到了自己的线了,漂亮的双眼越发睁不开了,连连摆手,起身便要去洗手间。就在站起身的那一瞬间,距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一个令他瞬间醒酒的身影一晃而过,黎月白故作常态的跟了上去。大家兴致都很高,并没有人注意准备去厕所的他,一个拐角,一个踉跄,一条手臂上的疤刺目惊心。黎月白被拽进一个包间,他被抵在了门板上,黎月白抬腿踹向对方的膝盖。来人并没有作反抗,闷哼一声。
“松手,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板的新货到了,派我来验货”来人一袭黑衣,淹没在昏暗的灯光中丝毫不突兀,他高过黎月白半个头,如果灯光明亮,就会发现他看黎月白的眼光让人分外不舒服。
“在这地下原水交货?谁的主意?这边是市中心最繁华的一带,里面什么人都有,外面卡座上可就坐着十几个警察,你们疯了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渠道”对方顿了顿“倒是你,这卧底警察当的可还顺手?”
黎月白没回话,开门就想出去,刚打开的门又被对方关上,“你有好多天没回去了,你这样下去老板会认为你当警察当上瘾了”
“我还轮不上你来管,管好你自己吧”说着黎月白打开门,面色不悦的出去了,刚踏出第一步迎面就撞上了那位一身正装,头发八级大风吹不乱的季无渡,紧接着后面出来的男人,让季无渡与黎月白面面相觑了三秒。
季无渡抬眼看着黎月白身后的男人,努了努嘴“这位是?”
“一个认识的人,刚好碰上”黎月白转身对着背后的男人说道“改天再说吧,我先走了”
说罢,黎月白闪身没入昏暗中。对面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加上环境昏暗,季无渡并没有看到他的脸,男子微微点了点头与季无渡擦身而过了。就这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季无渡似乎闻到一股枪火味,味道极淡,却在这纸醉金迷的环境中隐藏的很好。
“是我闻错了吗?降落伞什么恶趣味,两个男人在包间里干什么”季无渡暗自诽腹,或许是酒精上脑,季无渡也没作过多思考,抬脚走向洗手间。
卡座上,大家喝的七荤八素的,就剩徐渊和易临两个憨憨还在拼酒,李集也早已摸不着北了。黎月白安静的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
突然,西北角传来一声嚎叫,声音穿过鼓膜,盖过了音乐声,所有人都是一个机灵,寻声望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李集歪歪扭扭的站起身。黎月白也是瞬间清醒,看了看四周,人群开始躁动,一堆人从西北角涌出,手里都拿着刀和铁棍,正在互殴。酒架上的酒被铁棍抡碎了一地,空气中的酒味更加浓烈了。一瞬间舞池里乱做一团,所有人尖叫着奔跑着。季无渡捞起李集,把其他几个醉的厉害的都推醒了,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里面挤“姜队,马上出警地下原水,有人闹事,事态严重,有武器。”
黎月白立马起身,扫了几眼在楼梯处看到了已经换了身行头的高个男人,心里有了底。起身准备趁乱跑过去,还没跑两步就被季无渡拽住了“你没醉?没醉把那几个带到安全的地方去。”黎月白透过他看着不远处不急不慢的男人也在看着他,“好”
安置好其他几个人,就见不远处的季无渡混在人群中,抬脚踢掉了迎面来人手中的棍子,混乱中,黎月白也混进来了,缴了几个小喽啰手中的武器,近身格斗是他的强项,几个喽啰被制服的爬不起身。高个男人此时一身正装正躲在角落里观察着他。混乱中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人了,这些人虽然手中有刀,但也没人真正的敢出刀,道上混的,除非真正的穷凶极恶,一般这种武器都是用来吓唬人的。
后面跑出一个光头,满脸通红,手臂被一根钢刀生生的扎穿了,他用另一只手捂着,面目狰狞,正大喊着“一定要把那孙子逮住,我要亲手剁了他,老子的手,操”。黎月白抬眼去看,就在那一瞬间一根钢棍已袭至脑后,角落的男人仿佛雷击一般跑了出来,却在那刹那,他看见那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抬手帮黎月白挡了棍子,一脚踹跪了袭击者。黎月白立马反应过来,看了眼悬着胳膊的季无渡,一时愣住。“警察,都给我抱头蹲下!不许动!”季无渡用另一只手高举着证件,这个混乱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却不停地有人扑上来,他只得和黎月白天衣无缝的配合着。
角落里的男人看着现场的情况,从腰间拔出□□,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然后掉头跳窗逃走。这声枪响显然把所有人怔住了,全场安静下来了。季无渡寻声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就在这时二队的姜队长带着人来了,举着□□大喊着“全部抱头蹲下!全部抱头蹲下!不许动!”
黎月白和季无渡都清楚刚那声枪响绝对不是来自二队的。“你的手,,,,”黎月白怔怔的看着季无渡的左手臂,季无渡突然“嘶”了一声“青了,你欠我一个后脑勺,没我这下子你八成要变智障了”其实按道理他没有理由帮他这一下子,可能就是一个本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