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躲后面两个人又是一顿震惊,季无渡用口型问着黎月白:录下来了吗?
黎月白沉着脸点点头。
“是,是是,大,大哥说的是,他他们不不配,但是我只是帮凶,不是主凶啊,就算要杀也不应该杀我啊,再说了再说了如果你们杀了我,我父母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把这事抖出去的,到时候,大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哈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逞口舌之快?”中间那个男人忽然朝余又天绽放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啊,给我把他嘴堵上,咱们送他归西。”
余又天此时吓得满脸煞白双脚直蹬,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被塞着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啧,这么好的东西用在你这种人身上真是浪费啊。”说着,一咬牙,猛地朝余又天的脖子扎去。
就在针头快要触碰到余又天脖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手一抖,一块石头和针管一起应声掉地。石头是黎月白扔的,稳稳地砸在那个男人的手腕处。
几个人立马警惕地朝他们看过来,两人从柱子后面现身出来。
余又天一瞬间没了声儿,整个人被刚刚的那一出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中间那个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挥手示意旁边四个人上。
这些人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捣乱,也没有带武器之类的,都是赤手空拳,近身搏斗黎月白最在行。一小段起跑,黎月白借力一记勾脚,就将冲过来的第一个喽啰撂倒在地,然后一个偏头利落地躲过右边人的拳头,随之拉着那人的胳膊抬腿一挺,硬生生听到了那人骨头的错位声,那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季无渡就跟在他后面,都没机会出手,黎月白的身手真的太好了,出手迅速完全不拖泥带水,基本几招之内就能制敌。
后来来的那三个身手明显好一点,但是也招架不住黎月白,后面那个男的眼看不是对手,四下观望找到一根木棍,劈头就朝黎月白的后脑砸去,季无渡见状一拳砸开面前的人,随后抬腿一脚踹飞那人手中的木棍,那人眼看棍子被踹飞,咬紧牙关握拳就朝季无渡砸来,季无渡也不避让,等那人逼至眼前,他才偏头拽住那人的手腕发力将他一转。
那个带头的男人眼看情势不对,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两人,“都别动!”
两个人闻声望去,黑洞洞的枪|口一会儿对准黎月白,一会儿对准季无渡。那几个手下都躺在地上,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
“你们是谁的人?”那个男人问道。
“我们?我们.......”黎月白忽然望向季无渡,季无渡回看着他,他立马就从他眼神里读懂了什么。
黎月白再度回头看向那个男人时,手中一把小军刀已经从他手里飞出,稳稳地扎到那人举枪的手腕。
“啊啊啊。”那个男人手中的枪应声掉地,黎月白趁势快速一个扫腿将□□踢向楼梯口,□□从楼梯一路滚下去。随后,黎月白一个翻身将那个男人撂倒在地,他抬脚踩上那人的后背。
黎月白的这波操作,又让季无渡分外刮目相看了,他看向他,薄唇微微抿成一条好看的弧度,随之掏出手机,“喂,现在立刻带人来城郊的废弃化工厂,要快。”那边接到季无渡电话的易临立马从床上跃起。
那边躺倒在地的余又天好像回过劲了,他是认识季无渡和黎月白的,看这情况,再不跑就要被抓了。刚从地上爬起来,季无渡一根棍子甩过去,正好砸到他的后背,一个趔趄,余又天又被砸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出半个小时,易临就带人赶过来了,将几个人押去了警署。
他俩没跟他们一起走,俩人的车还在外头马路边停着。
待人散去之后,黎月白从地上捡起那管注射液,楼道里的枪已经被易临他们带走。
季无渡凑过来:“这会不会还是那玩意儿?”
黎月白摇摇头:“不清楚,说不定又是什么新型产品,先带回去。”
黎月白说罢就将注射器用袋子包装好放入口袋,抬起头时发现季无渡正一脸笑意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
“啧啧,黎警官这身手真让我大开眼界,跟你一起出任务蛮好的,你一个人就能干全场啊,省事。”
打从第一眼看到黎月白时,他是那样的清秀漂亮又干净,怎么都不会把他和身手好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他以为他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只有满脑子的理论知识,经过后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他性格挺利落的,干什么都不拖泥带水,尤其是打架这种事,甚至,季无渡并没有把握能打得过他。
忽然,季无渡拉起黎月白的手仔细端详起来,很白很软,手指很细,手腕也很细。
黎月白被他忽然的举动惊到了,忙着想抽出手,“干,干什么?”
“别急,我研究下这双手是哪里来的力气。”
搞清楚季无渡的动机之后,黎月白便不再挣扎,“打架又不是单看力气,靠技巧的。”
季无渡抬头看着他:呵,给了根杆子,知道顺着往上爬了。
“快走吧,连夜把这两个人审个明白,看来后面还有幕后黑手,对了,让人立马去把余家辉夫妇控制了,这事刚听那个人意思他们也有份。”黎月白见季无渡拽着他的手半天不放,这才借机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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