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正巧,一起去吃晚饭吧。”黎月白单纯,从不曾把江序这个人往坏了想。
“不用......我吃过了.....”他断断续续地说了这话后,还是杵在两人面前,也不说其他的话。
“你吃过了就让开啊,我们还要去吃饭呢。”路和鱼大大咧咧,敢爱敢恨,事实上他对最近一段时间江序的反常有点看不顺眼,所以这时,他下意识了推了把堵在他们面前的江序,江序被推开后,俩人就直直地往前走。
“大老板要见你。”江序忽然开了口。
黎月白转过身,“见我?见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只是个传话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快去吧,他在等你。”说完,江序扭头就走了。
“大老板凭白找你做什么?为什么让江序来传话,贺金呢?”路和鱼歪头问着。
“不知道,我先去看看,你今晚就先自己去吃饭吧。”黎月白裹了裹外套,朝暮色中走去。
宋正时处,今天一个人都没有,连贺金也不在。黎月白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屋子里有点暗。他一扭头才发现,左边摆了一张长桌,桌上点着蜡烛,摆着精致丰盛的食物,长桌的尽头坐着正饶有兴致看着他的宋正时。
宋正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的领口开的有些大,双腿松散地翘在旁边的椅子上,黎月白一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过来。”他朝黎月白一招手。
黎月白有些警惕,他不明白宋正时这是什么意思,慢慢吞吞地站到了桌边,烛光映着他的脸,十八岁的男孩子看起来特别美好,没有一丝杂质,宋正时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坐。”他朝旁边的位置努了努嘴。
黎月白有些迷茫,他没有坐下去,只是茫然地问着,“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来这的两年,黎月白有一点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既不称宋正时为大老板,也不尊称他为您,跟他说话从来是站在平等的角度,即使他帮他完成了心愿,他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急什么?坐下。”宋正时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不用了,我站着,你说吧。”
见他有些执着,宋正时也不恼,他放下双腿,端起另一杯红酒递到黎月白面前,“喝一杯?”
“我不喝。”黎月白僵硬地说着,直到现在,他才有点意识到,宋正时可能没安什么好心。
“为什么不喝?不给我面子?”宋正时站起身,又把酒杯往他面前抬了抬。
“不会,也不好喝。”他的神情越来越冰冷,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罢,他掉头就准备走。
刚走两步,背后就响起酒杯砸地的声音,随后他的手腕就被宋正时狠狠地拽住,黎月白被他抵到餐桌前,“我对你够放纵了吧,现在帮你报了仇,还是这副姿态对我?”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黎月白被他死死地按在桌前,一动不能动,宋正时的身手,西南这一带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他懂所有的格斗技巧,力道上又大黎月白很多。
“我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你这么聪明,装什么呢?”他腾出一只手挑了把黎月白白嫩的下巴。黎月白头一瞥,恶狠狠地盯着宋正时。
“没想到威震一方的大老板,竟然有这种癖好。”黎月白挣扎不开,只得靠嘴皮。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谁看不惯杀了便是,直到所有人都看惯为止。”宋正时不以为然。
黎月白趁他不注意,咬牙将身子一扭,从宋正时的胳膊下挣脱了他的桎梏,“恶心。”他的眼神冰冷到极致,恶狠狠地从牙齿缝里呲出这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正时忽然笑了,随后又停了笑声,“还有更恶心的事......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黎月白觉得这人大概是疯了,他抬腿就想往外面跑,那大开的门仿佛是他最后的稻草,就在他快要跑到大门处时,那门好像是故意跟他作对,“嘭”地一声带上了。最后那道门缝,黎月白分明看到了江序的身影,他瞪大了眼,一脚踹上那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门被外面人反锁了。
“江序!江序!是不是你在外面?”黎月白又拍门又叫喊,但是外面没有人回答他。
宋正时似笑非笑地一步步朝他逼近,三十岁出头的宋正时人高马大,五官犀利,撇开他的身份不谈,想攀上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被好朋友背叛的滋味怎么样?”昏暗中,宋正时每说一句话都让黎月白毛骨悚然,黎月白承认他有些害怕了,有些无措了。
“别过来!”他退到门边,顺手抓上门角落的高尔夫球棍。
他这个样子在宋正时眼里看来,无非就像是个恼怒的小猫咪,完全不在意。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黎月白一棍子还没来得及当头劈下,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后宋正时一发力,将抓着棍子那头的黎月白一带,整个人就扯到了他的怀里。
宋正时闭着眼,在他耳蜗处狠狠嗅了一把,“我等这一刻两年了,你庆幸吧,我还能等你到成年,没在你十六岁的时候就把你办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我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黎月白背贴着他的胸膛,看不清那人恶心的表情,他两只手都被禁锢了,只能猛地将头往后一撞,宋正时早就掌握了他的招式,一歪头,毫不意外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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