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轻笑,“那为什么是陆城,而不去其他城呢?十个城的百姓生活都很不易,再说大家之间的战斗很莫名其妙呀,没有一个理由,好像有人说要开战,我们就开战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逐溪反客为主。
“这就要问仙君了呀,你们这些外来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逐溪接得十分顺畅,“我来自社会主义国家,我的梦想就是将共产主义发扬光大,让世界充满和谐与爱,当然,还有艺术!如果不用学习能躺着当咸鱼就更好啦。”
“那是什么地方?”
“在我心里,还没实现。”
小蛇一梗,换了个问题:“逐小仙君是头领吗?其他仙君都很听你的话呢。”
“不是头领。”逐溪突然严肃,“我没有这样不省心的手下,一天天除了操心就是操心,他们活得跟我孩子一样。”
小蛇彻底无话,后半路程闭嘴不语。
回到陆城,小蛇离开,小队四人将麦子放到厨房,随后返回住处,刚踏进院子便感觉困意袭来,强撑着走了几步后抵不过困意,直接倒下昏睡。
次日清晨,阳光暖融融地照耀地面,城中百姓已经起来开始做事,细碎的声音传到小院来,小队四人同时苏醒。
收好机甲,另外三人齐齐看向逐溪,盯得逐溪满脸问号,“怎么了?”
席白抢答:“没什么!”
“我去清理伤口。”施连鱼起身。
云晏从:“我也去处理伤口。”
席白:“......我去帮他们处理伤口。”
三人离开,逐溪不明所以,走出院子打算去厨房看一眼昨天的麦子,一路走去,遇到的人都表情怪异,让她疑惑不已。
王大娘坐在厨房门口择菜,看见她后表情惊讶,“仙君,你怎么了?”
逐溪茫然,“我怎么了?”
“您的脸......”王大娘欲言又止。
逐溪走进厨房,找到水缸低头观察自己,水面倒映出她此时的样子,两条红痕挂在鼻子下,左边脸颊被灰涂黑,脸上的其他部份变成灰色,头发又卷又炸。
逐溪:!!!
记忆苏醒,昨晚被撞到流鼻血,然后脸上落灰随手一抹,还有爆炸的梅花镖......
她就顶着这张脸一路走过来,也没个人提醒她,还有她的三个队友,席白爱闹就算了,为什么云晏从和施连鱼也被带坏了?
这指挥没法做了!
她在厨房用水把脸洗干净,整理好爆炸头,强装镇定地跟王大娘聊天,说到忽然出现的麦子,她随口糊弄过去。
两人聊天时,施连鱼从门外走进,看到逐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被逐溪捕捉到。
“你在笑我!”
“我没有。”
“你就有!”
......
城里的粮食危机暂时解除,小队四人也开始了养伤生活,平时没什么事都不出城,如果有人来打就还手,没人来他们也不主动出击。
施连鱼每天勤勤恳恳跟在王大娘身后帮忙做饭,学习使用鞭子的招式,被逐溪打趣比个赛还能学会做饭,不亏,被施连鱼拿着锅铲赶出厨房。
“鞭子软,不能当刀枪使,你太好强,和鞭子的初衷就相悖了,要让鞭子配合你,而不是你去压制鞭子,什么时候该退要退......”厨房里的说话声和炒菜时油溅起的滋滋声混合在一起。
云晏从时常拜访小刀的父亲老刀,请教如何提升枪法,老刀也常敲他脑壳说他不够硬气,不懂变通,枪里没有杀意,连小刀都不如。
他和小刀比拼,从比枪、比箭再到比弹弓,少年和小孩在城中四处乱跑,树上的叶子、地上的圆圈、扔在半空的石头,都是他们射击的对象。
逐溪偶尔看到奔跑中的云晏从,就会想起云家二姐云语竹说过的话,云家大哥受伤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家里都很沉闷,两个小的拼命学习想要替大哥扛起家庭重任,童年几乎没有娱乐。
“云大哥,你喜欢射击吗?”混熟了之后,小刀的称呼已经从“云仙君”变成了“云大哥”。
“可能......喜欢吧。”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是可能呢?”
“嗯.......”
“我猜你一定喜欢,你每次开枪都很开心啊,射箭也开心,玩弹弓也开心,就像我一样!”
“是吗......”
小队里悠闲的就是席白,每天就在城里晃悠,偶尔逮人跟他打架,不过经常能遇到小蛇然后被嘲讽,于是两人开打,最后席白输了。
小蛇几乎是席白的克星,蛇一样的诡吊身形让只会攻不会守的席白吃了无数亏,他痛下决心一反常态开始练习,练完再去找小蛇打,愈败愈战,愈战愈勇。
逐溪去找冷面士兵说要学艺,对方原先不同意,最后还是将军出面当说客,才让冷面士兵勉强点头。
而她,也从此开始痛不欲生的生活,此刻她才发现与曾经爷爷在训练她时是多么的温柔。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绑着沙袋围城跑一圈,跑完扎马步站梅花桩练基本功,再反复练习同一个动作直到冷面士兵满意点头为止,她怀疑对方一直不满意的原因是在报复她让将军当说客。
期间遇到其他城来袭,她拿出长.枪御敌,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怀疑是冷面士兵在观察她有没有好好练习,以至于她都不敢耍小聪明,老老实实地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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