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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先前打的那个人。”逐溪解释。
    贺泉面目狰狞,“好啊,好一个章钧量,对我落井下石,看我怎么打回去!”
    “想报复的话就拿好这个,我带你去找他。”逐溪把花蕊扔过去。
    接到花蕊的贺泉被熏得又忍不住吐出来,直到吐出的只剩胆汁才停下,他脚步虚浮,匆匆跟上逐溪,絮絮叨叨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异植包住,不就走得微微偏离了一点路线吗,也没看到那些异植,奇了怪了……”
    逐溪让贺泉找其他同学打探章钧量的位置,得知方向后带着贺泉在围猎场里无声游走,找到了落单的章钧量。
    对方漫无目的地走着,逐溪和贺泉悄悄跟在他身后。
    一个东西从天而降套住章钧量,黑暗与拳头同时落到他身上,他奋力挣扎却反抗不过,嘶吼道:“是谁?你们是谁?”
    逐溪用手捂住贺泉的嘴让他不要出声,夺过贺泉手中的花蕊塞进套在章钧量头上的植物里,这种植物是刚才找章钧量的路上看到的普通植物,像猪笼草一样有个圆筒形的捕猎器,正好有一个人的头部大小,她顺手摘了下来。
    臭气花蕊在摇晃之下再次散发臭气,圆筒捕猎器里的章钧量发出呕吐声。
    逐溪一脚将章钧量踹倒,拉着报仇过后一脸爽快的贺泉回去集合。
    贺泉兴奋不已,“活该!他想让我臭死,我让他也感受一下什么叫臭气四溢!逐溪你怎么还那么冷静?刚才你不生气吗?现在难道不爽吗?”
    逐溪摇头,先前不生气现在也没多高兴,也许她应该有一些情绪,但是内心实在毫无波澜,还手也只是因为“礼尚往来”的宗旨。
    找回贺泉,拿到泥土,所有任务已完成,两人回去找古林西。
    他们还没靠太近,原先背着他们站立的古林西立即回过头来阻止道:“站在那里别过来,你们去哪了身上这么臭?”
    逐溪止步,这种味道沾在身上太久她都闻习惯了,习惯果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让她臭而不自觉。
    “现在还很臭吗?”身旁的贺泉低头闻了闻手臂,袖子上的臭味如奔腾的江河冲进他鼻子里,恶心得他差点又吐出来。
    他看向逐溪,脑子晕晕乎乎,“我好臭。”
    “嗯。”逐溪答,“可能是你被臭气异植包住的时间太长,身上的衣服腌出了味道,也请离我远一点,免得又把我熏臭了。”
    贺泉:……
    你不也是臭的吗?!
    被嫌弃的贺泉把账记在章钧量身上,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
    掉队的贺泉已归来,古林西把同学们召集回来。
    在陆陆续续归来的同学们当中,章钧量显然是最耀眼的一个,身上的红白训练服早就变成了褐色训练服,鼻青脸肿,头发乱糟糟,更重要是的一身臭味,周围的同学自觉与他隔开距离。
    逐溪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抬头看去,对上了章钧量的目光,她随意看向别处,像是完全不把章钧量看在眼里。
    章钧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逐溪凭什么看不起他?怎么逐溪就没死在那丛异植里呢?!
    众人到齐,古林西开口道:“在野外,吸取他人经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贺泉,你来说说怎么掉的队。”
    “我也不知道。”贺泉小声嘀咕,“什么都没看到,走着走着就被异植包住,被臭味给熏晕了。”
    古林西,“逐溪说说在哪里发现贺泉的。”
    “那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异植。”逐溪描述道,“两片巨大的花瓣会将人包裹在其中,攻击手段是臭味,在不同的角度看这种异植,看到的会是不同的模样。”
    古林西笑笑,“走,我们去看看。”
    来到臭气异植所在的地方,逐溪看着恢复成暗红色的异植,抬手指去,“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了?我怎么没看到?”
    “我看到了,暗红色的植物,它们是异植吗?”
    “哪有暗红色的东西,我只看到了一根褐色树干,难道那就是异植?”
    “不是吧?明明就是一片绿色的草!”
    众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叽叽喳喳,相互转换位置后惊呼出声,热烈讨论着这种异植是什么。
    古林西让众人安静,解释道:“这种异植叫蝴蝶草,像蝴蝶一样表面有一层细小的鳞片,从不同的角度看会看见不同的模样,攻击方式就是把人包裹住并用味道熏晕猎物,等猎物饿死再放开,猎物腐化后成为它们的肥料,威胁不大所以负责的人没有驱逐它们。”
    看着那丛蝴蝶草,逐溪仿佛又闻到那股臭气,这还叫威胁不大,都能把人恶心吐了。
    古林西继续道:“蝴蝶草不怎么常见,应该是从外面新跑到围猎场里来,正好让你们长长见识。”
    他手里甩着一块小铁片,往蝴蝶草丛里扔去。
    经受过蝴蝶草摧残的逐溪和贺泉在一瞬间往后退开,能离多远是多远。
    铁片击中花蕊,臭气刹那间炸开,古林西在扔出铁片时整个人像是兔子一样闪开,正面对着花蕊的一众同学遭受了臭气的暴击。
    一时间,惊叫和呕吐声一齐响起。
    被古林西坑惨了的一众同学像是枯萎的植物,带着痛苦的身体和心灵回到了实训基地。
    逐溪去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小白花换到新的花盆里,倒上新拿到的黑色泥土,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仍是一股臭气,小白花像是被臭气熏到,轻微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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