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泠希这么说,傅景弋更惊讶了,他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完全不知道肉还能放这么久的:“这也太神奇了。”
是神奇,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智慧呢,要不然没冰箱你让人家怎么存肉?还不是得靠着自己动脑筋才行。
“嗐,管那么多干嘛,知道好吃就行了。”严怀安说着给傅景弋盛了饭又给赵泠希盛了汤。赵泠希喜欢吃饭前喝点汤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一般帮忙盛饭的时候都会给她盛一碗汤,做久了都成了习惯了。
她们小锅菜小锅饭比较好做,都吃上了知青们那边的大锅饭都还在炒。倒是蒋浩已经吃上了,他吃的是米饭配豆角肉沫,看起来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和自己搭伙的陈雪被带走了而受到影响,反而还把平时不怎么吃的大白米饭给吃上了。
他这种做法严怀安是看不上的,他不知道陈雪和沈卫革的事儿是蒋浩做的,只是单纯的觉得蒋浩未免太过凉薄了一些。
这种人,不可深交。
想到这里他搡了搡傅景弋,压低了嗓门以三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诶老傅你说,这陈雪都被带走了蒋浩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这万一要是陈雪被查出来了真的是做了不好的事儿,到时候蒋浩被陈雪攀咬上了怎么办?”
要知道蒋浩之前和陈雪的关系那么暧昧,后来又一起单独开火吃饭,要是真的陈雪失去了清白,到时候被怀疑的肯定不止沈卫革一个,说不定沈卫革想明白这事儿之后还会主动拉蒋浩下水,把罪名甩锅到蒋浩身上。
“你管人家担不担心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咱别咸吃豆腐淡操心了,现在这情况只要管好自己好好上工就够了。”傅景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又从赵泠希身上扫过,见她低着头碰着碗小口小口的喝汤,显然没有要参与这个话题的意思,他忍不住又跟严怀安说了一句。
“现在队里出了乱子大家都好奇着,要是因为这事儿影响了收稻交公粮,在因为这个影响到了晚稻的播种,那才是和我们有关系。”
不能按时交公粮那就不能及时分粮,要是推迟了晚稻的播种说不定会导致减产。
卧|槽,这绝对不能够啊。
严怀安秒变正经脸,他拍着胸脯保证到:“放心吧老傅,我肯定会努力干活好好表现的,绝对不会让队里因为我去八卦而导致出现了你所说的情况。”
是关口粮问题,那其它的八卦都要靠边站。他们这些今年刚来还没分配过口粮的知青目前可都是靠着家里的补贴和队里先预支给他们的粮食过日子的。预支的粮食总要还,下面还要吃总得靠队里分粮,总不能老是问家里头要,家里也要过日子呢,在城里要什么东西都得花钱买,比乡下还要更麻烦。
毕竟也不是谁都是赵泠希和傅景弋,每个月家里又给寄钱又给寄票,那些珍贵紧俏的物资更是大包小包的寄过来。
赵泠希和傅景弋他们俩是由家里的补贴都是能过日子的,但是自己可不行,他家补贴的不算多,还是得自己努力挣工分养自己才行。
其实像他这样的在知青院里已经算好的了,有些知青不仅自己得拼命干活挣工分年底分钱分粮,他们还得攒钱寄回家里去,家里是没有什么补贴给的。
这样的情况知青院里是有的,不管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都是有需要自己补贴家里的。
傅景弋见他就差没指天发誓了,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放不放心都不要紧,反正我是有的吃的。”
“我也是有吃的的。”赵泠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严怀安:“……。”
不是,你俩啥时候这么有默契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突然就陷入了沉思,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赵泠希和傅景弋两人借机朝自己爱吃的菜伸筷子,在严怀安反应过来之前先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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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碗筷锅照例是留给严怀安和傅景弋刷。赵泠希起身回了屋,没想到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傅景弋就跟了进来,顺手还给关上了门。
“怎么了?”
傅景弋进门之后也没眼睛乱瞟,他坐在凳子上挺认真的,就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差点让赵泠希摔一个脑袋。
他语气认真的跟赵泠希说:“你说,我要是去举报沈宝根|收|贿|受|贿|怎么样?”
“不怎么样。”
赵泠希翻了个白眼:“你没证据,别把自己搭上去了。”而且她还打算把沈宝根给撸下来呢,她这会儿就是打算回屋写举报信的,到时候晚上摸到县里去往革委会主任的办公桌上一扔。
千里送业绩,礼轻情意重。
沈宝根虽然也走了些关系,但是他的关系也不算是什么太出挑,不说对方并不是专业对口,就说靠着对方的也不差沈宝根这一个。或许对于沈宝根的那个靠山来说,有他没他没区别呢。
毕竟现在沈宝根家也没什么钱了。
“谁说没有证据的?”傅景弋反问了一句。
这下轮到赵泠希惊了,她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景弋:“你有证据?”
傅景弋笑了一下,颇为不羁: “我有证人,她可以去举|报沈宝根,保证一举|报一个准。”
证人?
哪来的那么厉害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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