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郎习武多年, 可在这药效的摧枯拉朽之势下, 也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 满心只想着寻个疏解之法。而段玉娟身上浓郁的香气,柔媚的声音,无异让他更加难受。
门被段玉娟拴住了,顾三郎手不听使唤根本弄不开,眼见着她扭着腰肢要扑上来了, 他凭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用尽全身力气, 一拳打在了门板上。
崭新的漆门, 被他打了一个窟窿出来,门栓受到损坏,自己掉落了下来。
打开房门,细细凉风袭来, 顾三郎脑子总算有一丝的清醒,快步走出了房门。
“三哥哥。”段玉娟跟着他跑出来,声音惊动了在油坊外头烧火的人,顺子在看清女人是段玉娟后,顿时瞳孔地震。
这黑灯瞎火的,房子里就顾三郎一个人,她把衣服脱成这样是干了啥。
“屏住呼吸,将他丢出去。”顾三郎捏着拳头,忍着那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的难受,嘱咐道:“我走之后,不许给她开门,谁不要靠近她。”
顾三郎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往家里去,顺子不放心,将段玉娟丢出去后,提醒看门的石头叔锁了门,自己也跟着去了。
沈楠此时刚洗完澡换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跟前给自己擦头发呢,就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门上,声响极大。
她转过头去,就听见顾三郎在门外唤着她的名字。
沈楠并未发现他声音中的异常,还奇怪他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下布巾,她起身刚拔下门栓,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黑影袭来,沈楠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直接被人带着推倒在了床上。
她这才看清,顾三郎双眸赤红,浑身发烫,挨着她的肌肤如同烙铁一样。
“三郎哥。”沈楠抱住他在颈见作怪的脑袋,逼他正式着自己,“你怎么了?”
他不是去油坊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而且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明显是种了某种药。
“阿楠,我难受。”她身上馨香的气息,与顾三郎来说,无异于比药更让他上瘾。
抓住她胡乱摆动抗拒的手扣在她头顶上方,顾三郎低头,一口含住了沈楠小巧精致的耳垂。
沈楠被刺激地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然后就感觉腿上一股濡湿。
沈楠:“……”
她啥也没干啊?
“三郎哥。”她低头去看他,见顾三郎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因为她衣服上复杂的扣子不得其法而懊恼地想要撕衣服。
沈楠并不排斥和他怎么样,而且他这样,让她隐隐也有了感觉。轻笑一声将他推翻在床上,沈楠看着他那想撕了自己的眼神,兴奋中带了一丝恐惧。
他那分量,似乎不小,而且他神智不清,自己今日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顾三郎被她推倒,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呢,自然也没漏掉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在沈楠红唇吻下来的那一刻,他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唇,然后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
沈楠被他推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中了这种药,若是没有舒解,是会死人的啊。
“三郎哥?”沈楠见顾三郎进楚暮的房间,甚至栓上了门,也是一头问号。
在这种时候,顾三郎放过她,居然去找了楚暮。
此时别说是沈楠了,就连楚暮都是一脸懵逼。
美梦被人打扰不说,睁眼就看见一个壮汉一边朝他床前走,还一边脱衣服。
“哎哎哎,三哥,冷静冷静啊!”楚暮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要是被三嫂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而随着顾三郎的靠近,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三哥,你中药了。”
“废话少说。”顾三郎瞪了他一眼,将他提溜下床,自己躺在床上,“快一点。”
“哦。”楚暮应了一声,摸黑在地上找见了自己的鞋,听着外头沈楠的呼喊和顾三郎粗重的呼吸,他无奈的找了蜡烛点上。
“明明媳妇在外头,还非得让我上手,感情就我好欺负。”
从柜子里拿出他的医药箱来,他找找找,摸出一个布包来,摊开,里头全是近半尺长的银针,在灯下闪着寒光。
楚暮见已经撕了他的被子将自己绑到床上的顾三郎,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再这样下去,他的门也要保不住了。
见楚暮开了门,沈楠立马就要进去,却被他给拦住,“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激动。”
“放心吧三嫂,不会有事的。”他安抚着沈楠,“你去烧些热水,等会儿就好。”
顾母她们听见动静也都出来了,情况紧急,楚暮也不好细细解释,只是保证顾三郎不会又事,便关上门进去了。
细长的银针钻进骨血,随着楚暮的捻动,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内心的那股燥意却慢慢消了下去,沈楠看着放在床边的热水盆被他左手指尖流出来的血染得鲜红,泪水溢满了眼眶。
“我没事。”顾三郎侧头给了沈楠一个安慰的笑。
银针可以把媚毒引到一处,从割开的指尖流出,除了留点血,没什么大碍。
一直折腾到半夜,药性才总算是过了,而顾三郎终归不堪重负,昏睡了过去。
“好了。”楚暮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顾母她们道:“药性已经过了,只要在睡一觉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