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兄。”看着床上已经被绑了手脚的沈楠,美目轻阖,鸦羽似的长睫在眼窝处落下一片阴影,似雪的皓腕露出一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直让他心下大动。
他嬉笑着凑近朱云文,杵了杵他的胳膊,“要不,我们一起?”
此等美人儿,岂能便宜了朱允文一人,他也是出了力的好不好。
“不行。”朱允文拒绝的很是果决。
“为何?”钱宽不愿意,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没有一起玩过。
“她是巡抚的人,你惹得起?”朱允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钱宽这人一向是有色心没色胆,怂包得很,更何况,这是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美人,在他吃到嘴之前,他不想和别人分享。
他还是很护食的。
钱宽一听巡抚二字,顿时吓得咽了一口吐沫,“允文兄,动巡抚的人,怕是不太好吧!”
他方才站的远,并未听见沈楠威胁朱允文的话语。
他原想着那小娘子最多就是那个富户家的小姐,反正有朱允文他爹罩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谁承想,这小娘子居然是巡抚大人的人。
好家伙,这朱允文是有几个脑袋,巡抚的人都敢动。
看出他的惧意,朱允文嗤笑一声,眼眸微眯,流露出不屑,“怕了就滚,怂包。”
门“啪”地关上,钱宽站在门外,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回家。
他没那个狗胆,也没那个资本去惹知县。
“你放开我。”
屋里,已经醒来的沈楠怒目圆睁地看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朱允文。
这屋里布置的豪华精致,屋外却还能传来阵阵鸟鸣,可想而知是远离闹市的。而朱允文眼底的掠夺和欲望,更是让她心生惧意。
“我告诉你,你若是动了我,巡抚不会放过你的。”手脚被绑住动不了,沈楠只能试图用言语来劝退他,“我要是不见了,他指定会找来,到时候,就连你爹都难辞其咎。”
“嘁。”朱允文嗤笑一声,打开一旁的香炉,点上用来暖情的熏香。
“你依仗的巡抚大人,此时正在醉仙楼醉生梦死呢,哪有空管你,再者……”他看向沈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有丈夫的吧。身为巡抚,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就算我真的睡了你,你猜他敢不敢为你出头?”
“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还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朱允文露出一抹狞笑,便去借沈楠的衣襟。
似是怕吓到她,男人动作很是温柔,可沈楠只觉得恶心至极。
“你别碰我。”沈楠两手被绑,只能用力扭动着身子去挣扎。
然杯水车薪,她的不配合惹恼了朱允文,“刺啦”一声,领口被大力撕开,里面水粉色的肚兜包裹着形状美好的圆润的美好,朱允文瞬间红了眼。
“滚开,别碰我。”
沈楠怕了,看着朱云文的咸猪手,挣扎着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朱允文一个不防备被他咬了个正着,手上的剧痛让他反手便是一巴掌,“臭.女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楠被他打的偏过头去,莹白的脸立马红肿起来,嘴角也有血流出。
朱允文撅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双三角眼立着,明显是没了耐心,“记住你男人的样子……”
说着,他俯身而上,头埋在了沈楠的颈窝里狠狠地嗅了下,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事就说。”好事被打断,朱允文语气中带着一股明显的不快。
“公子,外头……”小厮话说了一半,一声闷哼后便连门带人飞进了屋内。
尘土纷嚣中,顾琬琰一身玄衣站在门口,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周身低沉的气息,如同从地狱里来的阎罗。
看见床上被绑着的沈楠,领口大开着,头偏在一旁,脸上尽是泪水,顾琬琰心中一紧,紧了紧拳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朱允文。
朱允文虽然笃定顾琬琰不敢对他做什么,但还是被他周身阴鸷的气息给吓到了,“我……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
“滚。”
沈楠委屈的眼泪让顾琬琰目眦欲裂,飞起一脚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朱允文整个人砸在桌子上,上好的乌木桌子,竟被生生砸塌了。
“阿楠……”看着沈楠泛红的眼睛和高高肿起的脸颊,顾琬琰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捏着,酸痛异常。
他解开的绳子,颤抖着手替沈楠拢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将沈楠揽进怀里,“没事了,别怕,没事了阿楠……”
“对不起阿楠,我来晚了……”
“呜……”被打了都没发出一点声音的人儿,此时缩在他的怀里,浑身颤抖,发出如小兽般低沉的呜咽声,一声声的,如同利刃砍在了顾琬琰的心上。
明知这遂州城还有个朱允文虎视眈眈,自己居然粗心大意到放任她两个女子独自出街。
要不是他回去的路上听行人说起朱允文又追着女子满街跑,又偶遇出来寻人的唐青,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拳头捏紧又松开,顾琬琰轻抚着沈楠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娘子……”阿竹被唐青救下后,火急火燎地就跑来找沈楠,“娘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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