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门神焦爱党呢,这两天都不见他,不会是出什么状况了吧?
他莫名的不安。
沈局长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乱套了。
只能说勤丰集团的员工们都没有规矩,野性难训,胆敢犯上。
但他也不想想,你都把人家逼的失业,走上绝路了,还不许别人反抗?
“只要我们能出去,一两个记者不成气候,能捂住所有人的嘴。”
成栋眉头一皱,忽然想起那个叫杨佩佩的女记者,她的运气不错,居然让她逃过了。
下面传来几声枪响,下面一片骚动,全都乱了。
一边人多势众,一边有武器,两边打起来了。
沈局长一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满眼的凉薄。
一群没脑子的愚民,死几个杀鸡儆猴。
忽然,两个人举着横幅狂奔过来,上面写着,黑省xx沈建军,首都xx调查组组长成栋,枪击百姓,袭击记者,为一已之私毁掉二千人的大厂,不配为官,还百姓一个公道。
记者对着横幅举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成栋的神色僵住了,把他的官职写在上面,又是拍照,想干什么?
“沈局长,你看看,他们还在游兽困斗。”
沈局长眉头紧皱,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一切都脱轨了。
是错觉吧?
“他们不敢报道的……”
但成栋听出了他话里的动摇,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嚣张。
“我已经警告过报社了,这记者到底是哪来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记者没有人指使,他是不信的。
忽然,躲在一边的吴建惊咦一声,“又来了一辆车,下来的人带着相机,也是记者吗?”
成栋也看到了,瞳孔猛的放大,“不好,那是首都日报的记者。”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有出现了大事件,这些人才会从首都千里迢迢的赶到地方上。
糟糕,他感觉要完蛋了。
沈局长的感觉也不好,得,杀鸡儆猴的计划是不成了。
“你跟这些人有交情吗?快想想办法,别让他们乱写。”
记者是无冕之王,不是随便叫叫的。
哪来的交情?成栋脸色苍白如纸, “我感觉我们中圈套了,一环扣着一环,将我们牢牢困在其中。”
沈局长心里一紧,可不是吗?本省的记者就算了,但,这全国影响力最大的报社怎么也来了?
一般人请不动他们!
“不可能是宁嫣,她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但,会是谁呢?”
事态已经控制不住了,成栋拿着大喇叭想跟下面的员工沟通,想作一番秀,给自己洗白。
但被愤怒的员工扒的底裤都不剩,在记者面前痛诉他们的所做所为。
来了之后只想揽钱,把厂子弄的乌烟瘴气,威胁员工们,现在,把厂子弄倒闭了。
这样的害虫,就应该下大牢,以平民愤。
又有被枪击中的员工被送去急救,记者们被彻底激怒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这些人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挡了这些人的路,就将记者同行给砍了,还敢大声放言,说什么记者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好啊,这是对记者群体的挑衅!
他们坚决跟这样的恶行抗争到底,悍卫记者的尊严!
记者的笔,化为一把把利刃。
成栋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杨佩佩下手,引发了整个行业的怒火。
这只是一个引子。
沈局长和成栋带着手下们跟员工们对峙了三天三夜,员工们吃饱穿暖轮流上,但被困在小楼里的人没吃的,饿的个个双脚发软。
在这三天内,外界风云再起,这件事已经登上了各大报纸,成了无数人热议的时事。
三天后,首都的特派员赶来阻止了这一场纷争。
愤怒的员工们只有一个要求,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特派员接到的指令是,尽一切所能平息事端。
所以,宁嫣被请了过来,平静淡然的出现在办公小楼前。
她脸色红润,衣着清清爽爽,眉眼含笑,举止优雅从容,让人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沈局长一行人像从烂鱼摊捞出来的,胡子拉渣,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异味。
特派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禁叹了一口气。
沈局长看到宁嫣,眼睛发红的扑过来,“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已经失败了,被停职接受调查。
不等他靠近,就有人挡住了他。
宁嫣一脸的愤怒,“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不做人啊,脱离了人民群众的队伍,动不动就拿刀枪对准平民百姓,那就不能怪百姓们反抗,是吧?”
“难道,你还指望百姓们乖乖任由你鱼肉,还无怨无悔?人长的丑,想的倒挺美的。”
“你……”沈局长撕吼着,大叫着,宁嫣捂着耳朵,一脸的嫌弃。“这是打算装疯卖傻,借此逃避罪责?”
“做梦吧。”牛支书挺窝火的,都什么破事呀。
一个个的跑来摘桃子,有本事自己搞啊。
他看着被砸的一塌糊涂的办公室,气的哟,脸都绿了。
特派员邵同志已经调查到了不少事情,不敢小看宁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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