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对我的家庭情况很了解,又恨我入骨的人,没有几个。”宁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我父母的养女,于晶晶。”
焦爱党是看过宁嫣的资料,也见过调查小组搜集来的报告,对她的经历和人际关系挺了解的。
“你们是抱错的,如今各回各家,她有什么好恨的?你父母也没有亏待了她。”
于晶晶如今混的不错,在百货公司上班,在家里挺受宠,跟于家的儿子谈恋爱,据说已经谈婚论嫁了。
当然,比起宁嫣就差远了,宁嫣是上了报纸,得到表扬肯定的人。
宁嫣把玩着茶杯,神色有些复杂,“她有一种病,我过的好了,她就难受,俗称红眼病,这病唯有拳头可治。”
她一直认为各走各的路,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
但,于晶晶嫉妒心重,争强好胜,自私自利,对她有一种很微妙的心态,就是,见到你站的高,我不高兴,得想办法将你扯下来。
面对这样一个人,宁嫣必须狠狠打回去,打的对方痛为止。
否则,这样的小动作不断,也挺膈应人的。
焦爱党默了默,“她父母是普通的工人,没有那种直达上听的能量吧。”
光是一封举报信,是没办法形成这样的浩大声势,还为此特意弄了一个调查组。
宁嫣也知道这一点,心里猜到了几分,但就是不说,“那就仔细查一查,不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不是她干的,就当我是小人多疑。”
“不过,我从来没有猜错过。”
“行,我会让人去查。”这一次,焦爱党爽快的答应了。
宁嫣有这个价值。
第二天,宁嫣拨了一通电话出去,“陆场长,您好,我是宁嫣。”
红光农场的陆场长跟宁嫣有来往,关系还不错,笑着打趣道,“宁总,怎么忽然打电话?是想爸爸了吗?我帮你去叫宁瀚海……”
宁嫣打断他的话,“陆场长,我爸的平反书即将送达你们农场,麻烦你签收一下,我这边会派我弟弟去接人,麻烦您多照应一二。”
陆场长震惊的声音都变了,“宁瀚海平反了?”
“是的,我昨天已经拿到平反书。”宁嫣轻快的说道,“你们那边应该会晚几天收到,我这边脱不开身,不能亲自过去接人……”
陆场长挂断电话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他的助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回应,紧张的推开门进来,发现陆场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场长,您怎么了?”
陆场长回过神,神色复杂,“去把宁瀚海叫来。”
宁瀚海匆匆而来,“场长,您找我?”
陆场长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刚才,你的女儿宁嫣打电话过来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宁瀚海脸色一白,平时都是写信为主,只有除夕大年夜才会打一通电话。
“我这就打过去。”
陆场长幽幽的声音响起,“她说,你平反了。”
这是红光农场第一起平反案,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这让他震惊的不行。
不愧是智勇双全的宁嫣,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扑通。”宁瀚海手里的话筒摔在桌上,他猛的回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唇直哆嗦,想张口说话,却如被塞了盐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陆场长拍拍他的肩膀,羡慕嫉妒恨,“你有一个手段了得的女儿啊,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危难时挺身而出,一手扛起家里重任,教养弟弟妹妹,为父母出谋划策,救他们于水火。
这样的女儿是别人家的,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我们做亲家吧。”
宁瀚海:……
宁二第一次单独要出远门,为了安全起见宁嫣给买了软铺,千叮嘱万嘱咐,才将人送走,而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接车的人。
接下来的两天,勤丰集团忙着复工,个个干的热火朝天。
宁嫣是最忙碌的人,巡视每一个厂子,确保生产的正常恢复,保证产品质量,恢复元气。
食堂重开的第一天,她特意拎着饭盒去打饭,亲自查看了菜品,并且,向食堂职工和吃饭的食客保证,有她在一天,食堂就会开一天。
她第一时间购买了医疗用品和药物,亲自送到医护中心,安了那些病人的心。
这么一来,让所有人的心都踏实了。
宁嫣在一楼重新布置了展台,一道道指令发了下去,为即将到来的回馈大酬宾活动做准备。
忙到深夜才搞完,宁嫣这才放心的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宁嫣就派出卡车,兵分几路,去接那些销售点的负责人。
“宁总,他们来了。”
宁嫣整了整衣服,带着管理层齐齐出动,去大门口迎接客人。
一群人从车里鱼贯而出,宁嫣笑盈盈的迎上去,打招呼寒暄。
客人们接到邀请,都不知道勤丰集团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齐刷刷的都来了,一个都没少。
其一,糖衣炮弹拒绝不了,这四样重礼打动了他们,这年头白糖是金贵之物,贵客上门时送上一碗糖水,是极高的待客标准了。
其他也是好东西,让人挺心动。
其二,好奇心驱使。勤丰集团的事情闹的挺凶,从首都过来的调查组特意查宁嫣,勤丰集团停产,员工们抗议都闹上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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