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才知道,原来是男犯人那边有人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狠狠打了一顿。
姚春暖吃了早饭之后,找到田启刚,说出自己的请求,“田大人,我能不能不戴这手铐啊?您放心,我怀着孕呢,我保证不逃跑。况且这一路荒郊野岭的,我要是逃跑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我的家人都在清河镇金牛村,我要是逃跑了不是给他们招祸吗,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田启刚否决了,“这不行,不合规定。”平时他带的犯人在上路和休息时,手铐脚铐的替换,能让犯人们生活自理,这已经是在担风险了。没看旁边的两队,手铐脚铐都没给犯人取下来过。
“田大人,其实是这样的,我还懂一些基本的草药知识。当然水平也不高,只有村里赤脚大夫的水平。但是我要是双手能自由活动的话,可以帮忙沿途采摘一些草药,像这种热天,犯人们也容易中暑,来煮点消暑茶也能预防一下,也省得给你们增添负担不是?银花、薄荷、淡竹叶等等都可以入药呢。”姚春暖极力展现自己的长处,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她这点皮毛,其实是在后世跟她奶学的。她奶家学渊源,祖上就是行医的,只不过因为那十年破四旧失传了很多,她奶也只会用一些草药治点寻常或者比较偏门的病症罢了。轮到姚春暖,会的就更少了。但是配点消暑饮还是洒洒水的。
姚春暖说得他们都心动了。
姚春暖的举动,被一直留意她的魏秋瑜看到了。
她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会钻营,魏秋瑜不屑地想到。魏秋瑜想了想,决定上前看看,恰好就听到她最后那段话。
当下就插话道,“田大人,你不要被她骗了,我和她一个村的,她哪会认什么草药啊。”
姚春暖看到来坏她事的魏秋瑜,当下就恼了,“你就这么笃定?”又来了,这贱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你?我还不知道吗?咱金牛村哪有赤脚大夫,你跟谁学的认草药?”坏了她的事,魏秋瑜就高兴,管她恼不恼。
“你管我是跟谁学的,你既然笃定我不会认草药,那你敢不敢吃了它?”姚春暖去三米开外的地方拔了一株小灌木扔在她跟前,挑衅地问。
“这是什么草?我为什么要吃?”魏秋瑜警惕地看着她。这株植物上面还结着红红的果子,有点像传说中的人参。但她觉得姚春暖可不会那么好心。而且,人参好像也不是随手就能采到的吧?
“你不是说我根本不会认什么药草吗?那么这株药草是什么我是不认识的才对。所以我随手摘摘,你随便吃吃,你应该不会太担心才对。怎么,不敢了?怕我害你?”
魏秋瑜怂了,“谁知道它是不是一株毒草?”
“你不是说我不会认草药吗?怎么又这么肯定我随手拔的是一株毒药呢?”
“不是,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毒药,但我们不能乱吃吧?”魏秋瑜强行辩解。
田启刚看着魏秋瑜,一言难尽,这是一株断肠草,他懒得啰嗦了,直接道,“行了,小方,来给她卸了手铐!”
听到这话,姚春暖知道自己成功了,心里很高兴。
魏秋瑜一听,跟着连忙道,“田大人,能帮我解开吗?我也不想戴着这镣铐了,我也不会跑!”
田启刚的反应是,摇着头走去安排出发事宜了。
姚春暖的手铐解开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朝一旁的魏秋瑜得意一笑,气不死她。
魏秋瑜果然气得鼻子都歪了。
第17章
“你去招惹她干嘛?吃饱了撑着?”韩老夫人嫌弃地道。去找人家麻烦,又没本事,反倒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也没谁了。
魏秋瑜辩解道,“娘,我们韩家和她嫌隙大了,难道你就愿意看到她越过越好?”
韩老夫人气闷,这魏氏战斗力不行,挑拨离间的能力倒是不弱。姚春暖之前往死里整他们韩家,她当然不愿意她越过越好。但是,前提是他们得有余力才能去计较这些吧,现在他们连生存都得用尽全力,还去费力和人家对抗,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晋安,把你媳妇领到一旁去,我胸口闷,暂时不想看到她。”韩老夫人罢罢手,让儿子赶紧将人领走。
韩晋安闭目靠坐在一旁,昨儿个小侄女崴到脚了走不动路,一路都是他背着走的,他此刻没有精力也不想掺和到他老娘和媳妇之间去。但现在被他娘点名了,他不得不站起身。
韩晋安将人拉到一旁,低声道,“咱一路上够艰难了,能不能先别找那姚氏的麻烦了?”那个姚氏实在不是好惹的,
魏秋瑜心里委屈死了,她发现姚秋暖现在特别凶残,比后世时还要凶残一百倍。每次对线,她都极快地败下阵来,她实在搞不明白。现在丈夫婆婆都劝她避其锋芒,真的让她很憋屈。
她不明白就对了,后世时,她未婚也算小美女一枚,公司里又是狼多肉少,所以围绕在她身边的脑残有点多。之前姚春暖忙得很,不屑理他们,反正他们除了在她背后瞎逼逼几句,也没人敢冲到她跟前来。现在姚春暖闲了,人枪头一对准她,她没有一合之力。
她该庆幸后世法律足够严谨,保护了她这种自以为聪明又跳得欢的傻逼,不然以她那勾勾缠缠又当又立的行径,早不知道被人弄死多少次了。
队伍出发后,姚春暖被卸了手铐脚铐,落在最后面擒着一个布袋子采摘草药。当然,她身边还是有官差看守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