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给孤全速前进!快,一定要快!”
“是!”
驾!
太子坐在马车上,闭上了眼,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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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太守集结了三万多兵马,气势磅礴地朝伊春军屯碾压而去。
这两三天没怎么睡的他,显得异常的亢奋。
军队从西边来,经过商业区时,不小心挡了点道的几个伊春百姓,全都被无情地就地斩杀。
守卫们早已暗中得了命令,面对雷太守的大军,大门给他锁死了,人呢,就不要死死抵抗,意思意思就得了。所以,这会,他们都躲着呢。至于大门会被对方破坏,上面也说了,破坏就破坏吧,反正都是死物,后面再重建就是了。
雷太守带来的士兵发现伊春军屯这座大门,乃大理石并精钢所铸,破坏起来非常地难,想从大门进,除非用云梯。但是三万兵马,其中还有骑兵,全走云梯,那是有病。最后雷太守的人干脆将大门边上的围墙给推倒了,这才能长驱而入。
可是他们先头部队刚进去,就被守在那里伊春军屯的弓箭手扫射一通。
跑在最前面冲锋的士卒纷纷倒下,后面的士卒一边退一边喊,“有埋伏,别进了别进了!”
两支军队,一支在军屯外,一支在军屯内,对恃着,中间是一地的尸体或者伤员。
姚春暖冷着一张俏脸问,“雷太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带兵前来偷袭攻打我们伊春军屯,是当我们伊春军屯好欺负是不是?”
“前晚,你等偷盗了本官放在西北角所建的仓库里的所有宝藏,然后纵火焚烧太守府,本官今日来,只为讨个公道!以及拿回本官的财物!”雷太守狞笑着说道。
姚春暖辱他太过,前日,他的名声威望都一落千丈,昨晚,他的宝库他大半辈子的积攒,全被一场火付之一炬,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败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证据呢?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空口无凭地污蔑人?”
“证据就在你们伊春军屯的仓库里!”只要打开仓库,只要发现赃物就能扳倒他们。他的一切都能回来,他的名声他的宝藏。雷太守如同一个输红了眼的赌狗,赌上了一切,只为翻本。
姚春暖计算着大将军归来的时间点,心中祈祷他能赶得上,不然就得启用另一名弓箭手了。
她一心二用,并且有意拖延时间,所以口中解释道,“雷太守,不管你信不信,你说的宝物,我们伊春军屯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拿了。我姚春暖一口唾沫一个钉,说没拿你的宝物就是没拿。”
雷太守宝库里的金银珠宝不拿,并非她良心发现,而是拿起来难度大。雷太守将他那座宝库打造得和铜墙铁壁差不多,连地面,都是用掺杂了黑玄铁的铁水浇灌的,真要取出里面的金银珠宝,费时费力难度大,还容易将太守府里沉睡的人惊醒。
那会,她的目的是想给雷太守的一个教训,得有所取舍,索性就不拿了。现在,这事却正好可以拿来利用一下。
于宸突然就领会了她的用意,紧跟着道,“如果姚主薄的份量不够,那加上我呢?”他们确实没拿。
吴总管:“再加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两位乃军屯智囊,跟上就对了。
纪泽:“还有我!”
周玉树:“我!”
……
军屯高层逐一表态。
一开始,雷太守带那么多兵马前来讨要宝物说法,说实话,军屯的士卒和屯民其实是有点心慌和心虚的。面对雷太守,多少都有点直不起腰杆,理不直气不壮。尽管他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先挑的头。
现在军屯的高层这么一表态,就说明了他们伊春军屯真没拿他的宝物,甚至连前晚太守府被烧,都不是他们干的!现在雷太守却将账算到他们头上来,派兵来攻打他们军屯,那可太让人气愤啦!
雷太守冷笑,“本官不信! 只要你们将仓库打开,将财物归还,本官可以既往不咎。”抓贼拿赃,真拿到赃物,看他不整死他们!
姚春暖在默默地估算着大将军归来的时间,突然,他们发现十里外升起了狼烟。姚春暖吴总管于宸三人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姚春暖笑道,“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伊春军屯的士兵和屯民心中猛地点头:对啊,不能答应!谁会把仓库打开给他看啊,那是军屯的底子所在,万一他看了起了贪意怎么办?
“本官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甚至不惜杀人?”
“对!”雷太守大言不惭地承认。他这次是真的破釜沉舟,何惧杀几个人?若是可以,他甚至想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杀了,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话锋一转,,姚春暖疑惑地问道,“雷太守,以你太守的身份,根本调集不了三万多的将士,你不会是矫诏吧?”
雷太守当然不会承认,“胡说!本官此次行动,奉的乃太子之命!”
姚春暖面上更疑惑了,“太子之命?你无凭无据,就想让我们打开军屯仓库赔偿你的宝物,甚至不惜动用武力!你们刚才是想冲进军屯吧,你们横冲直撞的,要是伤了人杀了人也不在乎吗?这是太子之命?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这话让身后的屯民深有感触,“是啊,大将军带走一万精兵,前去支援北境,为他杨氏江山出生入死,太子却这么对待我们军屯的百姓,太让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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